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旧物店的门口,店老板的哭声令人心惊。
“你说店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杜太太浑然不知,对自己今晚遭遇的一场“奇遇”也全无察觉。
“老天,是异种,异种出现了。”杜老板脸色惨白,嘴唇都在颤抖,“他们说很多人……很多人都很惨,被咬得浑身是血……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安霜栖在旁听着,眼睛看着地面。
杜太太听到这个事,也两眼发直。她提了一口气:“那陈彻呢——我那远方的表弟,他、他怎么样?那是他的店,异种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么他会不会也出事了?”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听说没有人死掉。”杜老板小声说着,两只手捂着胸口,“真的是上天保佑你没有去那里……你虽然脾气暴躁,但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杜太太挺起了身子,“怎么说话呢你!”
这两人交流又要走向奇怪的方向。在一旁站着的安霜栖也缓了缓神。
还好……至少,至少没有人因此而死去。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吞噬异种并分解出了猎酒,而猎酒也是自己人了。
她知道就算猎酒伤害过人类,那也不是她的错,因为异种实际都被一种更高等级的意识所控制了……但是,如果是猎酒导致了许多人的死亡,那么她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
当天夜晚,在事发地的现场,气氛相当紧张。
特遣队分为几个支队,第一支队负责的是重案组。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的异种事故了。
调查紧锣密鼓地进行。
在餐厅的人渐渐苏醒。当然,最先被审问的是餐厅的店主。他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脸上被咬出了巨大的伤口,看起来相当凄惨。
但没有人因此放过他。
“其他受害者称是因为喝了你的酒才开始精神错乱,从哪里买的酒?!”
“这几天你所有的行动、见了什么人,给我一五一十地汇报上来!”
店主脸上一边因为在缝针而痛得抽动,却还要面临这样的审问:“我、我……我不知道啊,之前一个路边的小摊位上,我买到了那种酒……但我只是觉得酒的味道很好闻。我不知道那是异种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至于,这几天见的人……”
店主仔细地回想与交代,想到了杜太太那里的时候,他的语速慢了下来。这几天内,他是联系过她的。然而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幸中的大幸一般爽了约。既然没有来,也不用多交代了吧?说出来万一也要遭到这样的审问……别再给亲戚惹麻烦了。
最终,店主并没有说明杜太太本应该来店里的事。
随着调查的推进,第一支队的人发现了离事发中心餐厅1.5km远的立体停车库,因为调查人员说这里的地面上,残存了异种的基因信息——“探测器有提示,异种曾经来过这里。”
特遣队第一支队的队长脸色通红,他看到了现场——地面上,留下了打斗过的痕迹。
他甚至还看到了地上留下的被割开的白色泥巴。
气势如炎的特遣队队长眼睛都红了,“是它——那只逃跑的异种又出现了!它又出现了!!”
“这起事件和它有关!找遍全城,我也必须把它给搜出来!给它分解揉碎,让这种东西在这世上不复存在!”
……
隔了一天后的清晨。
安霜栖如同往常一般,在店铺里盯着生意。
手里捻起一片面包,塞进喉咙里,假装在吃饭。这几天比较特殊,她要显得更“正常”一些。
忽然,有几个穿着武装服装的衣服的人,打开了大门,走进了店内。
“是哪位?”
安霜栖抬起头,看着来的几个人。
她注意到了他们身上的徽章,银色的v字形,是书上说的特遣队的标志。
“我们是来调查城里发生的案子的。”
几个调查队员走了进来。他们语速极快,语气也很严肃,伸出手,在安霜栖的眼前展开了一张绘图。
像是之前在实验所里,某个观察员用铅笔记录下的她的形态——一团软巴巴的泥,上面两个小孔瞪得溜圆。
这个时代的科技比较特别。一部分过去人类世界的东西是有的,但几乎没有数码产品,也没有相机一类的东西。整体显得落后于过去的科技时代。安霜栖倒是觉得,这种有些歪曲的文明,帮了自己不小的忙。要不然她前夜举着杜太太在大雨里奔跑,非得让她两人都成为头号通缉犯。
“看过这东西吗?”调查员指指图画。
“没有。”安霜栖轻声回答,语气显得很好奇,“这就是那只逃跑的异种吗,长这么可爱?”
“请你不要用可爱这个词形容这东西!”
调查员眉头一皱,语气不好,“它很危险!且恐怖得超乎你的想象。”
“哦,对不起,知道了。”安霜栖回答。
调查员们是例行公事的调查,对面前的女孩没什么兴趣。
他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出这个女孩和那团逃走的泥巴有什么关联。
“那么你之后多留意,我们在动员全城人民的力量关注这只异种。它也许会藏在阴暗处,如果有任何信息,都需要立刻汇报。”
“我会留意的。”
调查人员很快离开了店铺内。
杜太太说她头疼,需要休息几天。杜老板也因为那天晚上着急上火而生病,嗓子完全哑掉了,发不太出声音。安霜栖照料着店里的生意,而到傍晚,打烊的前后,她收拾一些东西放回到仓库里。忽然有一道声音从高处落下来。
安霜栖扭过头,看到是猎酒从一个建筑的房顶跳下来。
“你来了……”安霜栖盯着猎酒的动作,上下看了几下,评价:“从房顶上下来的登场方式是不是太炫酷了?不怕被人注意到吗。”
“没人看到。”猎酒简单回答。
“那好吧。”那天的事,让安霜栖和猎酒的距离拉近了。可是话又说回来,眼前这个人对于自己是完全陌生的人,安霜栖也不知道她的心里会想些什么。“我们……谈谈?”
“在这里?”猎酒环视一下周围。
“仓库里面可以。老板和老板娘都不在。”安霜栖指了指身后的那间仓库。她带着猎酒走进去,由于仓库多少有点低矮。身材高挑的猎酒来到这里,几乎要低下头。
“随便坐。”安霜栖指指仓库内,实际上座位也不多,有几个古老的沙发。安霜栖自己坐到了沙发上,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之中。
但猎酒并没有坐,她找了个地方,背靠墙上站着。
“我其实有挺多问题想要知道答案的。”安霜栖说。
“问吧。”
“首先,我很好奇……关于异种的事。”安霜栖指着自己,“你知不知道异种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异种总是会伤害人类?”
猎酒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几秒,轻声道:“异种……生来如此。我们不会记得我们怎么诞生,不是吗?我们从仇恨中诞生。”
她反问安霜栖。
可安霜栖这个半路出家的异种,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身世背景。
“但是,被我吞噬之前,你不是对人类很仇恨吗?再捏出来之后,你却不再想要杀人了…”安霜栖问完,顿了两秒,忽然背后有点发凉:“等等——你应该不再想了吧?你这两天没有去做什么吧?”
猎酒歪了下头:“你觉得呢?”
“……”
“既然我把你和那个胖太太千里迢迢地送回来,对她也没有产生任何恶意,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听她这样说,安霜栖摸了摸心口,安下了心:“那天,真是谢谢你了…”
猎酒又歪了下头,其实她也不太了解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面前的女孩,她也抱着很多好奇的事。但她不太会随随便便地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面对安霜栖的问题,她还是给出了解释:“据我所知,大多数异种都是被一个‘念头’所控制,我也是这样。”
安霜栖立刻抬起头,听猎酒开口,她专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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