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叫张拙的男子浅笑着看着自己,只把沈弥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张公子?”沈弥在心里暗暗过着朝中张姓大臣的名讳,看此人和小太子相熟的样子,此人家世定然显赫。
世家门阀中却没有姓张的人家,只有那位出身贫寒如今却手握大权的——张太傅!
“家父张荣恩,沈大人唤我知白就好。”
居然是张太傅的儿子,沈弥没想到那个黑瘦的老头儿竟然有这样相貌的儿子。
“阿弥,知白哥哥是步虚山首徒,这才刚回京。阿逐说你在东厂每天都忙着吃喝玩乐,那你肯定知道宫外有什么好玩的。正好可以带知白哥哥好好在上京逛一逛。”说完小太子就高兴地拍了拍沈弥,“我就把知白哥哥交给你啦!”
沈弥心下无语,敢情她这忙了一个月没回宫,顾西北那厮给小太子的解释就是她在宫外吃喝玩乐。
不过,步虚山?那不是顾西北母亲宋蕴所在的山门?
听说当年顾西北的父亲顾怀就是在步虚山习武,后来辅佐先帝,被封为锦衣卫大都督。这步虚山远在江湖,神秘莫测,从来不曾插手朝堂是非,如今的山主正是宋蕴的父亲。
当年顾怀决心出世,步虚山以叛逃师门之故将顾怀逐出。宋蕴却毅然决然跟随顾怀,步虚山山主便也和宋蕴断绝关系。
顾西北怕不是还记恨着步虚山,不愿与这张拙来往,所以在小太子面前说自己很闲,好把这与其打交道的差事交给她。
但这对沈弥来说倒是个好机会,步虚山本就神秘,若和张拙来往,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搞清楚顾西北藏着的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说好说,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朋友,那臣自当好好招待。”沈弥笑着冲张拙说道。
“那就多谢沈大人。”
张知白淡淡笑着,眼神柔和如水,不愧是步虚山六尘长老的首徒,此人比起顾西北那个满腹黑水的纨绔显得格外温和有礼。
和小太子告辞后,沈弥便带着张知白出宫。既然小太子让她好好招待,那她一定得让他吃好玩好,才不负小太子这一番美意。
“知白公子,上京城已入春,水暖花香,不若我今晚带你去游船可好?”
“我已十多年未回上京,沈大人来安排便是。”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将你送回太傅府,等一切安排妥当,我再来接你。”
说着沈弥便和张拙商定见面的大致时辰,看张府接人的马车还没进内城门,就准备叫人把他送回去。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粉红团花织锦百迭裙的小娘子朝他们走了过来,“兄长!”
等人走进,沈弥才看清,原来是张太傅的嫡女张苭。
张苭这时也才发现张知白身旁的是她,顿时瘪着嘴拉过张知白,假装小声说道
“哥,你怎么和一个小太监在一起。这沈弥得罪了大长公主,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弥听的一清二楚,但还是在一旁静静等着,面上带笑,却不发一言。
“阿弥,这么巧,你也要出宫吗?”顾西北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偏偏和这张苭前后脚,俩人好像是刚从后宫的方向过来。
顾西北嘴上说着好巧,手便自来熟地搭上沈弥的肩。
张苭本来注意到辅国公朝他们这边走来,内心正激荡不已,没想到这人一来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弥,看也不看她,想到顾西北刚刚在皇后娘娘面前对她也是不冷不热,不由更加来气。
她扯着张知白的衣袖喊着,“哥,你听见我和你说的没!少和这种人来往!”
“阿苭,不可胡说。”
“阿弥,这位是?”顾西北好像才注意到沈弥的身旁还有人,故作惊讶地问道。
“这位是张太傅家的公子,张拙。”沈弥懒得看顾西北装模作样,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在下张拙,见过辅国公。舍妹年幼无知,有失礼之处还请二位多多包涵。”张知白一脸歉意,冲着沈弥和顾西北施礼。
“年幼?看着比阿弥还老上几岁。这女子蠢笨无礼,你做兄长的是得好好管束。”
谁都没想到顾西北居然这样直言训斥,张苭只能涨红着脸躲在张拙身后不敢说话。
沈弥想着她毕竟是张知白的妹妹,还是不想让气氛尴尬。她赶忙回道
“张小娘子之前可能对在下有什么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若今晚张兄带着令妹一同游船赴宴可好?”
“阿弥你最近都没空和我吃酒,怎的和别人就有空?我也要去。”
沈弥没想到顾西北也要插一手,扭头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又有你什么事。
顾西北拉过她,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带我一起去,今晚我就帮你把那事办了。”
沈弥没办法,毕竟等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找到见大长公主的机会。大长公主府被东厂的探子围着,全都是曹安的人。
她之前好不容易潜进大长公主府,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人,本想着这几天找机会再探一趟。但若是顾西北出手帮忙,那说不定今晚真能成事。
“哈哈哈,辅国公赏脸,真是再好不过!”沈弥只能昧着良心笑着说。
商量妥当,顾西北拉着沈弥进了他的马车,
“你打算怎么带我进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不在府里,今晚我带你去见她就是了。”
“???你怎么不早点说,怪不得我之前潜进去找了一夜都没见到大长公主。”
“之前那是时机未到。你要和这个张拙吃酒,不也没和我说?我俩扯平了。”
这是一码事吗?沈弥无语,但奈何如今还得靠着顾西北才能见到大长公主,也懒得再和他计较。
顾西北带着沈弥直接去了玉河边,登上了岸边停靠的那艘最大的画舫。
“这么早就来游船?就你我二人有什么意思?”
“你这人很奇怪,那大晚上你和那张拙二人游船就有意思了?”
沈弥觉得这人越来越不可理喻,她和张拙游船,那是奉太子之命,带着人家观赏京城好风光,尽地主之谊。大白天他俩跑来游船,那是闲的发慌,不务正业。
但她也不想和顾西北掰扯,一个人端起茶盏啜了起来。
顾西北见她低头啜茶,宝蓝色的圆领袍衬的眼前之人皮肤格外白皙,眉间的红痣也是鲜艳欲滴,浓密的睫毛遮掩着她低垂的杏眼,他不由想起在山洞那时,沈弥靠的那么近,一双黑瞳仿佛映着火光,烧的他滚烫。
顾西北想着想着,浑身又不自在起来,开始后悔为何突然就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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