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听得一连串尖叫声传来,有东西被打翻,却没见人出来。
“秦……秦管事!”小厮惊恐道。
“狗东西你喊什么!”福娘声音颤抖。
“小……小的现在就去报官!”小厮似乎就要从屋中跑出来。
“站住!没用的东西!”福娘没好气地道:“死个老婆子算什么?这楼里烂了死了的人多了去了,事事都报官,你当衙门是你家开的?”
“可是……”小厮带着哭腔。
“去!找妥帖的人,摸黑抬出去埋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若是入了谁的眼,就拿你那瘫了的老娘来偿。”福娘咬着牙道。
“可要是有人问起秦管事……”小厮道。
福娘思忖了一下,轻描淡写道:“就说我放她回乡养老了,明日提拔新的管事。”
说罢从屋内快步出来,边走还边啐了一口:“呸!真晦气!这个月还真是娘的撞了邪了!”
福娘从院中急步而出,正当福娘跨出院门,乔苑珠眉心突然金尘浮动,铺满眼睫。
乔苑珠与徐枳也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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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楼中人该歇的歇,该回家的回家,没什么人走动。
徐枳也捏了诀掩了一部分脚步声,一路尾随福娘。
穿过廊桥,堂中无人,二人趁机没入戏台子底下,主楼大堂东北角有旋梯上楼,福娘没做停留,径直上了顶楼,经过正对戏台子的走廊,拐入了一个转角。
二人紧随其后,隐在转角处屏息听声,先是衣服摩擦墙壁的声音,福娘似乎艰难的走了有十来步,接着一声咔哒的声音,福娘的声息便消失了。
乔苑珠不敢妄动,抬头跟徐枳也交换了一个眼神,徐枳也不多做思量,朝她点了点头,二人缓步迈了出去。
福娘果然不见了踪影。
转角后头没有再连接长长的走廊,两堵墙壁之间夹着狭道,里头没点灯,漆黑一片,且十分逼仄,仅能容纳一个人走,以福娘的身材,那便只能侧着身子走。
往里走十多步,摆着一处财神爷的供台,神像前头新点的三柱香悠悠地飘着烟。
“此处应是有机关。”徐枳也走在前头,俯下身检查神台。
“我听见了咔哒声,”乔苑珠站在徐枳也身后,攀摸着墙壁:“那个声音不像是金属,倒像是……像是石头撞在了一起。”
徐枳也闻言,转而搜索起神台附近的石制器物。
乔苑珠摸索了身前较为方便够到的墙壁一无所获,又开始朝上摸,大概摸到往上的第三排,有一处凹陷,凹陷处似乎还有繁复的纹路。她用力按了按,并没有反应:“我摸到一块有纹路的砖,可是好像并没有异常,按不动。”
徐枳也直伸手摸索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乔苑珠的指尖,冰凉的。
“抱歉。”
乔苑珠觉得这里空间如此狭小,又黑灯瞎火,搜索间有摩擦实属正常,可是徐枳也却十分郑重地道歉,心中愈发觉得奇怪,想了想道:“道长为何也来明月仙居?可是早就探查到这里有……”话到嘴边终觉不妥,转而道:“可是早就探查到这楼里有异?”
徐枳也手中没停,将那块砖仔仔细细摸索了一通,中间纹路清晰,四周微有凹陷,是长期机动留下的痕迹。
将那块砖的四个角都按了一遍,没有任何反应,想起来乔苑珠在问,遂道:“大约十日前,我探查到一缕妖气,那妖气跟今日一样,十分微弱时隐时现,我一路尾随到这里失了它的踪迹。”
“十日前?正是林巧失踪的时间。”乔苑珠有些沮丧,许久又道:“道长,若是你擒住了她,先将她交给我可好?”
“好。”
徐枳也话音刚落,一声咔哒,神台轻巧地往下收起,一扇小小的石门从神台背后打开,里头点了烛,幽黄一片,一串石阶连通往下。
两人前后进了石门,那门似有感应,无声无息又自动合上了,严丝合缝,让人看不出痕迹。
石阶并不算长,大约只有三十来阶,下到最底下的时候倒是突然一片开阔,入目是一扇高大的门,两边有石柱。
石柱上各雕刻了一株顶天立地的扶桑树,门上雕花更是精美绝伦,似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在举行盛大的宴会,宴席之上皆是美娇娘,吹拉弹唱,吟诗作对,翩翩起舞。
门并没有上锁,徐枳也俯耳,断定里头没人,起身轻轻推开,带着乔苑珠摸了进去。
进门是一段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挂满了红纱和大红灯笼,每隔一柱还有两根红烛。
这里似乎是人工开凿的洞天,周遭皆是石壁,除了来路,只顶头有一处洞口,月光从上面洒下来。
走廊两侧皆是人造景观,引了地下水做成了小桥流水,移植过来的花花草草沐浴着月光长得茂盛,若不是一个人都没见到,无声无息的稍显诡异,倒还要夸一句好景致。
“这地底下竟然有如此大的空间,雕梁画柱,灯笼红烛,不似人间。”乔苑珠悄声道。
“如此庞大的工事,按理说应当经由工部核定批准,用料规格皆有规定,看这架势,恐怕是瞒着工部私自建的。”徐枳也道。
“私自建的?可明月仙居本就是做的烟柳巷生意,又还有什么是比这还更见不得人的?”乔苑珠疑惑道。
两人没几步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面前是一幢小巧别致的两层小楼,欢笑声伴着丝竹声传来。
乔苑珠与徐枳也对视一眼,进了小楼去。
二人摸进一楼大堂,堂中没遇见人,福娘也失了踪迹,先前的声音是从楼上传下来的。
徐枳也摸出罗盘瞧了瞧,皱起了眉。
乔苑珠疑惑着看了过去,只见着他手中罗盘的指针胡乱摆动,毫无规律可言。
她此前对道家法器感兴趣,搜罗了好些书来看,知道这轮盘是测妖气方位的。这轮盘要么一动不动,要么转一圈之后落在一个方向上不动,断没有说胡乱转的道理,又想起来先前西苑管事的院中,妖气也是环绕虚浮,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
乔苑珠抬头往楼上看了看,眼下罗盘是靠不住,还得往上寻过去。
二楼厢房连着厢房,过道不宽还七拐八绕,绕得人头晕,乔苑珠想了想从地上摸了一点灰,蹭到门柱的不起眼处。
徐枳也将乔苑珠掩在身后缓步往里走,经过一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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