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阿莫的到来,雁府安稳了一段时间,华书把盯着钱媪的事交给了阿嫽,开始想应该如何解决栾大。
如今已将开春,栾大与刘瑰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定在了下月初八,时间紧迫由不得华书不急。
要寻人的错处,必然得当事人有所行动,偏偏栾大整日里摆着一副高人形象,却不轻易显露所谓仙术,潜心为刘彻炼制丹药。
华书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找刘瑰商议一番。
刘瑰这段时间总说身子不适,深居简出,连华书的嘉礼都没来,正巧阿莫在,华书便带着她一同前去探望,正好为刘瑰请脉。
一如往常,刘瑰仍在道庐,华书正要直接过去,却被初娆拦住了:“公主,长公主吩咐请公主在厅里稍待,容我去请殿下过来。”
华书皱眉不解,她每次来都要给曹襄上炷香的,从来没有过让她直接在厅里等着的情况。
正想追问,瞥到身旁的阿莫,猜想阿姊可能是不想阿莫入道庐?便从善如流地在厅里坐了下来。
不多时刘瑰便过来了,她脸上带笑,面颊红润,瞧着气色很好,哪里像是不适的样子?
“我懒怠见人才推脱身体不适罢了,哪就这么担心了?”
华书失笑:“总归见一眼我才放心,况且也不止此事。”她正色道,“阿姊与栾大的婚事将近,有何打算?”
刘瑰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没打算,成婚而已,我住我的公主府,他住他的乐通侯府,反正没有我的召许,他也见不着我,有什么好纠结的?”
华书先是松了一口气,刘瑰地位超然,就算被逼着嫁人也有的是法子不让栾大近身,她身边的侍女老媪都是精心调教十数年的,不至于连这个都应付不来。
更何况,栾大难道还能跑到刘彻面前告刘瑰的状,说堂堂卫长公主不让驸马圆房?岂不可笑至极!
“阿姊既看得开我便放心了,只是栾大那边,还得想想法子让他露馅才是。”
刘瑰闻言放下手中茶盏:“你有什么想法?”
“若要他失信于舅父,必然得是群臣共见,才能让他辩无可辩。朝中正在筹备季秋时节的封禅大典,不如安排朝臣进言,请栾大在大典上召请仙人,为大汉祈福?”
众目睽睽之下,只要盯紧了他的手段,不愁栾大不露馅。
刘瑰先是点头,随后沉吟片刻道:“法子不错,可是也容易出问题,毕竟仙人来不来,为什么不来有太多说辞,不如先来点小把戏,让父皇对他起疑。”刘瑰一笑,“听闻父皇近日思念齐王太后成疾,就连新得宠的赵夫人都没能开解,我这做儿女的,少不得要替父皇解忧,便着人告知陛下,栾大可做招魂之术。”
刘瑰到底是一直长在宫中,且身为破格进封的长公主地位超然,消息也比华书灵通许多,被华书的计策一点拨,结合目前宫中情形,立刻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华书先是一喜,随后眉头一皱:“若他不肯?”
“哼,”刘瑰冷哼一声,“他到现在为止也仅有几件小事应验,身为人臣,受大汉奉养,得天子恩宠,又将为人郎婿,却不能为父皇解忧?他有何颜面不肯?”
华书与刘瑰立刻安排下去,先命人散布流言,再安排人向刘彻私下进言,然后盯紧栾大的手段,栾大不能应验最好,若真能有些招魂前来的迹象,也好着手揭穿。
此事敲定,刘瑰身体又无碍,华书也放下心来,带着阿莫出了平阳侯府。
“阿嚏,阿嚏,阿嚏……”阿莫刚一出府,一连串喷嚏打出,吓得安谙急忙护着华书躲远点。
“阿莫你怎的了?”
安谙:“莫女郎是染了风寒了吧?公主伤重刚愈,身体太差了病不得的,要不我去找初娆阿姊调一辆马车,咱们分开坐吧。”
阿莫揉揉鼻子和脑袋摆了摆手,瓮声瓮气:“没事没事,憋得太久了而已。长公主那屋子是不是不怎么通风啊,我一进去没一会儿就鼻子难受,又怕当着你阿姊的面打喷嚏给你丢人,憋死我了!”
“……”华书无语,“没有啊,我还觉着有些冷呢。”
阿莫不在意地摆摆手:“那大约是你阿姊熏了什么香,有些呛人。”
华书再次回想:“大约是谁去过那屋内,留下了味道吧,我阿姊不喜熏香,连给我姊兄供奉用的香都是无味的,反正我是只闻到了苹果香气。”
不算什么要紧事,两人闲聊着上了马车。
这厢华书与阿莫圆满完成任务回府,那厢雁守真却出了问题。
田洺昭之母今日过寿,雁守真作为田家的准新妇自是要到场的。
雁府马车刚到街口,田甲夫妇就接了消息,喜不自胜地来到大门口迎接。
雁守真一下马车见得众人,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快走几步袅袅婷婷地行礼。
“阿真见过世父、世母。”
田夫人面上带着慈善的笑意,握着雁守真的手:“真是个好孩子。”随后眼睛就开始往马车方向瞟。
田夫人对雁守真一直是和善有之亲近不足,没想到今日待她竟然这样亲昵,当真喜不自胜,扶着田夫人就要入内。
田夫人却未动脚步,反而按住雁守真的手:“阿真,只有你自己?”
雁守真一愣:不然呢?
田府自然是希望临尘公主能够莅临的!
他们送去雁府的帖子写了邀请雁府众亲一同赴宴,所以才带着众人一起来迎接,此刻意识到临尘公主未至,田夫人一下就黑了脸,连着田甲面色也是一变。
众位来赴宴的客人虽算不上勋贵,但也都是官宦之家,更有几家官职远高于田甲,肯赏脸赴宴也是听说临尘公主会来。
此时心中都不禁耻笑田府,妄图攀龙附凤结果痴儿说梦。
众人嘴上虽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是眼神就没有什么遮掩了。
田甲与田夫人强忍着羞窘没有甩袖而去,僵着脸招呼众人入宴。
众人一一入内,门口就只剩下田洺昭和雁守真。
田洺昭见她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心中烦闷越发盛了:“你怎么没有请临尘公主一起来?”
雁守真被他一句喝问吓了一跳,有些委屈开口:“我着人问了一下,得知她与莫阿姊今日要去探望长公主,我与她关系也就一般,怎好强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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