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你刚才怎么不让他送你过去？”
“啊，这个...”
饭后禾穗闹着要去简明月家逛逛，林北橙提出送她们过去被禾穗以一个非常蹩脚的理由拒绝了，林北橙倒也没生气，只是嘱咐两人路上注意安全。
“他送你不是正好你两多一点接触机会吗？”
禾穗下意识反驳：“说什么接触呢，我干嘛要和他接触？平时早就接触腻了。”
“你不喜欢他？”
“当然不，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我从前谈了那么多个，要看上他还能等得到现在？你想多了。”
禾穗说完这一番话自己都不敢直视简明月的目光，谁知后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穗穗，你真是一点儿不会说谎。”
眼看自己情绪被发现，她急忙逃避说辞：“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可我就是很了解你，咱俩高中就认识了，或许我不太知道你那之前的事，但你恋爱的那几年我有哪次不清楚，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喜欢他，对吧？”
她望向窗外，拒绝回答。
简明月强行掰过她的头，让她直视她的目光，“穗穗，我是看你这么久以来总是在感情上不认真，也从不重视每一段情感，能让你重视的只有林北橙。你刚才跟他待在一起时虽然目光不在他身上，但你的心思早就跑了，你没发现你找的每一任男友都很像他吗？”
禾穗沉默两秒，嗫喏着出声：“......像吗？”紧接着她掰开她的手，看似自然地笑着，“这只能说明我喜欢那个类型的而已，和他有什么关系。”
“......”
简明月无言，这傻子真是的。
禾穗手不自觉翻包，她突然有些烦躁想着抽烟或许能缓解一些，但翻了半天都没摸到，不知道林北橙什么时候又丢掉了她所有的烟，连打火机也不见了。
这个人，总是扰乱她好不容易装出来的镇定。
她叹了口气，算了，不抽也挺好，她本来就不喜欢那个味道。
林北橙坐在驾驶座愣了许久才从兜里拿出那只小巧精致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对银色耳环，坠饰是麦穗的模样。
不知道这个她会不会喜欢...还是她更喜欢戒指呢？准备戒指会吓到她吧？
他不自觉勾唇，她惊吓的表情应该很有趣。
手机震动，是画展负责人发来信息。
“橙哥，您的插画《万物生》刚才被一位女士以高价拍下。”
他笑容不见，轻皱起眉，“你没告诉她这幅画已经被人预定了？”
“已经提前说过了，但那位女士坚持加价拍走。”
“她人还在吗？”
“我们已经把人请进休息室等待了。”
“留住人，等我过来。”
林北橙立刻调转方向驱车前往画展，他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女士...会是她吗？
他脑子里浮现出那张美艳又冷漠的脸，知晓他所有的工作地点，特意赶来扰乱他平静生活的人。
画展外陈鹤正焦急踱步等待他，见林北橙从车上下来急忙上前迎接。
“橙哥，人还没走。”
“好。”
林北橙推开VIP休息室的门，那女子转头过来却不是他脑中所想的模样。
“你怎么过来了？”
赵可儿看见他倒是毫不意外，温柔地笑着起身走到他身旁。
“我想买这副画作为我的生日礼，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负责人已经很明确说过这是已被预定的画，按理说不能给您，即使您加价。”
“我为你的画展增添营业额，你怎么不喜欢？”
“不好意思顾客，不如您看看其他的画，除了拍卖会之外我们画展没有加价购买的先例。”
赵可儿眨巴着眼伸手轻钩住他的袖口，“即使我们是老同学也不能破例吗？”
林北橙保持着脸上和蔼的笑容自然抚掉她的手体面拒绝：“不好意思顾客，确实不可以的。”
此时赵可儿脸上分明已带了一丝愠怒，但只嗔笑着怪罪：“咱俩是多年的老同学哎，你讲话别这样客气好吗。”
林北橙的语气仍然疏离：“店内您便是我的顾客，对您客气是应该的。”
“这...这样啊。”
赵可儿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她用力拽住裙摆布料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认为我买哪副画比较适配我的生日宴呢？”
“这就要看顾客您的宴会风格了。”
“林北橙，你能不这样讲话吗？”
林北橙仿佛没听见般伸出手掌指引，“还在展的画作在前方，需要我带您去看吗？”
赵可儿手掌紧握成拳又舒展开来，轻巧地拉过他的手往前走，“既然这样，那走吧。”
林北橙变为被动被人牵着往前，他皱着眉给一旁跟着的陈鹤使眼色，陈鹤却只在一旁看着不吱声，并用口型回应他：忍忍吧哥，这是大顾客。
刚走到展览室林北橙就再次不动声色甩开她的手，赵可儿看了眼自己被甩开的手也没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趣地缠着让林北橙给自己介绍每一幅画的含义。
林北橙指着不远处的陈鹤，“我们展目前由陈先生负责，你有需要都可以问他。”
“你不能来解答吗？只是让你给我介绍而已，你就这么讨厌你的顾客吗？”
林北橙脸色没变，语气中却参杂了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忙，如果确定好了要哪副画找陈先生就好，我就先走了。”
赵可儿拉住他的手，“你就这样抛下我吗？”
林北橙沉了眸，没有回头。
“晚上不是还有约定吗，你想我迟到？”
赵可儿愣了秒，没想到他会提到关于两人的约定，她瞬间脸色好了很多，手缓缓放开。
“是我考虑不周，你快去忙吧，就算你迟到我也会等你的。”
林北橙径直走出了门，坐上车首先拿出湿纸巾擦拭干净手，这洁癖也不知道何时有的。
他此刻很像给钱笙来上一锤，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难缠的表妹，但最终他只是打开手机给他发去一个“锤子”的表情包。
对面似乎很闲，秒回了一个问号。
“吱嘎吱嘎”，是人走在老旧楼梯发出的响声。
那人举着蜡烛往楼上走去，楼下道士传来呼喊：“别去看前方的鬼，只要你举着蜡烛它就不会伤害你！”
女孩哆哆嗦嗦拿着蜡烛前进，耳边都是空灵又滋滋响的鬼叫声，她始终低头前进，直到看见前方出现那双熟悉的鞋子，似乎还沾着血迹。
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看，迎面而来的是一张骇人的鬼脸。
“啊啊啊！”
三层尖叫声交叠响起，禾穗用被子遮挡住视线，简明月则是钻进了禾穗怀里。
“穗穗保护我！”
“我也怕啊！”
“画面是不是已经切换了？”
禾穗紧握着被褥不敢睁眼，“你起来看一眼。”
“不行，我害怕。”
“好像没声了，我们一起看。”
“好。”
简明月刚从禾穗怀里钻出，就看见墙壁上投影出的鬼脸突袭，毫不意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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