路上听见几声闷雷,大雨一直到两人进屋才落下。
冼从熠背着闻怀走了一路,连气都没喘一下,到地方了还一直不放手,所以被闻怀踹了一下。
冼从熠把他放下来,“怀怀好轻,要多吃点。上次身上都没什么肉。”
“那你摸得那么起劲?”
冼从熠不说话,用那双明耀的眼睛看着他。
闻怀被抱到玄关口的椅子上,看着俯身对方给他套上拖鞋,跳下椅子应付了一句:“知道了,会注意的。”
冼从熠怎么伺候人的活做得这么顺溜?
闻怀心底疑惑,在落地窗前听了会雨声,那片湖泊在夜里像块晦暗银镜,水流和高草被风刮得很响,在屋内都能隐隐听到。
冼从熠开了屋子的空调,来到闻怀身边,“要洗澡吗?”
还没等闻怀说话,换洗衣物就被递到了手边。
闻怀:“……”却之不恭。
穿着丝绸睡衣从洗浴间出来,闻怀手里握着那条提前取下的红绳,往传来动静的楼上走。
冼从熠正在铺侧卧的床,直起身发现闻怀站在门前,不由一愣,“怀怀洗好了?”
闻怀倚着门,“嗯。”
看到了床边属于对方的行李,他又出声:“你睡这?”
冼从熠点点头,叮嘱道:“怀怀的床已经铺好了,晚上窗户不要开太大,会飘雨进来。”
理好被套从箱子里找出衣物,他来到闻怀身边的时候稍微停了停,有些迟疑:“怎么了吗?”
闻怀站直身体,“没事,洗完澡过来找我。”
说完,他没给对方太多反应的时间,转身去了被安排的主卧。
床果然铺好了,被套换成深色的真丝面料。
闻怀把窗户合上,关住深秋的风声和雨水后,坐在了宽敞的床边发了会呆,然后找出那条红绳套上手腕。
不太顺手地收紧绳结,敞开的房门被人被敲响。
大概是被那声不明意味的命令影响到,冼从熠洗澡的时间出奇地短,刘海垂贴在眉骨,被他反手捋到后面。
凌厉的眉眼完全暴露出来,皮肤上残留的水汽顺着下颌收进睡衣里。
和闻怀对上视线,他神情微融,与生俱来的散漫和冷淡消散无踪。
“怀怀,你找我?”语气莫名忐忑。
闻怀看着他被濡湿的衣领,“没吹头就来了?”
冼从熠攥了下手里的毛巾,“不想怀怀久等。”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冼从熠就发散思维想了上百个闻怀突然找他的理由。
是他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来闻怀生气了?
是对今天的约会不满意要问责?
还是刚刚被他僵硬的脊背硌得不舒服要发脾气?
笨脑筋考虑不到的问题太多了,冼从熠感到挫败,祈祷怀怀不要生他的气。
正胡思乱想间,闻怀对他勾手,“过来。”
冼从熠听话地走过去,到三步之外就不动了,看着闻怀抬起的脸。
闻怀放下翘起的腿,“过来,蹲下。”
冼从熠往前走了两步,茫然地蹲在对方身前。
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对方胸口,v领的系扣睡衣刚好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往上是纤细的颈脖和粉白的脸。
卷长的睫毛半垂着,青年的眼睛是秋夜里最动人的存在。
冼从熠忘记移开视线,直到手里的毛巾被夺走,下一秒视野变得漆黑。
闻怀隔着毛巾揉搓着他的脑袋,粗硬的头发被擦得乱七八糟。
“没有那么急,擦干头再来。”闻怀教育他。
冼从熠声音模模糊糊地从毛巾里传出来,“好的。”
闻怀忍住笑,用毛巾擦拭着对方的头发,手法并不毛躁。
觉得差不多了,他掀开盖头似的掀开一点毛巾。
捕捉到光源,冼从熠立即就抬起眼睛望过来,眼神明亮,平直的唇角微微弯起。
“怀怀……”
这一刻开发者和他的陪伴形象完全重合,是充满忠诚与热忱的代表。
闻怀摸了摸冼从熠的脸颊,指腹从下颌滑到耳后,满意地看着他的眼神愈发深沉,然后勾着对方的脖子将人拉过来。
冼从熠顺着闻怀的意思起身,眼神一直放在对方身上,上身顺从地前倾,膝盖抵在大床上。
所有的猜想都被推翻,心底的期盼胜过一切。
手掌被按到细韧的侧腰上,冼从熠眼帘半垂,看着闻怀自愿贴过来。
等待的吻成为现实。
双唇相贴的一瞬间,冼从熠立即热烈地吮吸闻怀的唇瓣,撬开牙关舔舐交缠,急切的呼吸被咽进喉咙里,贪婪地汲取对方的一切。
握在腰上那只手的力道很重,但除了炽热并不觉得疼。
闻怀纵容冼从熠彻底压上来,倒在被褥上接受了一个深得让人窒息的吻。
直到察觉了某处超乎寻常的热度,他唇角一勾,四散思绪重新聚拢,勉力推了身上的人一把。
刚开始没用力气,情绪上头的冼从熠没有注意到,直到闻怀又推了一下他的肩,冼从熠这才慢慢撤离唇舌,看着身下还没平复呼吸的人。
规整的领口歪斜着,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潮,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一滴晶莹的汗自肩颈下滑,隐没在衣料里。
冼从熠的视线自然而然聚焦在那里,由衷地生出可惜。
闻怀抬起眼睛看向他。
“晚、晚安吻结束了。”
说话声音还有点喘,但眼神已经毫无留恋。
冼从熠一时没动,指腹刮掉了对方唇瓣上的水色,“怀怀……”
闻怀毫不留情赶他走,“我困了,要睡觉。”
为了避免被讨厌,冼从熠最后还是起来了,顶着反应被闻怀赶出房间。
闻怀握着门把手,对他笑了一下,眸中水光盈盈。
“晚安,睡个好觉。”
然后就毫不留情把冼从熠关在门外。
这就是冼从熠自作主动替他考虑、选择分房睡的代价。
其实分房和同睡两个选项都会遭到惩罚,很不幸的是,笨蛋冼学长始终没看穿这一点。
他甚至意识不到这是惩罚,站在门口茫然委屈了几秒,接着就自我满足地消化起了这个晚安吻。
暂时是睡不着了,他只能维持着失态的模样回了房间,试图用冷漠的工作解除自己的浮躁心境,当然收效甚微。
半夜,躺在民宿的侧卧里望着天花板发呆,冼从熠开始想念一墙之隔的闻怀了。
怀怀会睡个好觉吗?
好梦,怀怀。
前一个晚上平复到半夜才入睡,第二天早起又是精力充沛,闻怀下楼看见满桌早餐前对他微笑的人,还有些惊讶。
“起这么早?”
冼从熠只是微笑,“洗漱了来吃早餐吧。”
昨晚被作弄也不见生气,真是一根筋的笨蛋。
闻怀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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