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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我是在救她!

小说:

谁说凡人不能问鼎修真界

作者:

迟来也来

分类:

古典言情

岳辞令身形如电,眨眼间便挡在沈立心身前,一手擒住岳敏君的胳膊,一手搭在了她的脖颈上。

一瞬间,白光亮起!

灵气顺着她的指尖被灌入岳敏君体内,岳敏君脸色扭曲,身上的黑色裂纹发出皮肉撕裂的声音,她发出尖锐的哀嚎声,挣扎着想甩开岳辞令的手,却被她牢牢按住。

“有意思,这是打算杀了她吗?”

秦昭放缓了动作,下面的那些魑怪也就停住了追击,一个个仰着头看着她们,看起来有点渗人。

岳辞令神色掩在黑暗的夜色里,她手上灵气不停:“沈立心,拦住秦昭。”

话音刚落,秦昭已经出手要去抢岳敏君,然而沈立心比她更快!

她伸手握住那把被浊气控制的长剑,手上用力,竟硬生生抢了过来!

秦昭挥手,一道浊气挡在剑前,然而沈立心手持长剑,轻松破开了浊气形成的防御,剑身一转,向秦昭刺来!

秦昭不得不放弃岳敏君,转身与沈立心搏斗起来。

浊气拉扯着长剑,沈立心往前,它就往后,沈立心往左,它就往右,可若是松手,长剑便立刻直冲她的咽喉而来。

岳辞令抽空打来一道灵气,径直没入剑身,眨眼间,那长剑就碎成了粉末!

沈立心一惊,扭头向岳敏君看去。

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上白黑之气夹杂扭曲,激烈地互相冲撞,她的皮肉也一点点撕裂,流出大量的鲜血。

“岳小姐!”

沈立心忍不住惊呼出声。

然而岳辞令断声怒喝:“我是在救她!”

秦昭微笑道:“是吗?让她这样死去当然也是救她,免得她用这种面貌活着,让岳家脸上无光,不是吗?”

沈立心立刻皱眉,她喊道:“师傅!”

岳敏君当然无法回应,她的脸上已经全是鲜血,看不清五官了。

岳辞令转过头来,她的脸上不知何时也沾上了血:“这不都是你希望的吗?”

她紧紧抱着岳敏君,鲜血把她们两个人都染红了。

沈立心心神巨动,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岳辞令。

她说在救师傅,可师傅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秦昭说岳辞令想杀了岳敏君。

可师傅是她的姑母,是她的师傅,她难道真的下得了手?!

时间紧急,秦昭已经又掏出一把匕首,趁她分神,在沈立心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

沈立心边打边往岳辞令的地方靠,她伸手用力摇晃了一下岳辞令:“我知道你想救师傅,但我们现在先杀了秦昭,再谈其他!”

“杀我吗?小丫头,你说要杀我?”秦昭大笑起来,“再来两个岳辞令,也杀不了我!”

说话间,浊气裹挟着石子树枝等数十杂物向沈立心砸来,秦昭手里的匕首又狠又快,朝着她的心口就刺!

脚腕被石子击中,沈立心一个踉跄,虽勉强躲开这一刀,匕首却深深刺进了她的右臂。

鲜血流出,沈立心眼前一片发黑。

她努力睁大眼睛。

一缕带着幽香的香气在腥臭的浊气里落入了她的鼻腔。

秦昭举匕首再刺。

沈立心向后走了一步。

晕眩,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沈立心用力眨眼。

沈馥出现在了眼前,冲她微微笑着:“立心,娘的立心。”

岳辞令终于松开手,岳敏君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灵剑出鞘,挡住了这一刺。

岳辞令深深地喘着气,她看着秦昭。

沈立心眼前人影重重,她看见岳敏君倒在地上,她想去扶,沈馥又冲她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沈立心头痛欲裂,她捂住头,右臂鲜血流出,把她脸上蹭得一片血迹。

耳边传来清脆的金属相击声,她听见岳辞令发疯一样的大声嘶吼:“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是啊,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她不是刚猎到了五只兔子,带给娘,娘说要给她做一身兔绒袄吗?

眼前一片漆黑。

沈馥向她走了过来,牵住她的手。

失去意识前,沈立心只听到一声急促的“沈立心!”

——————

沈立心飘在空气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她试着走两步——失败了。

她根本没有躯体,像一缕幽魂一样漂浮着,难道人死了之后就是这样的?

这里是哪?

