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前这两对暧昧至极的组合震得没有立足之地，夏晴归头疼万分。
她揉了揉太阳穴，果断选择了告辞，和几人打了招呼，然后提上了最后半瓶红酒，就连夜打车回家了。
聚会结束不便多待，闻怀吃了几口蛋糕就饱了，把剩下的蛋糕胚推给冼从熠处理，就和齐馨提出离开。
齐馨没挽留，只叮嘱了一句：“阿怀路上慢点。”
走到闻怀身后，冼从熠目光在宋卿听身上停了一下，然后才看向齐馨。
齐馨主动说：“她现在暂住在我这里，放心吧。”
母亲前些天就准备离开，宋卿听却主张独自再留一段时间，被亲人担心饮食起居时，说可以在朋友家暂住，最后还是不顾劝阻留了下来。
宋卿听这样反常，冼从熠和对方谈了一场之后也就不再阻拦。
当下，他只态度恳切地说：“给你添麻烦了，学姐。如有不便，我会接她离开。”
齐馨对他摆摆手，又说一遍：“路上慢点，保证安全。”
这次是对他们两个人说的。
冼从熠颔首，再次道了谢，然后带着闻怀离开了。
不管是去是回，和冼从熠单独相处时，闻怀都一样安静。
不同于来时连目光都避之不及，这次冼从熠发现，闻怀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频率明显增多了。
偶尔在等红灯时看过去，对方也不闪不避和他对视，瞪大眼睛努力让眼神显得认真，却因为那点微薄的水光，让气势软了三分。
青年果然如自己所说，醉酒也不失态，面色平静，面颊染着和唇瓣一样的淡粉，一本正经的样子都显得迷蒙又可爱。
紧密的注视下，冼从熠开车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有手心在微微冒汗。
他压下自己过重的心跳，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点力气，担心自己即将失态，于是主动避开了和闻怀的对视。
移开视线专注路况，刚好有秋夜的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动着闻怀的发梢。
闻怀捋了一下头发，转头去看窗外的夜景。
他转过目光，冼从熠本该觉得轻松，可失落却先一步席卷心间。
注视着红灯倒计时，冼从熠正要清空心思认真开车，忽然听到副驾的人的声音——
“冼从熠。”
这个名字只有在闻怀口中念出来才好听万分。
“你今天表现不错。”
态度友善又真诚，每次发言都恰到好处，不苟言笑都能这样招人喜欢。
虽然为了麻木面对冼从熠时的敏感神经，喝得头晕脑胀，但闻怀还是看出了旧友们对这人态度的改观，觉得适当地予以鼓励没有关系。
面对肯定，冼从熠唇角动了动，声音很轻：“我答应过你的，小怀。”
闻怀没说话，目光再次落在对方身上，酒精侵蚀掉了顾虑和伪装，内心想法和躯体反应都变得不受控制。
夜风吹得头发很乱，他又抬手捋了一遍，不闪不避凝视着冼从熠的侧脸，没话找话道：“你今晚好像很开心？为什么？”
“小怀看出来了？”冼从熠没有意外，放松神色慢慢剖白，“小怀的朋友相处起来很轻松，能和小怀一起感受这样的氛围，我很珍惜。”
闻怀：“……你才知道。”
前方的灯光落在男人狭长明亮的眼睛里，让黑色瞳眸成了光影交错的晶石。
“希望现在还为时不晚。”对方的嗓音低缓悦耳。
微末的笑音传进耳朵，像汽水中快速上涌的泡沫。
闻怀不再说话，把滚烫的面颊藏进了车窗和座椅的间隙。
冼从熠以为他累了，后半程没有再主动说话。
顺利把车停在闻怀家楼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闻怀已经开了门要下去。
然后被安全带拽了回来。
“……”
冼从熠眨了眨眼，牵住了闻怀的手，带着他按开了按钮。
“小怀……”
闻怀觉得丢脸：“不许说话！”
冼从熠依言闭嘴，看着闻怀重新开门下车，担心对方的状态还是锁车跟了上去。
心跳还没平复，又听到身后微弱的脚步声，闻怀只想快点结束。
可是饮酒的后遗症偏偏在此刻出现。
他没走几步就迫于头晕停了下来，觉得浑身难受，心烦意乱得甚至想要就地蹲下。
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人温和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扶住了肩膀。
“我送你上楼。”
冼从熠的声音里没有预想的讥笑，满是严肃和关怀。
闻怀垂下眼睫，慢慢揪住了对方的衬衫。
冼从熠的气息包裹了他。
恰好撞上小区电梯检修，金属门边立着施工牌，电梯停在某层一动不动。
这片小区最高也不超过二十层，考虑到住户很少，电梯只设了一个。
冼从熠垂眸观察着闻怀的状态，轻声问他：“愿意走楼梯吗？”
低楼层走楼梯也没关系。
闻怀被他说话的热气碰到耳朵，攥着对方衣料的手一抖，慢慢点了点头。
“觉得累的话，就靠着我。”
叮嘱完这句，冼从熠收紧了搭住闻怀肩膀的力道，带着他走进了楼梯口。
这个时间段人流很小，本就无人问津的楼梯通道显得很安静了。
上楼的脚步回荡在楼栋里，闻怀和冼从熠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脚步重叠，连热度都彼此共享。
闻怀觉得头更晕了。
这次不是酒精的原因。
心跳声很大，闻怀迫切想要说点什么打破寂静，就听见冼从熠先一步开口：“小怀。”
闻怀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冼从熠的声音因为迟疑而压得很低：“我也想……”
闻怀低头看着被感应灯照亮的阶梯，“什么？”
冼从熠扶着他肩膀的一紧，声音平和地提出了请求：“我也想这样庆生。”
照闻怀以往的脾气，对冼从熠不会这样耐心，但今晚楼梯间冗长又空旷，明灭灯光投下层层阴影，这个安静的世界只听得见彼此的脚步和心跳。
又踩上一步阶梯，闻怀问道：“哪样？”
冼从熠想出了几个形容：“朋友欢聚，相互道贺，还有……”
“你在我身边。”
闻怀险些踩空。
一瞬间，失重感袭向心脏。
冼从熠受到的惊吓好像比他还大，扶在闻怀肩上的手突然变得很用力，把往前扑的闻怀先一步拽进了怀里。
混乱之中，闻怀脸颊蹭到了冼从熠的颈侧。
闻到对方身上淡淡香水味的同时，他和对方温热的胸膛贴得很近。
来不及探究这人过快的反应速度，闻怀觉得自己呼吸很热，而冼从熠从他的肩膀移到腰上的那只手更热。
热度上升带来战栗，但闻怀却没有追究对方。
他什么都没说，贴在冼从熠肩上没动，默默抓紧了对方的衣服。
大概是以为他被吓得都忘了保持距离，冼从熠稳声安抚：“别怕。”
说话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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