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挂面获得一致好评,胡婆婆说面条不错,汤色清亮,还不会糊锅,优点很明显。
“就是口感跟平时吃的不一样。”胡婆婆砸吧嘴,回味着。
“因为加了一点碱面,会有一点味道,但是方便干燥。”林屿这么说。
胡婆婆一愣,带着难言的笑容:“你啊你,嘴巴也忒快了!这样的秘方难道不该留给家里,传给后人吗?”
林屿难以置信:“啊,就这也值得保密吗?”是个厨师只要一尝就知道里面加了什么,还保密?这不是用六位数的密码保护两位数存款,多此一举吗?
胡婆婆不以为然:“要不然呢?你以为前些日子隔壁下河村豆腐坊几兄弟分家闹事,又是为了什么?家家都会做豆腐,配方人人都知道,可中间细微差别决定了豆腐的口感,就为了这点,那几兄弟还闹个不停,各个都觉得自己吃了亏,可见配方的重要性。”
“这事我听到了也当没听到,出了门老婆子可什么都不晓得。”
“我当然相信您了,婆婆。”林屿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保证自己以后不会乱说,胡婆婆这才满意的点头。
吃完面条,胡婆婆开始询问衣服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她裁剪时留有余量,不合适的地方缝几针就改了。
她改衣服的时候,林屿就在堂屋里继续揉面,既然挂面的味道已经经过验证,接下来就要看存放时间,没放防腐剂的情况顶多就是一个月。
但这样也够了。
一时之间,屋里安静下来,只有衣袖摩擦声。
揉面是个机械工作,出力气就行,林屿一边揉就一边走神,因为做事袖子是挽起来的,他自己的衣裳也短了一截,正是长个子的年纪,衣服穿几个月就不合身,他也没有立刻更换。
毕竟没那个条件嘛,林屿还打算存钱重新把屋子翻修,他打听过,主要是砖瓦不好买,如果砖瓦好弄的话,请几个附近的泥瓦匠,再让同村的帮忙打下手,修屋子就能搞定。
村里修一栋院子可能只需要三四十两,但林屿对新屋子的卫生和住宿有要求,只能慢慢存钱,在别的地方省钱就理所当然了。
不过,再省钱也不能在吃上省钱,他正在发育期,要是营养不够长不高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胡婆婆是个裁缝上的熟手,改衣服对她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她改完之后,也过来帮忙揉面。他们一起做出了二十斤左右的挂面,晾在竹竿上真是蔚为壮观。
“好了,有事再找我。”胡婆婆满意的走了。
四个孩子已经穿上了新衣服,脱下旧衣裳去河水边清洗,林屿教他们怎么搓洗衣服,村里洗衣服都是用自己捣烂的皂角浆,洗过之后有一种淡淡的草木清香。
楚楚像模像样的搓洗着衣服的领口和下摆,通常那里最脏,康平和康安搓着搓着就惊讶的叫起来,“水里有鱼哎!”那语气,活像发现什么宝藏似的。
林屿笑喷了:“鱼不在水里难道还在别的地方?这里不仅有鱼,还有螃蟹和泥鳅。不过小鱼苗最常见。”
“我还以为鱼是长在水桶里的,”康安讪讪的说:“每次初一十五,就会有人过来家里送鱼,装在大大的木桶里。”
“那些是渔民,应该是住在河边,打到了鱼就挨家挨户的送过去,固定送货的鱼价格会便宜些。”林屿随口说道。
康平似懂非懂的点头,反正他只知道每到那个时间就有鱼吃。倒是康安若有所思的看了林屿一眼。他还记得,亲娘以前跟他说闲话时聊过几句,给酒楼供货的渔民就是这样,宁愿少赚钱图个稳定,两方各取所需。
难道林屿也懂做生意吗?
林屿压根没想到这里,他就是随口闲聊,提到小鱼后又馋了,现在是秋天还能抓小鱼,等到冬天河水上冻,可就没鱼吃了。
说干就干,林屿叮嘱孩子不要乱走,他打算回去取箩筐来,再给自己加个餐。洗衣服的地方是水才到小腿,而且用大石板和木桩加固过,倒不担心他们掉水里。
林屿三两步跑回家,拿着箩筐正要跑回去,从篱笆外面冒出个妇人来,幸好林屿提前看到才没撞上去。
“三,三婶!”林屿瞧出是个熟人,连忙拉上大门招呼着,“您也是去河边洗衣服吗?”
被他叫做三婶的人,也就是林三叔的媳妇。此时,林三婶点点头,“已经洗完了,正要回家。”
她眼神一飘,正好看到林屿晾在屋檐下的面条,白生生的,她一指,“那是啥?”
林屿:“??喔,那是面条。”
三婶惊讶张开嘴,面条?就这么挂竹竿上?这是有粮食烧的慌吗?她实在难以相信,再三确定。就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也干不出这种事喔!
她又是心疼又是难受,没忍住说:“咋能这么浪费粮食呢?好端端的面粉,能吃好几顿呢!”她差点吞口而出,还不如拿给她家孙子吃!
因为挂面还没做成功,林屿不想到处说,免得人觉得他轻狂,只能无奈解释:“我不是在浪费粮食,而是在做一种新的面条。”
“现在的面饼就挺好的。”林三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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