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思多变,要真的取得他信任,不是件易事,也不知道任务中那情报究竟是什么,是计划还是其他的什么……
林清月不敢乱动,只能慢慢打探。
听闻李驰又受刑,林清月咬了下筷子,尽量没让自己的表情太夸张,作思考状说:“李驰终归是与我不一样,我是半道来的,与那军营羁绊不深,而李驰是本地人,忽然觉得背叛不道德了,这也有可能。”
齐锋眠看着她,“又或许……”
林清月被引得抬头看过去。
“或许,昨夜是调虎离山,他们还有其他人去见到了李驰。”齐锋眠认真分析,“昨夜我们搜遍了整个军营,周边也都盯梢很紧,他定是有人接应才能顺利逃脱。”
林清月松口气,“大帅所言极是。不过……我觉得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待我去见他,试探试探。”
吃完饭后,齐锋眠如约带她去了牢房,李驰没在牢房内,还被绑在柱子上,身上已经遍体鳞伤。
林清月看着他,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对视。
“李驰,你跟那人是一伙的吧。你故意投诚的?”
李驰朝她啐了一口血:“没想到你真投靠他们,叛徒。”
齐锋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算是听懂了,皱着眉插嘴:“竟是假意投诚?真是差点就中了圈套……”
一旁的狱卒跟着骂:“这人果真狡猾,如今估计是没想到他们夫人真投靠了我们,昨夜还重伤他们将军,所以气急败坏了吧!”
说着,狱卒抓起一旁的鞭子,想打上去,手都抬起来了,却被林清月一把抢过快速挥鞭,唰的就在李驰身上打了一鞭。
“搞清楚,从来都是你们在逼迫我,不管是最开始,莫名其妙冤枉抓捕,还是后来谈条件留在军营,甚至与你们将军成婚……这些本就不是我所愿。”
林清月极力控制着面部肌肉,面无表情又挥了一鞭。
李驰没有出声,身上皮肉开花,鞭子正好打在上面,他眼睛似乎是哭肿了,现眼泪都哭不出来。他重重呼吸一声:“……打死我你们也不可能战胜将军的,将军依旧会让你们输得一败涂地。”
旁边气愤的狱卒又在找刑具。
林清月咬牙,先狱卒一步走上前去,默默深吸口气,折起鞭子拍打在他脸上,“也对,反正我已经在这里,你活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说完,她抬手,在他心口重重挥上一鞭。
再继续扬鞭,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齐锋眠拿走了她手上的鞭子,柔声道:“留着还有用。”
林清月问:“那人抢走了大帅的弓,又把计划打乱了,大帅如今是怎么想的?”
齐锋眠把鞭子扔到地上往外走,林清月不经意瞥了眼李驰,与他对上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李驰垂下了眼眸。林清月跟上齐锋眠的脚步过去,听见齐锋眠懒懒道:“我能有什么计划,走一步看一步。”
林清月没想到他是这么随性的人,当然,也不排除是他还没那么信任她。
那也正常,就像是李驰,虽然假意投诚了,可不也还是一直关在牢房。
她能出牢房,还多亏了孟放歌——
想到这,林清月问了一嘴:“孟姐姐也会跟你们一起打仗?”
齐锋眠摇头:“她过几日就回去了,这次主要是来教训我而已。”
也是,他们军营将领都那么多了,根本不缺。
而且听他们之前对话,孟放歌是自己来的,不是奉什么旨意……但林清月还是觉得奇怪,这二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信任她,把她放出了牢房?
林清月脚步一顿。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这孟放歌把她放出来,怕不是搁这儿钓鱼呢吧?
前面,齐锋眠瞥她一眼,出声打乱了她思绪:“林姑娘,我向他们发了挑战书,明日他们便会前来城门宣战,明日可有时间来观战?”
“自然有。”林清月望向他,“届时,还麻烦大帅保护一下我了。”
“那是自然。”
齐锋眠眼眸含笑。出了牢房,齐锋眠让人把林清月送回帐篷去,美其名曰保护,派了一两个士兵在她帐篷周边护着。
很快,到了明日。
战鼓敲响。
林清月披着齐锋眠给的玄色披风,被带到城墙之上,可以清楚看见下方,江奇云带着黑压压一群士兵在下面,持枪叫嚣。
“狗贼,你把我们将军怎么了,快说?!你快点交出我们将军,不然我将这里夷为平地!”
齐锋眠淡定站在她身旁,手臂弯曲搁在城墙上,向下望,眼神睥睨,“我能怎么,他明目张胆抢了我的弓,我都没去向你们讨要,你们倒是先来送死了。”
“你们自己约的战!”
齐锋眠一笑,看着他持枪的手:“江副将手臂好了?还是说,你们偌大桑朝,竟无人敢来——”
“老子就算只剩一只手也能打爆你们!”
林清月在上面听得太阳穴直跳,她扯了扯齐锋眠的衣角,“你们今日当真要打?”
齐锋眠看向她,歪歪头:“不妥?”
“不是不妥,只是按照顾寻风的性子,恐怕不会就这么简单让军营里的人应战,江奇云此人虽然易怒,但这种大事,不可能擅自作主的。”林清月理性分析,“定是有顾寻风指使,才敢来。而且……”
林清月欲言又止。
齐锋眠挑眉:“清月姑娘还知道什么吗?”
林清月叹口气,犹豫着说:“他们败仗那会儿我还在军营,他们有一种药,可以使得伤口快速愈合,而且关于楚才的身份,顾寻风也早有猜测,恐怕顾寻风早就拉拢了楚才……”
“你的意思是,此战也不一定会大获全胜?”齐锋眠微微皱眉。
“当然,也不是百分百不能。”林清月靠近了一些,他便弯身去听,林清月清澈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我可以去拖住江奇云,你们将领破坏阵法即可,他们现如今其实也就江奇云难缠。”
齐锋眠一顿,刚要拒绝,便听林清月又说:“总之大帅也不会出门应战的,不是吗?”
齐锋眠想了想,转向下方,随后吩咐一旁的将领:“保护好姑娘。”
将领领命,林清月则跟着大部队去城门口,骑着一匹乖巧的马儿,看着他们与江奇云的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江奇云的马跟江奇云一样耐不住性子,还没接近,就能看见江奇云的马踱着步子想上前来的样子。
几次下来,江奇云都熟练拉住马,似乎是习惯了。
“终于肯出来了?”江奇云一边拉住自己的马一边开口,“哼,上回大晚上莫名其妙来打我们一顿,这回终于轮到你们了!”
将领冷笑:“上回?上回可是我们损失最大!说起来你杀了我们一个将领的仇都还没报!”
江奇云指着林清月:“是她杀的好吗?我啥也没做啊——”
“我?”林清月可怜兮兮眨了眨眼睛,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看向将领,“我那时候、那时候还被他们用刀架着脖子,哪来的功夫杀人啊?他们太过分了,居然就这样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将领被她的示弱说得脑子一热,拔出大刀指过去:“你别太过分!”
“……老子必把你碎尸万段。”江奇云话音刚落,马就冲了上来,他抡起长枪就朝将领而去。
士兵们也都打了起来,两方交战,林清月忍住血腥味的刺激,捏紧缰绳,马带她躲避那些偶尔刺过来的利剑,她另一只手从百宝袋中掏出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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