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荣吓了一跳,赶忙擦干眼泪,不敢再哭,憋得俊脸通红。
阿莫见吼住几人,眉毛一挑还有点得意:“放心吧,有我在,只要遵医嘱,你们家小郎君命长着呢。”
“是是是,阿莫姑娘请说,我们都听着。”
“他如今是心神损耗过重,又兼不饮不食,不出问题才怪,除了每日的药按时服用,一定得让他好好吃饭。”抬眼看了一下华景准备的粳米粥,忍不住皱眉,“你这不行,一点营养也没有,下次用肉汤熬粥,放些细细的肉绒,再不济也要打个鸡蛋进去啊。”
华景赶紧接话:“可她半昏睡着喂不进去啊。”
阿莫眉头一竖,端起那碗白粥,往榻上一放,抬手捏住华书下颌,勺子在齿间一撬,一勺白粥喂进去,再一关下颌,一整套动作流畅无比,抬头看着众人:这不喂进去了?
华景瞧着她粗暴的手法,又见华书轻咳起来,急了:“你这样会呛到她的。”
阿莫气笑了:“你们把个顶天立地的郎君当公主养呢?”
三人讪讪,不敢说话,却都在内心暗道:我们这位可不就是公主嘛。
阿莫觉得自己要烦死这一家子了!
但是很快,华景流水一样的珍稀药材送过来,她一点也不烦了!她爱死这一家子了!恨不得他们一人病一次!
阿莫笑眯眯地在那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数年份,连雁守疆进来了都不知道。
“咳!”
“嘿嘿,将军,快瞧瞧!这华家出手就是大方,要是这样的患者多几个,我一个人就能养咱们全军啦!”
雁守疆:“他不是只有皮外伤,怎么几天了还没好?”
阿莫抬头:“嗯?孟疏吗?他当日本就着了风寒发了高热,虽我及时喂了退热的药,但他心神有损,又没有好好将养,病情反复也是有的。”
雁守疆皱眉:“他发高热不是惊惧所致?”
阿莫失笑道:“将军开什么玩笑呢,惊惧高热?孟疏也只是瞧着瘦弱了些,哪就至于这么没用了?”
雁守疆急忙追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匈奴攻城之时他本就身体不适?”
所以状态不对?
不待阿莫回答,路风耀来报:“将军,各军已准备妥当。”
雁守疆收敛神色:“好,即刻出发。”回身对阿莫说,“好好照顾他,等我......算了,再说吧。”
阿莫不解地看着他离去,回过头来看见这一桌子的药材,再次笑眯了眼。
阿莫医术果然精湛,两副药下去,华书再次退热醒转过来,看见兄长几人一脸愁容,终于自己用了饭,瞧得几人险些喜极而泣。
华书停箸,四下环顾:“阿兄,咱们搬去驿站吧。”
华景凑上前来,心疼地给她拭了拭额角的汗:“不着急,你刚好一些,驿站条件终归差一点,现在换地方不利于你养病,且也得等雁将军回防了告知一声,才合礼数。”
华书低头摩挲着玉璧,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住在他家里呢?
若等他回来,见了他失望的眼神她又要如何自处呢?只好再当一次逃兵了。
她轻声道:“可是我想搬,现在就搬。”
华景犹豫片刻:“这......好,阿兄安排下去。”
华府行动极快,当晚华书就睡在了驿站的房间里,她静静地盯着房梁,仍是难以成眠。
月光下,窗外影影绰绰,华书叹了口气披着大氅打开门。
“怎得还不去睡?”
安荣:“我守着公主。”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安荣,你回家吧,明天就回,我答应你的。”
安荣急切道:“公主跟我一起回家吧,我们都回去,郎君处理完公事也会回去,这里不好,我们以后不来了。”
华书含泪轻笑:“不,这里很好,是我还不够好。”
“不!你是最好的公主!”顿了一瞬,阿荣接着问,“公主还在怪我吗?”
“当然没有,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我是怪我自己,做不到自己该做的。”见安荣执拗地皱着眉,华书一推他,“好了,回去睡吧,在这晃悠得我也睡不着。”
又是一夜不得安枕,白日趁着阳光好,华书便让人搬了个贵妃榻放在庭中,倚在上面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清冽的熏香:“谁?”
“吵到郎君了?”
“鹊枝?”
鹊枝放下手中的香炉,淡淡笑着,跪坐在塌旁。
华书裹着薄毯,有些茫然地看着鹊枝,一个月的军营之行,让她觉得之前与鹊枝的相识,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你怎的来了?”
“仲郎君将我接过来的。”
华书淡笑道:“谢谢你惦记着我。”
鹊枝:“郎君于我有再生之恩,怎得倒向我道谢?”
华书颔首问道:“我前些时日一直忙着,大家最近如何了?”
鹊枝:“都很好,我这段时间都住在陆媪家中,虽不便出门,但外面的事也都知晓。那将军找了个道士,去我‘坟前’祭奠,为了避免旁人说嘴,还捐了一大笔钱财,给咱们乡中修路,这一个月过去,城墙修补也已完工,青壮们都听从号令开垦荒地,撒上草籽,乡民们多养了好多羊,为了推广农耕,华大人还给各家赊了牛犊,精心喂养着,只待明年就能用上,大家日子都越过越好了。”
鹊枝声音柔和,娓娓道来,听着她的描述,华书也不自觉地舒展了眉宇。
鹊枝看着华书:“这都是郎君之功。”
“与我有何干系?”华书自嘲道,“我都一月不曾去过乡里了。”
鹊枝:“乡里焕然一新,郎君要去瞧瞧吗?”
华书犹豫半晌,还是与鹊枝出了门,华景等人远远看着也算安了些心。
仲迢:“公主到底是女儿家,咱们去劝解不一定有用,鹊枝姑娘心思细腻,虽比不得阿嫽,但也一直为公主所喜,应能宽解一二。”
华景点头:“还是你有心,我这些时日忙着政务,对阿书到底是疏忽了。”
华景与仲迢讨论之时,安荣在旁默不作声。
当时在城楼上,华书双目赤红,抖如筛糠,却还要去拿弓箭,形态几近癫狂,实在吓坏了安荣,只能将她打晕带了下来。
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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