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芙心想,这位应当就是林二小姐了,她身旁那位稍年长的则是世子夫人方氏。
不过,她记得林二小姐今年二十三岁,应当已经出嫁多年了,而且嫁的还是怀阳长公主的次子南睿郡王,怎么还梳着闺阁少女的发式呢?
沈若芙不动声色地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江老夫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罗淑燕和**瑛这对婆媳不看客人,反倒朝她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若芙默默垂下眼睛。
方氏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笑容满面:“前几日听世子爷说您身体不适,想着许久没来看望您老人家了,今日得空过来,还特意带了两只五十年的人参给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只盼望着您能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江老夫人一听“人参”二字,脸上便是一僵,笑着说:“还是你有心,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人家本就奔着奉承国公府来的,若是拒绝,倒让人为难了。
寒暄完了,江老夫人就和她俩介绍沈若芙。沈若芙是新进门的媳妇,她俩还没见过。
“这位就是辞镜的媳妇。”
沈若芙微笑着站起身和对方见礼,再客套几句。
林意欢早就注意到沈若芙了。她一走进来,还在和老夫人说话,余光就注意到老夫人身边坐了个她没见过的年轻妇人,一张脸白得发光,五官惊人的漂亮。
是那种只匆匆一瞥,都令她自惭形愧的美。
这会儿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打量,林意欢却看了两眼就不再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皇帝给辞镜赐婚,还专门挑个这么漂亮的女人,难道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辞镜整天对牛弹琴的痛了吗?
沈若芙不是傻子,她能察觉到林二小姐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心下疑惑。
江老夫人招呼她俩落座,让丫头上茶水和点心上来,同方氏问起侯府的近况。
沈若芙也转去和她的妯娌**瑛聊家常,只是时不时就能感觉到林二小姐在往她这边偷瞄,她一看过去,对方又飞快地挪开视线。
这么来回两三次,沈若芙也懒得搭理了。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话不直说,小心眼子特别多的人。
到了正午,江老夫人让厨房把午饭摆到花厅去,一家人移步到花厅去用。
饭后,江老夫人牌瘾犯了,拉着方氏和几个儿媳、孙媳陪她打牌。
沈若芙前几天答应了江淮初教她绣山茶花,这会儿见日头正好,便让丫头把绣棚等物拿到凉亭里,给孩子示范。
江淮初捧着绣棚,一边闻着大堂嫂身上的香气,一边跟着她一针一线地学,绣得很认真。
花园里一南一北两个凉亭,一个凉亭里打牌打得火热朝天,有的人输钱还输急眼了。一个凉亭里却只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绣着,时不时说笑几句。
……
这天,江辞镜下了值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步行到了西直门外。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见身穿仙鹤补子绯红官服的裴溪云迈着稳重的步伐从里头走出来。
本朝重文轻武,即使同为正一品,文官也比武官要高一阶,更别提裴溪云还是百官之首的内阁首辅,故而两人一碰面,江辞镜先恭敬地向他行礼。
“裴阁老。”
裴溪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又笑着打量他:“近来内阁事务繁重,许久没和世子聊上几句了。怎么样,世子婚后的日子过得可还惬意?”
江辞镜敏锐地察觉到裴溪云的话中有试探的意味,裴溪云同样也感觉到了他的迟疑,拍了拍他坚实的臂膀:“走吧,有什么话,边走边说。”
因裴溪云还要去内阁处理事务,两人便沿着宫道往内阁所在的文渊阁走去。
“世子看起来似乎情绪不高,可是与你夫人关系不睦?”
江辞镜摇摇头:“算不上关系不睦……晚辈就是想问您一句,六月在围场,您曾说与我家夫人并不相识,此话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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