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的混战完全不同,在这个寂静又潮热的夜晚里,冼从熠动作沉缓而慎重,全程都留意着闻怀的反应。
闻怀被他小心翼翼的折磨得受不了,费力勾住这人的脖子将人拽过来,在对方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冼从熠嗓音低哑,额头布满隐忍的汗,“怕怀怀疼。”
闻怀喘个不停,软绵无力的巴掌扇在这人脸上。
“疼个屁,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被骂的人不仅没流露出挫伤,反而脖子红了一片。
闻怀感知到什么,额角一跳。
“你……”还要不要脸?
他没能说出完整的字句,因为身上的人重重压了下来。
“对不起,怀怀。”如是愧疚地道了歉,冼从熠堵上了闻怀的嘴。
猝然施加的重压带来的呜咽从相贴的唇齿间溢出,搭在对方腰上的小腿也被毛绒尾巴搔得阵阵发痒。
摇摇欲坠的眼泪滚落下来,闻怀狠狠咬了一口冼从熠的嘴唇。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男人动作一滞,微微后退似乎又想道歉。
闻怀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重新加深了这个吻,在对方发愣的间隙补偿般亲了亲他被咬的唇角。
这是许可的意思。
冼从熠眸光发沉,终于不再克制,揽住闻怀的腰将他彻底抱进了怀里。
卧室的灯亮了大半个晚上,结束之后闻怀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被冼从熠抱去洗手间的几步路里,听着细微的铃铛声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闻怀视线模糊,稍微一动就觉得全身酸胀。
“……”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不断回放,他彻底睁开了眼睛。
发现睡过一觉还是对昨晚那套装扮毫无抵抗之力,闻怀慢慢捂住眼睛,觉得自己真是贼心不死、色令智昏。
羞耻和尴尬散去,重塑心间的理智告诉闻怀——
如果换个条件重来一遍,冼从熠以衣装整齐的状态跪在他面前,递上的就算不是带有臣服意味的项圈,只是一棵普通的草,闻怀也会一边嘲笑一边接过来。
虔诚的眼神和热烈的真心做不得假,寒风和暴雨消失之后,是不得不承认的万物复苏。
虽然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闻怀一时还是难以接受自己被冼从熠勾引成功的事。
他就这样头脑空白地越过界限,打破了两人之间点到为止、留有余地的交往,把这个清清白白的“普通朋友”带到床上去了。
身正不怕影斜的闻怀觉得自尊心受不了。
逃避的情绪越演越浓,他缓缓远离了身后的热源,因为被换上了整洁的丝绸睡衣,掀被下床都不用迟疑。
腿软地踩在地上时,闻怀不自觉抽了口气。
适应了身体的无力酸软后,他踩进拖鞋要往外走,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很低的声音:“怀怀……”
“你要去哪?”
因为没睡够,低沉冷冽的嗓音哑意浓重,像钩子似的在听者心上刮了一下。
闻怀脊背一僵,犹豫地站在原地,“……喝水。”
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比对方还哑,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喝水的理由非常正当,他底气十足,但才走出半步就听见肚子在叫。
空寂的卧室里任何声音都很明显。
闻怀:“……”
他昨晚想着回家做饭的,但被关在门外闹完一场就气得忘了饿,后面进了卧室就更没有脑容量记起吃饭的事了。
昨晚的一切都太让人措手不及,忘记吃饭简直是情理之中的事。
床被摩挲的声音响起,给人制造一连串意外的始作俑者似乎已经撑起身体,声音倒是无辜:“饿了?”
十多个小时没吃饭能不饿吗?
按照平常,闻怀已经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了,但当下却做贼心虚说不出反驳的话。
“嗯。”
掀开被子的轻响传来,冼从熠的声音清醒了很多,“怀怀想吃什么?我去买。”
闻怀慢吞吞往门口走,拒绝的话没过脑:“家里有吃的。”
冼从熠立即改口:“那我去做。”
这次声音的落点就在身后。
见这人随意穿了条宽松睡裤越过自己就往前走,闻怀拽了下他。
“你会做饭?”
冼从熠听话地停下脚步,回眸望来时眼睛里藏着融融日光。
喉结上带了个牙印,下方有圈项圈勒出来的红印,宽阔的脊背上满是抓痕。
这人扬着红意未褪的唇,看向闻怀的眼神温情得可怕。
闻怀被他的眼神烫到,触电般收回了手。
冼从熠没有介意闻怀的躲避,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只会煮面……”
他有些为难:“但可能味道不太好,我还是下楼去买吧。”
想到这能暂时避开尴尬的相处,闻怀求之不得。
他干脆不再拒绝,对着面前的人可有可不无地点点头。
看出了闻怀在故作镇定,冼从熠眼中笑意加深。
天亮前外卖送来的衣物和用品派上用场,冼从熠洗漱后在客厅换上自己的衣服,换鞋拿上钥匙,临出门的时候脚步一顿。
他回过头来,看向撇开视线不看这个方向的闻怀。
“怀怀。”
闻怀再次被这个称呼硬控,目光下意识就落了过来。
神色中带着没休息够的倦怠,但一对眼睛清亮得像明透的湖泊。
冼从熠对他提起唇角,“等我回来。”
说得好像自己会趁他离开跑掉一样……
被说中想法的闻怀别开脑袋,不耐烦地赶人:“快走吧你。”
冼从熠应答了一声,依言关门离去。
暂时把人支出了门,闻怀终于得空喘息,拖着脚步去了洗浴间。
看到镜子里一大早就面红耳赤的自己,闻怀眉头一皱。
搞什么?
害羞还是过敏?
他百思不得其解,刷牙时觉得口腔刺疼,想来想去只能想起昨晚不要命的亲吻。
对比以往,次日浑身都疼还要发烧的惨痛经历,今天顶着四肢要命的酸软还能下床活动,姓冼的确实改好了很多。
只是有时候慢起来磨人得要死,也不知道什么烂技术……
如是把人吐槽一番,闻怀心里轻松了许多,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以后,而大门也刚好传来开锁声。
冼从熠提着满手早餐进门,看到闻怀已经坐在了饭桌前,正抬着下巴看着自己。
等待时的表情也充满理所应当,视线上抬时眼型圆润又可爱。
如果是昨夜,冼从熠会上前肆无忌惮亲吻对方柔软的嘴唇,可在清醒之后的当下,他只能克制。
各色早餐在桌上铺开,附近饭厅以中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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