沈立心向周围看去,眼前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有点像沈家,只是比那还要破上一点。

木床上铺着薄薄一层被子,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上门,低着头,一手捂着脸哭泣,一手被蹲在她身前的男人拉着。

“沈馥,你也大了,这个年纪,早就该嫁人了,这些年是父亲耽误了你,父亲打听过了,沈家小子也是读书识字的,会待你好的。”

女孩抽噎了两声,细声细气地说:“女儿只想一辈子陪着父亲。”

女孩刚一开口,沈立心就打了一个激灵。

这是她娘的声音。

这里是娘的回忆?

她怎么会来到娘的回忆里?

沈立心想起那一声“沈立心”。

......是萧钰。

萧钰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醒了?岳辞令怎么样了?岳敏君呢?

心中疑虑重重,沈立心恨不得立刻醒过来去帮忙,可她做不到。

男人叹了口气,他说:“傻话。”

女孩抬起了头,她比后来的娘年轻貌美一点。

沈立心确信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但很快就被悲哀所掩盖。

女孩不再说话,她默认了父亲的安排。

眼前场景变化,眨眼间夕阳坠地,夜幕降临。

女孩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穿上鞋子,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她步子迈得很慢,一边走一边哭,她好像并没有目的地,只是一直往前走。

沈馥走到了一个土坡旁,她爬上去,仰着头看月亮。

沈立心飘在她眼前。

如果可以,她很想牵起娘的手带着她跑,她要嫁的那个人不是良人。

但这里只是沈馥的回忆。

沈馥仰着头,眼泪蓄在眼眶里打转,她说:“我恨他。”

“他把家里赌空了,祖母气死了,娘病了吃不起药也死了,可我还要孝顺他。”

“我孝顺他到二十三岁,他现在说要我嫁人了,他今晚没回家,我知道他拿着聘礼又去赌了。”

“我希望他死掉。”

沈馥的眼泪掉下来:“我想拿着刀把他杀掉。”

她举起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这样对我?!”

声音逐渐变调,沙哑而愤怒的质问撕破夜幕。

沈立心想去抱抱她,可她动弹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原来娘也恨过。

她们恨的是同一件事。

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一抹淡淡的黑气飞快地落入了女孩的眉心。

沈立心悚然一惊。

那缕黑气落入了沈馥的身体里,安静地待在了沈馥的心口处,然而沈馥却无知无觉,她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乏力。

沈立心想去触碰,那抹黑气却看见了她,冲她的方向跳跃了一下,仿佛在和她打招呼。

?这是浊气没错吧?

这股浊气有意识?它还认识她?

沈馥一阵头晕,她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回到了家。

婚后一开始,沈天明对她还是不错的,他从世俗小说里学了几句酸诗,每天对着沈馥念叨,他拿沈馥比作天上仙娥,他就是那怀才不遇的书生。

沈馥很快地怀孕了。

她身体里的那股浊气与腹中的孩子交织相长,渐渐竟融为一体了。

沈立心看得目瞪口呆,她摸了摸自己心门。

她身体里有浊气?这也不对啊,岳辞令说过,她是与灵气浊气都绝缘了的。

怀孕后,沈馥反胃厉害,吃不下饭,人也消瘦了一圈,肚子却鼓了起来,沈天明迅速对新婚妻子厌烦起来。

他不再说他们是天生佳偶,在沈立心出生后,他更是埋怨沈馥:“我倾家荡产把你娶回来,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沈馥安静地躺在床上,抱着新生的女儿,她说:“给她取个名字吧。”

“丫头片子还取什么名字!就叫沈盼儿好了,早点给我生个儿子才是正经的!”

沈立心飘在空中,看着那个哇哇大哭的婴童,她哭着伸出手,抓住了娘的衣带,两手一用力,竟把带子扯断了。

婴童的力气明显异于常人。

奇怪的是,当她还在沈馥腹中时,沈立心看见那股浊气一直萦绕在她的周围,可当沈立心出生后,浊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既不在沈馥身体里,也不在婴童身体里。

可沈馥看着那截衣带,只是把她抱得更近了一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乖宝,有力气,好。”

沈立心眼眶一热。

不。

娘,我一点都不好。

到你死,我都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眼前的女子的身影慢慢消散,耳边又传来急促的呼喊声:“沈立心!沈立心!”

沈立心突然感觉身上有了力气,她拼命往前一扑,抱住了床上的女子。

她用脸颊去蹭她的脸。

沈馥对此无知无觉,她只是满怀爱意的看着怀里的女儿。

“娘......娘。”

婴童冲母亲露出了一个笑容,沈馥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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