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姜哲送陈嫣坐上公交车。
陈嫣找到空位坐下,恋恋不舍对着姜哲挥手。父母打电话让她回家过周末,她只能回去。
姜哲看着公交车驶离车站,回到画室,摆开水彩画工具和几张四开的水彩纸。
他打开速写本,翻看在魔都画的速写。其中有城市街景,也有人物和一些生活场景。
他找到一幅描绘餐馆的场景,以此为参照,开始在水彩纸上勾画。
今天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把一些速写稿和记忆,变成色彩稿。这些素材积累起来,会给油画创作提供丰富的内容。
在创作的时候,姜哲并不拘泥于速写的造型,而是结合回忆,表达自己的感受。
姜哲的创作,一直进行到下午,工作台上,已经有四幅水彩画。
与此同时,滨海艺术学院的女生宿舍,兰馨正在看书。
俞静推门走进宿舍,把背包扔到自己的桌上,然后拖着凳子来到兰馨身边坐下。
“哎,兰馨,知不知道,姜哲最近的一件事?”
兰馨把书放下,看向俞静。她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姜哲。“你说的什么事儿?”
“猜猜。”
兰馨了解俞静,所以装作继续看书,“不猜。”
俞静无奈,只好自己解开谜底:“他的一幅画,在拍卖会上,卖了29万。”
兰馨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俞静。
俞静对着兰馨,重重的点头。
同寝室的两个女生早就竖着耳朵,在听悄悄话,此刻,已经忍不住了。
“真的假的?”
“你没听错吧?29万,已经超过很多画家。”
“绝对没错。”俞静坚持自己的信息。
兰馨感觉到震惊。自己和姜哲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吗?
她把作品送到画廊之后,一直和汪真保持联络,而且,已经卖掉一幅工笔画,价格是600元。原本还有得意,可是,和姜哲作品售价比起来,连零头都不够。
“我知道咱们学校有同学卖画,但是没想过能这么高啊?”在艺术学院中,谁的作品能卖出去,过接到什么任务,赚了多少钱,是常见的话题,也诞生过不靠谱的传闻。
俞静和其余两位同学说话时,发现兰馨走神,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哦,我想,他确实挺厉害。”兰馨应付。
“言不由衷,你也很优秀。不过……”俞静凑近兰馨,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他了?”
“我没有,别胡说。”
“你还不承认。”俞静看到她的表情,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兰馨每天取用一份糕点,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知道。
“我可跟你说,这个人的确挺优秀的,但是心机深,而且经验丰富。”俞静提醒道:“你可拿捏不住他。”
“你想什么?我拿捏人家做什么?”兰馨继续否认。“他帮我介绍画廊,所以,才有联络。”
“哼,伱说这话,自己信吗?刚才我一提到他的时候,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俞静一幅情感专家的模样。
“你说的也太难听了。”
“我说的难听?”俞静凑的更近,声音越发低沉:“我一点没说错。他送你鲜奶糕点,你每天去拿,这一招可厉害着呢。
你想,人在饿的时候,鲜奶和糕点能让你饱腹的时候,感觉到幸福。你每次享受的时候,都会想到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她语速变缓:“你想想,一份糕点和鲜奶,就能让你每天想一次,连续一个月,这是什么手段?切中要害,游刃有余。反正,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手段,比其他男生送花送mp3,可厉害多了。”
兰馨止住俞静的分析。她不得不承认,俞静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自己在饥饿的时候品尝鲜奶糕点,都会想到姜哲。
尽管他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有更多的想法。可是又怎么能够忍住?
前天,拿到了第一笔画款。按照以前的习惯没舍得花,正在考虑用什么礼物送给姜哲。
俞静见她又开始走神,急忙提醒:“别想他了。”
“我在想下周的课程。”
舞蹈教室,袁晓晗正在做准备活动。陶琳悄悄走到旁边,边压腿边小声说道:“我听说姜哲,画你的那张油画,卖出了几十万的高价?是不是真的?”
袁晓晗已经知道确切消息,说道:“没那么夸张,好像是29万。”
“以为她们在吹牛呢。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陶琳很羡慕。
袁晓晗还知道,因为那幅油画,已经有人在打听模特是谁,让她有些得意。不过,这种影响,暂时还没有起到真正的作用。
陶琳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问:“能不能跟我说说详细情况?”
袁晓晗说道:“我只知道拍卖结果。不知道太多细节。”
陶琳说道:“晓晗,你的办法应该会起作用,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当模特?”
袁晓晗不忍心破坏同学的畅想。
姜哲作品拍卖的消息越传越广,有人说好,也会有人心怀不满。
一家坐落在半山腰的酒店中,宽敞的包厢里,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推杯换盏。
毕璞光坐在主位,与旁边的胖子,各自端着酒杯,正在聊天。
“胖子,你那幅画,画的是真好,可惜就是表现的那些人,太穷了。你想想,组委会怎么可能让这样的画获奖啊?”这种明贬实捧的话,让胖子心里舒畅很多。
他再次和毕璞光碰杯:“你还不是一样,你的画,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两人找到共同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桌上的其他人,也在进行类似的对话。
这是十几位,都在省美术年展中失利的人,搞个聚会,相互鼓励一下。
你说我的画好,我说你的画更好,至于为什么失利,那当然是因为评委的水平普遍不高,这些朋友的作品格调太高,高到,不适合获奖的地步了。
老边坐在毕璞光对面的位置。他喝的半醉,依靠在椅背上。
手机响了,旁边的人提醒他。
老边枯树皮般的面皮和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动了动,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键。
“喂~谁?啊,正在喝酒呢。”
旁边等着喝酒的人,看到老边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瞪圆。
“多少?29万。”
周围安静了一些,这个数字很能触动此时此刻的失利者。
“……好好,我知道了。”老边挂断电话。
“怎么了?什么29万。”周围的几人纷纷询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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