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周宏茂的案子交由刑部主审,大理寺、都察院从旁协助。
这几日针对这个案子,京城里众说纷纭,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那些未考取功名的才子书生,作诗作文,引经据典痛斥周宏茂,说他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臣。
外面的腥风血雨跟柳无故说无关也有关。
无关是因为他被柳永昌一句话软禁在这坤宁宫,有关是这一切的后面,都有他推波助澜的影子。
柳无故最近的日子格外悠闲,每天都在宫内琢磨柳永昌的势力如何瓦解。
他是个不乐意去思考阴谋诡计的人,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抵抗都是虚假的。
柳永昌能稳坐高台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他手里握着兵权。
他嫡子柳震宇,是黎国的兵马大将军。
柳家这一家子,当真是高门显贵。
柳震宇这个人,柳无故当年略有耳闻,对他有所了解。
毕竟他是准备收拾了其他小国,再来攻打黎国的,对于黎国的兵马大将军当然要有所了解。
柳震宇掌兵十万,但论打仗,那就是个草包。
对于用兵以奇,骁勇善战的柳无故来说,只能中规中矩行兵打仗的人,就是草包。
柳无故看着书桌上写着的柳震宇的名字,摸了摸下巴。
该怎么解决掉柳震宇,倒是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一只小脑袋也歪着头去看那三个字,它看得仔细,根本没注意到一只魔爪偷偷摸摸向它伸了过来。
后脑勺的力道打得圆滚滚的小肥啾咕噜咕噜滚了两圈。
柳无故在前边一根手指头抵着它,让它停下了往前不断的翻滚。
“我救了你,是不是得谢谢我。”柳无故好整以暇的问道。
小肥啾扑棱着翅膀站起来,扭头怒视他:
“啾啾啾!”别以为朕不知道就是你推的。
柳无故听不懂,但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我如果要推你,我又怎么会抵着你不让你滚下去?”
“对不对,小福宝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想想。”
“我是那种做了坏事会挽救的人吗?”
小肥啾试图用翅膀去摸一摸自己被弹了的小脑袋,但是那在后脑勺,翅膀只能碰到一点尖尖。
柳无故看着费劲用小翅膀去够后脑勺的傻蓝团子,有些想笑。
但他还在忽悠鸟,只能忍住,免得某只面皮薄的傻鸟恼羞成怒。
小肥啾努力了半天都够不到,只好放弃,狐疑的盯了一眼看上去真诚无比的柳无故。
柳无故不惜自黑,又说道:“你跟着我这么久,我是那种做了坏事不做彻底的人?”
小肥啾若有所思:“啾!”不是。
“那我刚刚是不是救了你,小福宝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冤枉我对吧?”
好像有哪里不对……
但是他夸我聪明哎……
“啾。”小肥啾歪着头蹭了蹭柳无故,以示感谢。
“咳咳。”
柳无故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又偏过头无声的咧嘴一笑。
转过头又是一副敬佩感动的表情:“咱们小福宝真聪明。”
真好骗。
柳无故伸手摸了摸靠在自己手上的小脑袋,羽毛光滑柔软。
看着手底下跟手指头差不多大小的脑袋。
这么小的脑袋,里面大脑估计就小指头那么大。
怪不得好骗。
柳无故丝毫没有欺骗一只鹦鹉的愧疚,挠了挠它的下巴,轻叹一声:
“以后我可得把你看好了。”
免得三言两语就被人忽悠走了。
对他心里活动毫不知情的小肥啾闻言:
“啾?啾啾。”舍不得朕?朕这么可爱那当然。
柳无故一脸怜悯的给小肥啾顺着毛,看着骄傲挺胸的小肥啾默不作声。
傻鸟,倒挺自信。
含春扣了扣门,得到同意后走了进来。
她面露难色,捏着手里的食盒犹豫不决。
“说。”柳无故对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的含春令道。
含春将嘴唇咬得发白,脸上尽是愤色:“皇后,内务府那些人…”
“他们只给了奴婢一碗青菜。”
含春将食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小蝶青菜和一小碗白饭。
她突然跪下,声音含泪:“都怪奴婢没用,都怪奴婢没用。”
柳无故摆摆手示意她起来:“这事不怪你。”
“内务府那些人向来势力,约莫是看着皇后惹怒了柳相……而且,奴婢听说……”
含春咬了咬牙闭着眼一口气说道:“听说皇后最开始打死的那两个婢女,有一个是内务府大总管的对食。”
“皇后,要不您跟柳相服个软吧。”
“亲父子哪有隔夜仇呢。”
含春对着那个食盒唉声叹气:“这点东西哪里够吃,怕是小主子的胃口都比这个大。”
柳无故转头看飞到自己肩膀上看热闹的小肥啾,弯下身子去拿起那小碗白饭。
“尝尝?”柳无故对着小肥啾问道。
鸟在肩上坐,祸从天上掉。
本来是看柳无故悲惨生活的小肥啾无辜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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