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芙“嘘”了一声,看了看门外,小声道:“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小心叫人听去。”
飞雪闭紧了嘴巴,把两包茶叶放到明日要带回门的箱笼里。
等厨房那头准备好晚膳,江辞镜那边却派人来说,他有事要忙,让夫人先吃,不用等他。
他不回来,沈若芙一个人乐得自在,也不管他去做什么了。
饭后,沈若芙带着丫头到院子里散步消食,江辞镜回来了。
“世子爷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
江辞镜回答完,感觉没多余的话可讲,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绕过她往正房走去。
沈若芙觉得有点奇怪,踌躇片刻,还是跟进去了。
江辞镜进了内室,随手从多宝阁上取了一本游记,坐到罗汉床上翻看。
沈若芙走到他跟前,想了想,柔声问道:“世子爷,时候不早了,可要妾身吩咐丫头备水,伺候您沐浴?”
“等会儿吧。”江辞镜翻了页书。
沈若芙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
这时,吴妈妈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世子爷,您的茶来了。”
这么晚还喝茶?
沈若芙看了看头也不抬的世子爷,迟疑半晌,顺手接过茶盘放到炕桌上,坐到罗汉床的另一边,端起茶壶往茶杯里倒了茶,再递给他。
江辞镜没有拒绝,一边就着烛火认真看书,一边喝茶。
喝完了,也没有放到炕桌上,而是把茶杯递给沈若芙。
沈若芙想他是还要喝,伸手去接,结果指尖刚碰到茶杯杯壁,对方便完全松开了手。
眼看那茶杯从手中直直落下,沈若芙下意识想伸手抓住它,可她的速度远不如杯盏下落的速度快。
茶杯掉落在炕桌上碎裂的那一瞬,她的手正好扑上去,那碎片便扎到了手指头里,疼得她小小惊呼一声。
“哎呀。”
江辞镜表面上在看书,实则一直在留意沈若芙的一举一动。
这会儿他抬起头,就瞧见她那玉葱般纤细柔嫩的食指上,扎进了一小块碎片,大颗的血珠滋滋地往外冒。
沈若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秀眉微蹙,许是太疼了,眼角竟浮起了点点泪光。
一时间,江辞镜忘了父亲的提醒,忘了这可能是美人计,伸手想去抓她的腕子,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不料,手刚伸过去,对方便错身躲开了。紧接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眸,没好气地瞪了过来,带着几分幽怨。
江辞镜的大手在半空中一顿,缩了回去。
沈若芙懊恼不已,不光是疼,还是被这男人气的。
这人昨儿还不许她碰他的衣物呢,结果今日又是大晚上喝茶,又是突然要她伺候。
伺候就伺候吧,递个杯子都不好好递,什么书让他看得那么入迷?
国公爷说他一介武夫,对女人粗枝大叶了些,可这和笨手笨脚是两回事。
她就不信,他一个在军事谋略上出类拔萃,被誉为少年奇才的人,会粗心到这个地步。
分明就是故意在为难她!
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还是他看不惯其他人都对她好,就他一个讨人厌的,所以非要找点存在感。
沈若芙越想越委屈,再联想起这两日江辞镜喜怒无常的态度,眼泪就有点憋不住。
她才嫁过来不到三天呢,就开始受不了了,一想到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居然要过一辈子,她整个人就绝望麻木起来。
再这样下去,他家人在她这积攒的好感,迟早都要给他败光了。
江辞镜有些不知所措。
他原本的计划,是晚上等她睡着了,装刺客试探她,可那样意图太明显了……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这女人非但不会武功,还很娇气。
“……伤口深不深,给我看看。”江辞镜再次忍不住朝她伸手,人是他弄哭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一回,她躲得比上一回还快。
“不必了。”沈若芙拿丝帕包住手,站起身垂下眼睛:“我适才见您的衣物还放在衣柜里,想是丫头忘了收拾,我去喊吴妈妈过来……”
江辞镜抬起头看到她冰冷的神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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