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胖瓜生来痴傻,晚间的时候,我一个没留意,让他开门溜了出去,我怎么也找不到,又听说有赤厄鬼夜间杀人,更是担心害怕,于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想法折了签,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太感谢了,多亏有你们。”阿七和桂庄站在门前,妇人抱着胖瓜滔滔不绝说着道谢的话。
“不用谢,既然接收了您的委托,我当然会帮您办到,委托费二十文钱。”阿七笑眯眯礼貌伸手。
收了钱后,妇人犹后怕道:“没想到那个赤厄鬼还横行于世,太可怕了,我孩子的父亲就是被这个恶徒杀死的。”
桂庄当即便问:“可知是出于什么原因?”
妇人哀痛道:“哪有什么原因,那赤厄鬼本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恶人,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无需缘由。我夫君当时还是沧海郡的郡守,也是如今日这般的黑夜,在府中连同管家两人,遭她残忍剜心,我至今无法忘记那恐怖场景。”
原来这妇人竟是被杀的前任郡守的家眷。阿七此时整个人完全僵住了,仿佛灵魂突然一下子被抽出来,钱币从脱力的指缝间掉落。
“夫君一死我们就家境没落,从郡守府里搬了出来,听说今晚死的两个人,是现任郡守和管家可是真的?”
桂庄便将大致的事情与妇人说了,这期间,阿七一直垂眸沉默着,像一只淋雨的小狗。
那妇人得知今晚的事后,仰天痛骂:“一定就是赤厄鬼干的,那个恶鬼还活着!苍天啊,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这让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怎么活啊!”
似是感到不舒服,胖瓜在妇人怀里不安分的扭动着挣开,张着双臂扑过来抱阿七的腿,同时几个糖棍从他脏兮兮的衣兜里掉落出来。
妇人十分不好意思的连忙去拽他,轻斥道:“这傻孩子,都跟你说别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这又是刚刚谁给的?”
胖瓜只是紧紧抱着阿七的腿,眼睛滴溜溜仰头看向她雾蒙蒙的右眼,嘴里“呜哇呜哇”的胡乱叫着。
妇人看了看阿七,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犹豫片刻,终于开了口:“我想问一下,你这万事上上签什么委托都能达成吗?比如……治好我儿的痴傻?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桂庄抱胸倚在门边看向阿七,只见她一直低着头静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蹲下,轻轻的抚摸着胖瓜的脑袋,温声道:“抱歉,这个委托我无法做到而且也并没有必要,因为,”她抬起头,笑容柔若春风,“胖瓜他不痴也不傻,只是个快乐可爱的孩子。”
告别胖瓜母子后,阿七和桂庄两人用刚委托费和桂庄身上仅余的钱雇了两匹马,沿着赤厄鬼逃跑的路线,连夜往皇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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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华国皇都,乃权贵富商、名筑华景云集之地,如隶属皇室的邑下学宫、阿凰宫、水月雾花楼,以及进行一年一度祈天悦神活动的神子双塔俱坐落于此。
其中阿凰宫作为唯一的法术□□,由历朝皇室所建,直听命佐于皇帝,负责国家的祭祀神祈,祷乐华国运昌盛福祚绵长。其收取弟子的条件极其严苛,可望而难及,是众多法修弟子的究极追求。
阿凰宫管理森严,平日宫门紧闭,即使本宫弟子也不可随意外出,只有每年的一天里是例外,在这一天宫门大敞对外开放,外来法修可随意进入。
在正对宫门的主殿前方,有一座姿态端庄柔和而笑的女子石像亭亭而立,脚面前的地上摆满了鲜花,一群人陆续朝她虔诚跪拜。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地方。”桂庄抱胸仰头看着石像道。
阿七在他身侧正合掌跪地,神情肃穆。桂庄难得见她这样子,不禁好奇细看。
他看了一会,须臾视线转回石像,辨出其脚下石台上的字:“元泱,大将军之女,阿凰宫神女使,法术变革主持者。”
阿七对石像拜了三拜,才缓缓站起身,语气极其自豪的道:“这可是我们法修界的伟人,你不知道吧!”
不等桂庄回答,她兴奋不已的兀自讲了起来:“自百年来,法术一直是个微弱的存在,修炼者很少,大多数人慕强都选择修炼武术,故而天下间法修人数几乎只有武修人数的一半的一半。法修则被视为低等的修者,经常被武修歧视欺负。”
讲到这里,阿七右眼放光仰视着石像,声音陡然强亮起来:“而在两年前,神女使元泱开启了变法,摒弃了旧的法术教籍,创立了新的术法修程。就在阿凰宫这座石像下的石台上,聚天下法修于此,进行了历时百日的变法宣教,我们称为‘元泱变法’。正是因为她的变法,法术才会日渐强大起来,法修也日益多了起来……”
桂庄这时冷不丁接口道:“但是元泱却在百日变法结束第二天的祈天悦神大会上被赤厄鬼杀死。”
阿七右眼的光霎时黯淡下去,没说完的话像鱼刺卡在喉咙里。
桂庄继续道:“为纪念元泱,阿凰宫便于昔日她进行变法的石台上塑像,在每年她的忌日这天,全天开放宫门,供法修们祭奠。在下虽闯荡江湖不久,这些朝野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也十之有八。”
过了好一会,阿七才转过身来,两人一起朝宫门外走,她淡淡地转移话题:“然后呢,你刚才离开说去查看情况,有发现什么吗?”
桂庄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而且今天皇都的人异常的多,大部分都是为了祭拜元泱聚集而来的法修,对赤厄鬼来说,更是便于隐蔽。”
似是预料到这个结果,阿七没有丝毫惊讶:“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在明她在暗,处境本就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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