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曲朝瑶又看到家人被残忍杀害的场面,她想救却使不出一点力,眼睁睁看着家人倒在血泊里,心如刀绞,哭着从梦中醒来,额头早已布满汗珠,耳边的头发也被泪水浸湿。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周围十分安静。
此时天蒙蒙亮,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大致可以看清周围的物体。
望着上方红色的帐顶,曲朝瑶突然想起什么,抬手抹去泪,掀开被子下床,摸索着跑向放衣服的柜子。
柜子下的木盒还在。
她将木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父亲景南天的印信!
显然,曲朝瑶魂穿的同时,还拥有特殊异能:只要看到关键物品,脑海里就会自动涌现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如此一来,她就能提前规避危险,改变会发生,但还没发生的事情。
拥有这个异能,还怕不能报仇吧?
曲朝瑶激动的将木盒抱在怀里,想起昏迷前大脑里出现的那段画面,下意识想将印信交给萧策处理。
但随即又改变主意。
“百里盛琰,你杀了我全家。有幸从地狱爬回来,我怎么能不为你准备一份见面礼呢?”
曲朝瑶望着窗户上晃动的竹影,嘴角勾起,娇媚的脸上浮出浅浅笑容,给眼底汹涌的杀意染上几分疯狂。
随着最后一丝夜色彻底褪去,所有人从沉睡中醒来,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总算是在侯府留下了,春兰心情不错,带着人来伺候曲朝瑶起床,脸上都带着笑。
然而推门进来,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曲朝瑶,笑容又瞬间垮下来。
“二小姐,你穿的是什么呀?”春兰疾步过来,扯着曲朝瑶的衣袖,皱眉嫌弃道:“你的嫁妆里不是有新衣裙吗?怎么穿这个旧的?里里外外一身白,脂粉不施,首饰不戴,头上绑个白丝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了呢。”
春兰仗着自己是曲家家生奴,父亲是尚书府管家,而曲朝瑶这个二小姐又有名无实,便不将她放在眼里。
心里还在滴血的伤口猝不及防被狠狠戳了一下,曲朝瑶疼得僵住。
她家的确**了,因为她,家人被迫放弃活命的机会。
可是,她连给他们收尸都不能。
仅以旧服当孝衣,在心里默默祭奠——大仇不报,孝衣不脱!
曲朝瑶暗暗立誓,压下心里强烈的悲痛,甩开春兰的手冷冷道:“你懂什么?侯爷喜欢姐姐,我若要讨侯爷欢心,首先就要学姐姐,打扮素净。”
春兰有些不悦,又找不到话反驳,尖锐的目光在曲朝瑶身上来回打量,企图找出什么破绽。
可曲朝瑶身上的衣裙除了旧点,颜色不喜庆之外,也没其他缺点。白衣胜雪,纤尘不染,反而将她衬得清冷出尘,没了往日的俗气。
说不定这样真能讨勇毅侯欢心。
只要二小姐能拴住勇毅侯,不让勇毅侯再去纠缠大小姐,那自己也是大功一件了,回曲家肯定能得不少赏赐。
想到这,春兰又笑起来:“还是二小姐想得周到。对了二小姐,昨晚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侯爷回心转意的?”
回想昨晚,曲朝瑶抬起左手,看着手腕处,若有所思。
昨晚曲朝瑶淋了雨,又流了那么多血,若再在冰冷的地上躺一夜,即使命大没死,也要大病一场昏睡几日。
幸好她昏迷之后,有人将她抱到床上,还给她重新包扎了伤口。
那么深的伤口,又被萧策用力捏过,现在却一点都不肿,甚至感觉不到多少痛意,显然用了极好的伤药。
将纱布尾巴两侧卷进里面藏起来,利落整洁,是属于萧策的独特手法。
也就是说,昨晚救她的人是要杀她的萧策……
“侯爷。”
忽然听到下人齐声喊萧策,曲朝瑶抬头一看,果然是萧策来了。
“出去。”
萧策冷冷的开口,将下人都赶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曲朝瑶和萧策,十分安静,只听到萧策鞋底踩过地板发生的声音,像催命的魔咒,越来越近。
走进里间,由于个头较高,萧策抬手稍微挡了一下差点刮到头发的珠帘,视线才落到曲朝瑶身上,嘴角微扬,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透着一股阴邪。
“侯爷。”
曲朝瑶微微福身向萧策行礼,想起昨晚差点命丧他手,不禁心里发怵。
萧策径直过来,像座山笔直的耸立在曲朝瑶面前,压迫感十足。
幽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好怎么说了吗?”
这是要接着昨晚的问题。
曲朝瑶心里一慌,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副身体本来就是真正的曲朝瑶,有什么好怕的?
曲朝瑶抬头迎上萧策的目光,无辜又疑惑的反问:“从前侯爷去找姐姐,在曲家也是见过朝瑶的呀,即使侯爷忘了朝瑶的模样,那曲家下人终归是不会认错,侯爷为何要说我不是曲朝瑶?”
萧策脸色一沉。
这回答不是他想听的,但也在意料之中。
他什么都没说,抬脚又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之间只有三尺距离,萧策这一步,就差点贴上曲朝瑶。
曲朝瑶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退一步,萧策就往前一步。
几步之后,曲朝瑶后腰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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