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得异常耀眼,阳光毫不吝啬地洒满了整个城池。
从重元寺归来已经好几天了,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赵府向裴府送嫁妆的大喜之日。按照习俗,嫁妆队伍需得在热闹的街道上缓缓行进,让全城的人都能见证这份喜悦与荣耀。
昭令闻与裴溥原此刻正窝在客栈的二楼,两人的身影紧紧贴在窗边,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街景,聚焦于那缓缓行进在路上的嫁妆队伍。
队伍并不是那般壮观,仅仅由一名仆人挑着一箱箱嫁妆,数量有限,显得有些寒碜。
昭令闻的心中早已有了预感,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她默默数着那些箱子,一共十五箱。
与裴溥原当初送出的聘礼形成了鲜明对比——整整三十箱,且那还未算上那些璀璨夺目的首饰与精细的手工艺品。
赵府的嫁妆队伍与裴府的聘礼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不禁让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惋惜,有的诧异,更有甚者在私下里揣测赵府是否对这门亲事有所意见。
正当这些议论声此起彼伏,昭令闻的思绪被打断之时,楼下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叹声。
昭令闻循声望去,只见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新队伍悄然加入到了嫁妆队伍之中。
每个成员都肩挑一箱,步伐整齐,气势不凡。
这支队伍的人数之多,令人咋舌。
整整四十人,排成了一条长龙,穿街而过,为原本略显冷清的嫁妆队伍增添了几分壮观与庄重。
这些箱子虽看似普通,但每一箱都沉甸甸的,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不凡。围观的人群中,议论声四起,惊叹与好奇交织。
昭令闻轻轻转头,目光温柔地落在正凝视着嫁妆队伍的裴溥原身上。
“子旷,这是你准备的吗?”
裴溥原闻言,缓缓移开了紧盯着队伍的目光,转而看向昭令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挣扎。
“不是。”
他最终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难以言说的重量。
“不是?”
昭令闻的眉头轻轻皱起,她将目光再次投向那支浩浩荡荡、气势不凡的队伍,试图从那些箱子的排列、仆人的举止中寻找答案,但一切似乎都太过陌生,以至于她无法分辨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裴溥原注意到了昭令闻眼中的疑惑与探寻,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股怒火并非针对昭令闻,而是源于他对李琚擅自行动的愤怒与无奈。
裴溥原当然知道这些嫁妆是谁送来的。
除了李琚,还能有谁?
那些仆人身穿的服饰,即便是匆匆一瞥,也能轻易辨认出是李府的标志,那独特的图案与质地,是裴溥原再熟悉不过的。
裴溥原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努力地将那股翻涌的愤怒情绪压制下去。
他知道任何冲动的表现都是徒劳,只会让身旁的昭令闻更加困惑。
裴溥原轻轻地握住昭令闻的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昭令闻微微颔首,眼眸中闪烁着信任与依赖。
裴溥原的目光不经意间滑落到昭令闻洁白无瑕的脖颈上,那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透着一抹淡淡的光泽。
这一瞬,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重元寺。
李琚从院子深处走出,他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裴溥原身上,缓缓开口:“这个院子里没有许茹雅的踪迹。”
裴溥原轻轻点头:“我已经找到她了。”
李琚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昭令闻,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随即他轻声说道:“那就好。”
那一刻,裴溥原的心境异常复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悄然蔓延开来。
这份无力,更多的是源自于他对与昭令闻之间感情的深深忧虑。
那是一种似乎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完全掌握与保护的失控感。
裴溥原下意识地搂紧了昭令闻,试图通过肢体接触来确认她的存在。
然而心里却莫名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昭令闻虽然近在咫尺,却又像是在遥远的地方,触不可及。
李琚站在一旁,他似乎洞察了裴溥原心中的波澜,却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走吗?”
裴溥原轻轻摇头,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昭令闻的脸庞,他温柔地说道:“你先走吧,我和昭昭在这里说会儿话。”
李琚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昭令闻转头看向裴溥原,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解。
裴溥原轻轻一笑,试图用笑容掩饰内心的纷扰。“我只是想和你两个人静静地待着。”
他说着,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昭令闻的颈侧。
然后又似乎不经意地抚摸上了昭令闻的颈侧。
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关切,像是刚发现一般。
“昭昭,你这里怎么红了一块?是不是不舒服?”
昭令闻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块微红的地方,脸上闪过疑惑。
但很快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心中暗自揣测,这应该是李琚留下的痕迹。
虽然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昭令闻还是选择用一种轻松而自然的语气回应裴溥原:“可能是被虫子咬了吧。”
裴溥原凝视着昭令闻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他本想开口询问更多,想要确认那痕迹的来源,想要了解昭令闻与李琚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是当他目光触及昭令闻那略带闪避却又强作镇定的眼神时,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与不忍。
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微妙情绪,像是无声的哀求,让他无法狠下心来追问到底。
裴溥原知道有时候,真相未必比表面的平静更为重要,尤其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刻。
他缓缓地、艰难地将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心中暗自叹息。
算了。
裴溥原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昭令闻终将成为自己的妻子,他们之间的未来远比这一刻的疑惑要重要得多。
裴溥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带着释然,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也是在对昭令闻说:“可要小心些,涂点药膏会好得快一些。”
他的语气温柔而体贴。
在将昭令闻安全送回客栈,并确保她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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