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御驾启程,华书行在队伍最后,霍光带着了一队人马前后左右围得水泄不通,霍光关心了几句,见华书声音疲累,便不再言语。
华书坐的马车是孟青妍从长安带来的,内里设了矮榻,铺了厚厚的皮毛,华书整个人陷在中间,感受不到一丝颠簸。
晃晃悠悠之间便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华府,刘彻本有意让华书入宫养伤,被刘瑰劝阻了。
为了防止华书挪动中再受伤害,霍光提前备上了一个行军担架,阿嫽从府中叫来两个力气大的粗使婆子,把华书一路抬回了闺房,羞得华书抬手捂住了脸,安谙几人跟在后头窃笑不已。
见华书安然回府,且状态不错,霍光总算安了心,告辞回宫复命。
孟青妍则盯着霍光的背影暗道可惜,行止有距还细心,关键是长得也好啊!
两日后。
华书躺在榻上,头前坐着云苕给她剥核桃,小小银匙挑着核桃仁送入口中,左侧坐着边棠,捧着一册书卷给华书看,右边坐着着虞,捧着茶不时喂上一口,下边坐着和菱,轻轻捏着她久不动弹的腿脚。
若不是屋内隐有散不去的药味,当真是过于淫靡放浪。
安谙噘着嘴皱着眉从外头回来,双手搅着手帕一脸不高兴。
华书笑问道:“瞧瞧,谁又惹咱们安谙不高兴了?”
安谙闷声道:“韩家来人想要探望公主,夫人着我问问公主要不要见?公主定是不见吧?好的,我这就把人遣走。”
华书一抬手抢过云苕手中核桃扔了过去:“蔫坏!”见安谙愤愤回头,她才笑道,“好了,这家人此时过来,可见还算心明,带进来吧。”
来人正是韩说的母亲与夫人,两人见了华书叩首行礼,奉上礼品,随后道:“臣妇教导不善,有愧公主。”
华书:“夫人不必如此,按道侯乃是我大汉股肱之臣,如今血战匈奴,是我辈楷模,无论我因何受伤,都与韩氏一族无关。”她稍稍一顿,“我与陛下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相视一眼稍稍安心,韩曾母亲再度开口:“公主心善、明理,既不追究我韩氏,又饶了我儿性命,我们全家感恩不尽。此事是陛下决断,我等在外不敢妄言,但当着公主的面我们不得不提,我儿至今仍言不曾谋害公主。”
华书轻叹一口气:“夫人,我知你来意,但是此事已由陛下与太子盖棺定论,哪怕我身为苦主,也不能,更不敢搏了太子与陛下的决断。”
韩夫人闻言泪如雨下,跪在华书面前:“可我儿实在冤枉啊!”
安谙在旁听着气愤不已:“夫人,韩郎君可算不得冤枉!他有意在公主马上做手脚乃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的话,可抵赖不得!”
“安谙!”华书见韩夫人尴尬不已,忙制止安谙,随后开解道:“夫人,若此次只是我受伤便也罢了,可当时险些带累陛下受伤,韩郎君既无法自证清白,便只能担着这个罪名。夫人说我心善明理,也应知晓,眼下结局亦是我竭力周全。”
韩老夫人见状忙拉起韩夫人,向华书致歉:“公主,老妇这儿媳心疼幼子,有所冲撞,还请公主见谅。今日我二人前来主要还是感谢公主宽宏,并不敢为难公主,只是她身为人母哪里见得儿子冤屈?”
华书见状叹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身为人女自也是晓得,我无法给夫人承诺,只一句,我华书绝不会放过伤我之人!”
两人闻言眼睛一亮,华书之意显然是不会将此事轻易揭过,定是要私下追查到底,只要能查出到底是谁谋害于她,便能还韩曾清白。
韩夫人猛地再次跪地向华书叩谢:“公主大恩,臣妇没齿难忘。”
华书忙招呼着虞把人扶起来:“夫人不必如此,我也俗人一个,只是不肯让旁人轻易欺辱了去,还请夫人保重自身,也请韩郎君暂时受些苦以待来日。”随后华书眼睛一转,轻笑道,“不过今日,还得请二位与我做场戏。”
不过半日,韩家老夫人携儿媳上门向临尘公主求情,被华府众人赶出府门的消息不胫而走。
众人皆言韩家不知好歹,临尘公主宽宥,饶了韩曾的性命,也不曾追究韩家之过,已然是仁至义尽,竟还不知足!
随后又听得传闻,韩老侯爷将夫人与儿媳训斥一顿,拖着老迈的身体亲自上门向临尘公主赔罪,言明不知晓夫人与儿媳所为,并说如此结局已是天恩浩荡,不敢再求其他,唯愿临尘公主早日康复。
如此,总算平息了众怒。
安谙在那给华书捏养身体的药丸,一脸愤愤:“公主也忒帮着他们了,纵然不是韩曾谋害公主,他也是有过坏心思的,咱们还帮着他们周全颜面。”
华书尝试着轻轻挪动肩膀:“韩曾逞口舌之快也好,真有心伤我也罢,但此事终归不是他做的,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宁交一友,不树一敌;今日他们承了我的情,自然是要念着我的好,只是可惜损了两位夫人的名声。”
阿嫽:“以两位夫人的名声换韩家儿郎的名声,这是她们自己恳请的。如今长安城内皆言韩家不堕韩王信的威名,不睦私情勇于承担,她们尚觉划算呢。”
华书没有被安慰到,神色晦暗:“身为女子,却不能同护女子,当真不快。唉,说到按道侯也不知边郡怎么样了?”
若说受伤有什么好的,那就是孟青妍与刘瑰再不安排华书相看郎君了,只要她静心养伤,其他什么都好说!
华书一下子松快下来,每日里晴等着边郡的消息。
这日,边郡消息还没传来,华书先听说了宫中王夫人病重的事,连带着想起了雁守真,便让边棠拿着她的名牌去归义侯府一趟,请雁守真过府一叙。
雁守真忐忐忑忑,在傅母钱媪的陪同下来了华府。
华润予虽不曾封侯,但府邸是当年御赐,又因尚公主得以精心装潢,其外雕梁画栋,巍峨壮观,其内五步一弯,十步一转,亭亭楼阁无处不景。
雁守真忐忑之余欣赏着内里景色,也不禁吐槽起自己母亲,身为太傅之女也算是名门闺秀,怎么不学学人家装饰装饰家里,整日里舞刀弄剑,把归义侯府搞得跟行军大帐似的粗犷。
暗暗想着等回了家就学学人家这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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