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猛地一脚蹬向椅子,只听“咔嚓”一声,椅子瞬间散架,碎成了好几块。
他动作麻利,迅速将这些木块聚拢,升起了一堆火。
“我跟你说,你这铁定是被坑惨了,这上头什么字都没有。”
刘白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陈昭梦满脸震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过很快,她便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不应该啊,怎么会一个字都没有呢……”
刘白有些心不在焉,没等多久,手中的书竟不受控制地掉进了火堆。
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叫出声来,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捞,可火焰的高温让他望而却步,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陈昭梦耳朵一竖,敏锐地问道:“你在干什么?该不会是把书烧了吧?”
“才没有!”
刘白眼睛死死盯着那本书,忽然惊喜地喊道:“这,烤干了居然有字了!”
“什么字?快告诉我!”陈昭梦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下意识地抬起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这是本起死回生的书……应该是讲如何将人复活的。”
刘白小声嘀咕着,嘴角浮起一丝狡黠:“嘿嘿,随便编编不就行了?反正她又看不见。”
“编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陈昭梦一听这话,情绪瞬间更加激动了。
刘白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改口道:“我是说,写这本书的人可真厉害,故事编得太神了。”
说完,他又煞有介事地仔细端详起来:“第一步,得先把尸体完整地拼凑好,然后注入法术,尽量让施法者和死者的意念达到合一的状态,这样就能让死者重生了。”
“就这么简单?没别的了?”
陈昭梦站起身,语气中满是怀疑。
刘白敷衍地应了两声:“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吧,毕竟你可是住在焚火殿的。”
“哼。”
陈昭梦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不难?我现在失去了法术,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修炼,我都不知道还要耗费多少年才能恢复。”
刘白缓缓走出屋子,见陈昭梦没有再说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昭梦心里清楚,齐青阳的尸体留在了万兽谷,她要是回去,极有可能会和齐青阳死在一起。
可就这么让齐青阳死了,陈昭梦怎么可能甘心呢?虽说自己没有法术救回齐青阳,但也不能让他的尸首一直流落他乡。
陈昭梦想到这儿,说走就走,猛地站起身,尽管看不见,还是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外面摸索着挪动。
鬼域府。
在光线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慈鹤斜靠在一把略显破旧的椅子上,动作娴熟地从腰间掏出旱烟袋,不紧不慢地装上烟草,用火折子点燃,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一个浑浊的烟圈,悠悠开口:“白家少爷,许久未见,修为进步得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呐。”
白轻舟身姿笔挺地站在慈鹤面前,神色平静如水,谦逊说道:“过奖了,不过是侥幸修炼到了元婴期,与你不相上下。”
“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就请回吧,我这儿还有些琐事要处理。”
慈鹤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毫不掩饰地下了逐客令。
白轻舟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神色一凛,向前迈出一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慈鹤,沉声道:“我确实有事相问,我听闻陈昭梦失踪了,不知是否与你有关?你是不是将她囚禁起来了?”
“哈哈哈哈!!”
慈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白轻舟,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连我自己都没怎么管她,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手都伸到我这儿来了?”
“你不管,自然有人在乎她的安危!”
白轻舟言辞激烈,话音刚落,便如一阵疾风般闯进内室,目光急切地在房间里四处搜寻陈昭梦的身影。
慈鹤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着说:“我哪知道她的死活,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个荒郊野岭了,又或许正和她那情郎齐青阳逍遥快活、双宿双飞呢。”
听到这话,白轻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额头上青筋暴起,几步冲上前,双手如钳子一般紧紧揪住慈鹤的衣领,怒声吼道:“你既然对她毫无感情,当初为何要纠缠不休?既然纠缠了,又为何放任她不管不顾?还在这里诅咒她死!你这般行径,还算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
慈鹤用力一挣,将白轻舟推开,还故意对着他的脸重重地吐了一口烟,那辛辣的烟雾让白轻舟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踉跄着摇头退后几步。
慈鹤整了整被揪皱的衣领,重新坐回椅子上,一脸冷漠,语气中满是无所谓:“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罢了。只可惜这物件性子太野,我管不住,她是生是灭,与我何干?”
“呵。”
白轻舟啐了一口,满脸的不屑与愤怒。
“什么物件?你不过是死要面子罢了。承认她根本不爱你,承认你留不住她的心,就这么难吗?”
白轻舟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可刚走出几步,突然停下,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刀般盯着慈鹤,欲言又止:“害......”
就在这一瞬间,慈鹤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鬼魅般挡在了白轻舟面前。
“白轻舟,你才找了她短短几天,就开始在我面前装深情了?我一直没戳破你,那是给你留面子,你可别真把我当傻子。”
慈鹤抬手,伸出两根手指,用力戳了戳白轻舟的肩膀,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你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爱她,就会像齐青阳那样,不惜拿自己的龙角去洛鹰阁,只为换出她的下落。而不是在这儿对我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男人啊,说到底最爱的不过是自己罢了。只可惜,像齐青阳那样的傻子,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
白轻舟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脸上的震惊瞬间凝固。
他倒不是对齐青阳的死感到惋惜,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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