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言柏卿弯腰的一瞬间,子景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所以当那句探究似的“下官见过世子爷”飘进耳朵时,他面无表情地跟着言柏卿回过身,潦草地一拜:“草民见过世子爷。”
说完直起身,看着那空荡荡的小巷,面上带怒地转过头对着言柏卿道:“哪里有人?世子爷呢?”
言柏卿:“……”
你就演,我就看着你演。
昨日他送了加急密信回京城,得到的回信是——世子爷已外出数日,至今未归,勿将消息传出。
而他调查了世子爷离京后的行动轨迹,世子爷最后失踪的地方,就在县城附近。
言柏卿还从未见过如此巧合之事,世子爷刚刚失踪,县城就出现了一个和世子爷长得极为相似的男子。
况且昨晚跟踪子景的侍卫来报,子景在晚上时曾拿出过一枚玉佩,那玉佩与云王府所用一模一样。
眼前这人,不是世子爷还能是谁?
他冷了神色道:“世子爷,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再装。”
子景闻言挑挑眉望向他:“言大人所言,在下听不明白。”
言柏卿微皱眉头:“世子,你多日未归,陛下和云王殿下都很担心,你……”
“言大人,你做好本职的工作就可以了。”子景眯眯眼,周身寒气迸发,“其他的事,无需你操心。”
“……”言柏卿静静望着他,半晌才垂下眼眸,“下官知晓了。”
罢了,你是世子爷,你是老大。
你是怎么想的,我也无权干预。
“砰!”
他们正两相较量,就听到巷子外传来一声巨响。
子景转身就跑,言柏卿也跟上他,往外跑去。
“哎呀,真是抱歉呢,不下心把你的推车撞翻了。”他二人刚刚跑到巷子外,就看到温霜月的推车被推翻在地,盆景碎成了几半,而温霜月也跌坐在地上,正眼眶微红地瞪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痞里痞气,叼着根草,藐视地盯着温霜月看。
“做什么?”子景觉得一股怒火在心底燃烧起来,他几步走到男人面前,一脚就将男人踢倒在地,然后才蹲下身轻轻扶起温霜月。
“你没事吧?”他软了声音问道。
温霜月摇摇头,手掌心和脚踝处传来阵阵刺痛,她微皱着眉头道:“那人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上来就把我的推车掀翻了,我去扶推车,就不小心摔倒了。”
委屈的声音扫在子景耳边,让他心尖一痛。他将温霜月扶到一旁坐好,就站起身走到捂着肚子还未爬起身来的男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何将我娘子的推车推倒?”
男人呸了一声道:“是她不长眼,把推车放在那,拦着老子的路了!”
子景一把拎起男人,眼中一寒:“你再说一遍?”
男人被他宛如寒冬般的眼神看得一颤,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拳打在脸上,瞬间歪了脸。
“哎哎。”言柏卿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拉开子景。
要真让这世子爷发起脾气来,可就麻烦了。
“你还敢打老子!”男人见有人上前阻拦,也来了脾气,抡起拳头就要朝着子景打去。
言柏卿脸色一冷,从腰间解下令牌道:“大理寺办案,还不跪下!”
男人急急收住拳头,一瞬跪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皆是一惊,怎么热闹看到一半还出了个大理寺的人?
于是纷纷让开道,远远围观。
“你是何人?为何要掀翻温姑娘的推车?”言柏卿垂眸看着男人,冷声问道。
男人被官威压得一慌,指了指对面的胖妇人哆哆嗦嗦道:“草民,草民是姚大娘店里的小二,姚大娘说让我收拾一下对面卖花的姑娘,我看着她只剩下两盆花没卖完,就想着掀翻就掀翻了,也不值几个钱,就当给她长个记性。”
胖妇人姚挽歌一听,气得脸上直红,她小步跑到男人身后,抬手就是一巴掌:“胡言乱语!”
言柏卿神色不悦地看向姚挽歌:“你做什么?”
“我……”姚挽歌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下意识低下脑袋。
“他说的可是实话?”言柏卿冷声问道。
“就是他将那姑娘的推车掀翻的,我都亲眼看到了!”
“就是啊,这两个人看着人家姑娘是一个人,就欺负人家姑娘。”
“……”
姚挽歌还想否定,却听到周围议论纷纷,便咬咬牙:“我只是让他教训她一下,没让他把推车掀翻。”
言柏卿冷笑一声:“如此,也是你撺掇他在先,你也难逃干系。”
说完,他走到温霜月面前缓了脸色道:“温姑娘,这损坏的东西需要赔偿多少钱,你与本官说。”
温霜月愣愣地看着言柏卿,原来他是大理寺的官员,怪不得之前知县要看他脸色行事。
她摇摇头,回过神来道:“损坏了两盆花,一盆五百钱,还有推车也摔坏了,要赔个新的。”
言柏卿点点头,转过身对姚挽歌道:“姚大娘,你可听清了?”
姚挽歌握紧拳头,点点头:“草民听清了。”
“那便去取赔偿吧。”言柏卿道。
姚挽歌和男人闻言站起身来,匆匆离开。
“多谢。”子景走到言柏卿身边小声道。
“可别。”言柏卿挥挥手,“只要您别惹事就好。”
子景瞪了他一眼,他不明白,自己在这些官员眼里究竟都留下了什么奇怪的印象。
不一会,子景和言柏卿将小摊收拾好时,男人已经拿了赔偿钱狂奔回来了。
将钱递给言柏卿后,男人道了歉,就又匆匆逃走了,生怕再晚一步又要在地上跪下。
言柏卿摇摇头,将钱袋递给温霜月:“看看够了吗?”
温霜月数了数钱,点点头:“够了。”
“那行,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言柏卿直起身子,就看到一脸不爽的子景,连忙道了别,转身离开。
不多时,言柏卿就出现在了姚挽歌的店铺门前。
刚刚送钱的男人一开门又见他,便以为是自己付的赔偿不够,连忙问道:“大人,可是赔偿不够,我这就再去取。”
言柏卿拉住他道:“去把你家老板娘叫来。”
姚挽歌被男人叫出来时,脸上的怒意还未消,她气冲冲地问道:“何人找我?”
言柏卿冷着脸色轻轻瞥了她一眼,姚挽歌一见是他,慌忙换上一副赔笑的模样:“啊,是言大人啊。”
言柏卿淡淡开口:“刚才本官没问清楚,你究竟为何对温姑娘有如此大的敌意?”
姚挽歌擦擦额头上的薄汗,眼神飘飞:“就,就是看她不爽罢了。”
言柏卿眼中一寒,声音严肃道:“说实话。”
姚挽歌腿一软跪倒在地,她颤抖着声音道:“大人明鉴,我,我也是被人所迫不得不这样做罢了。”
“谁?”言柏卿微眯双眸问道。
姚挽歌左右看了两眼,才哆嗦着声音道:“是,是温大家主,他让我想办法,把温家那个小姐逼上绝路……”
子景搀扶着温霜月回到老宅后,就去找了伤药,细细为她的手掌心伤药。
温霜月低头看着他专注的侧颜,不禁一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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