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聂明齐针灸完,另外两人还没吵完。
阮灵毓听得有趣,撑着下巴看他们打闹,分外珍惜这样的时刻。
眼看就是吃晚饭的时候,飞舟上不能开火,但却备的有各式各样的糕点。
知道阮灵毓想吃,韩轻轻和聂明齐一前一后冲出去拿。
等两人一手端着两盘子回来的时候,聂明齐都看呆了:“你们这是把小厨房都搬空了吧?”
韩轻轻把糕点放在桌上:“本来每个人只有一盘的,但是林师兄在拿,知道是我们要吃就多给我们几盘啦。”
赵长闵见不得她显摆的样子,连忙把手里那叠粉色糕点递给阮灵毓:“这可是最好看的一盘,快趁热吃!”
阮灵毓看着糕点上的花瓣,手指微缩,还是伸出了手,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陌生的花朵清香在唇齿间蔓延,才刚下腹,阮灵毓就隐约觉得发痒,尤其是脸上,像是几百只蚂蚁在爬。
正吃得高兴的韩轻轻抬头一看她,惊出声:“你的脸!”
聂明齐和赵长闵齐齐看去。
只见阮灵毓原本白皙的脸现在又红又肿,完全认不出之前的样子,而且五官之处还生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异常吓人。
阮灵毓想伸手去抓。
赵长闵一把抓住她的手。
阮灵毓以为这家伙要关心自己,没想到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
“阮灵毓,你现在好像猪头啊!哈哈哈哈!”
韩轻轻一拳砸在他鼻子上:“你才像猪头!”
聂明齐凑近阮灵毓观察,很快发现不对劲:“你好像是过敏了。”
阮灵毓眨巴眼:“是吗?我没吃过这种糕点,你帮我看看。”
聂明齐用银针在她脸上挑一点红皮:“有点严重,我先给你配点药。”
聂明齐从百草芥里取出对应的草药碾碎敷在阮灵毓脸上。
阮灵毓只觉脸上冰冰凉凉,痒意少了很多,过半刻钟几乎不难受了。
“症状压制住了,但你脸上的红斑还要药膏,不然十天才能消。”聂明齐说着拿出药膏。
阮灵毓看着装有白玉膏体的罐子,问道:“这玩意很贵吧。”
聂明齐一顿:“还好。”
“算了,我不用,反正十天就消了。”阮灵毓起身洗去脸上的草药。
很快下船的时间就到了,因不想给阮灵毓树敌,赵长闵三人和她错开下船。
于是乎,三人只能见阮灵毓顶着一张红斑的脸出门。
适逢吴越要来找阮灵毓,见人从他旁边过都没发现,伸着脖子往房里看:“阮灵毓呢?”
已经走了十米的阮灵毓回头拍了拍他。
吴越陡然被这一张恐怖的脸吓得往后退,结巴着问:“你……你谁?”
“看来效果不错。”阮灵毓嘀咕。
“阮灵毓?”吴越一听声音认出阮灵毓来,奇怪道:“你的脸?”
阮灵毓简单解释几句,二人站在最后跟着大队伍一起下船。
落地时,只见高大的青色城门立在眼前,城门中间牌匾上刻有“白鹭城”三字,十分有气势。
一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看见九霄剑宗等人下船,立马带人迎了上来:“各位修士安好,我是城主府的管事,城主大人命我来接各位入府休息。”
何雨将手里的两袋灵石给他:“此次叨扰,多有不便。”
二人互相推辞一番,管事终是收下灵石,高高兴兴带着人入城。
白鹭城临近西海,气候适宜,空气中是淡淡的海水咸味,四处是卖鱼鲜的商贩。
吴越边走边流口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来西海,有机会一定要吃鱼鲜。”
“鱼鲜种类繁多又罕见,吃之前记得小试一口,免得过敏。”阮灵毓提醒他。
“你竟还懂这些。”吴越有些意外,但见她脸上的红斑,了然道:“果然经验之谈。”
阮灵毓笑了笑没说话。
一行人走了半刻钟就到了城主府。
没有想象中的气派,城主府不过几间小楼,甚至不如路上一间客栈豪华,但从门上白鹭图和青铜把手能看出主人的见识不凡。
管事带着人进府,绕过假山,来到前厅。
一行人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一男人道:“不愧是九霄剑宗,远远看见就气势不凡。”
阮灵毓踮脚看过去。
说话的人身穿玄衣,和云宴当初入门时穿得一样,甚至长得还有几分像,是霜刃阁的弟子,看样子应是领队弟子。
何雨笑道:“云修士过誉了。”
云淖脸色一僵,反而笑着看向何雨背后的云宴:“小宴,好久不见,去了九霄剑宗有没有乖乖听长老的话?”
云宴眼里闪过冷意,他声音更冷:“多谢兄长关心,我在九霄剑宗一切安好。”
云淖仿佛没看见他的疏离,转身对着身后的新入门弟子道:“看见二少主不知道行礼吗?”
其后的霜刃阁弟子闻言,齐声恭敬道:“二少主!”
云宴颔首算是应了。
九霄剑宗弟子见此顿时嘈杂起来,这些新的内门弟子此前只知道云宴是霜刃阁宗主的儿子,对这个名号并无实感,但今日一见方知真假。
吴越满是羡慕道:“当宗主的儿子真好啊,能使唤这么多人。”
阮灵毓倒不觉得:“若是真有这么好,云宴就不必来九霄剑宗了。”
五大宗门中,只有霜刃阁和剑鸣山庄是传承制,历届都是宗主子女继承宗门,若有意外也是从旁支中过继一个过来。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云淖和云宴势必会为了宗主之位有一番争斗。
吴越不懂这些,但他很佩服阮灵毓什么懂,因长得高看得也远,他看见厅里一不同穿着的粉色衣角,问阮灵毓:“你知不知道她又是谁?”
阮灵毓再踮起脚,就差蹦起来了,但还是没看见吴越说的谁。
“就穿着绯红色衣服,腰间带着白色水纹玉佩男子身旁的那个粉衣服啊。”吴越恨不得给阮灵毓拎起来。
殊不知,阮灵毓闻言顿时一愣。
绯红色衣服定是斩兰楼的弟子,至于白玉水纹玉佩,她见过的只有一枚。
正好,何雨带着弟子进前厅,阮灵毓落在最后,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九霄剑宗的位置在左边,正好和斩兰楼面对面。
阮灵毓趁机坐在第二排,勾着头看对面的人。
面容清瘦的男子拿着把折扇扇风,他旁边坐着一粉衣少女,两人挨的极近,姿势亲昵。
只此一眼,却让男子察觉。
他看了过来,阮灵毓顿时转头往左看。
恰好,和嘴角噙笑的林岁看了个对眼。
阮灵毓嘴角一抽。
这屋里唯有两人不老实穿弟子服,一个是那粉衣少女,一个就是林岁。
林岁靠近阮灵毓:“你和他们认识?”
阮灵毓摇头:“不认识。”
林岁闻言松了口气:“幸好你没看上那病秧子。”
病秧子?阮灵毓奇怪,据她所知,谢锦的身子不是很好吗?不然她老爹也不会催她成亲。
林岁叹气道:“自古男子多为情所困,他就是咯,听说未婚妻在快成亲的时候暴毙死了,他为此郁郁寡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阮灵毓愣住:“因为未婚妻死了所以病重?”
“对咯。”说到感情事,林岁来了兴趣,“当然这也是其中之一,还有的说是他在一次试炼里被妖兽袭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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