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牛能听懂顾向荣的话，顾陈氏在一边叫嚣：“反了天了，当爹的想要教训孩子，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不成？就算是你二大娘这生意今儿赚了钱，人家是能分给你一文钱还是能怎么样？那钱到得了你手里吗？你就敢说你来供养顾向荣？”
她又说顾大牛：“这就是翅膀硬了，你今儿要是不教训他们，他们今儿敢反驳你，明天就敢将你关在柴房不许你出门。做子女的，就是要打才会更孝顺。”
顾欣欣转头看顾陈氏，那眼神看的顾陈氏心里发毛，片刻之后又仰着头叫嚣：“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不打一顿你们就不知道那天高地厚！整日里只当自己是天下最聪明的人！那狼牙土豆，你看着稀罕，还以为是什么秘方，实际上，那舌头灵敏的，吃两次就知道是怎么做的了，人家到时候还稀罕花钱买你的？”
她转头看顾大牛：“这生意长久不了，我敢说，要不了一个月，这镇上肯定会有好几家出来做这生意！还什么全村的土豆都卖给她二大娘呢，她二大娘自家的土豆怕是都用不完！”
顾大牛本来脸色阴沉沉在沉默，听着顾陈氏的话，又有些皱眉，他不太了解做饭的事儿，但是这个做饭——好像也确实是不算难？
女人们好像生来就有天赋，看看就知道人家的饭菜是怎么做的了。
也不对，要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她们做的饭都一样难吃？村子口做饭好吃的，始终也就是那么几个，剩下的不是水煮菜拌蒜酱就是水煮菜多放盐。
顾欣欣沉得住气：“反正时间过的快，今儿这一天眼看也就过完了，爹不如再等等？”
等就等，人嘛，都是这样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顾大牛的棍子从第一次停顿下来，他那想要打死顾欣欣的气势被拦住，就注定了他今儿，是没有占上风，是没能降住顾欣欣。那么现在再让步一次，也很正常了。
现在也只看二大娘那边了。
若是二大娘赚钱了，顾欣欣今儿就是占了上风，日后顾家就有了她说话的余地。若是二大娘没赚钱……今儿这一顿打，虽迟但到，必定会有。
顾大牛坐在桌子旁边继续修整自己的弓箭，顾向荣倒是有些坐不住，时不时往门口看，既想去村口打听打听，又不敢离开生怕顾大牛发疯再给顾欣欣来一顿打。
顾陈氏始终用阴沉沉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顾欣欣。
顾欣欣倒是无所谓，照旧蹲马步，刚才蹲的时间不太够呢。她脸皮也足够厚，自觉蹲的时间差不多了，就问顾大牛：“爹，蹲完了马步做什么？”
就像是顾向荣，她这辈子要还想有个好名声，生下来做了顾欣欣，那到死也都是顾大牛的女儿。
所以断亲这种事情……别想了。
既然不能断亲，那也总不能只让顾大牛担个当爹的名声，该他尽的职责，他还是要尽的。
顾大牛看她一眼，像是也被她的厚脸皮折服，片刻之后才说道：“你要学弓箭？”
“对啊，多学点儿总没错，万一我以后赚大钱了，出门在外，不得有个能保护自己的本事吗？不然被人随随便便打劫了怎么办？我还是个女孩子家，到时候又丢钱又丢命。”顾欣欣说道，十分认真：“爹能教我射箭吗？”
顾大牛沉默片刻，起身：“要学射箭，先练习下盘和臂力，这里有两个石锁，你拎起来。”
石锁是顾大牛平日里用的。
顾欣欣沉默片刻，两个就不用了，她肯定不行。于是，双手合力抱一个。
吭哧吭哧，石锁连动都没动。
顾欣欣深吸一口气，下蹲，再来，脸都憋红了，石锁还是没动静。
她觉得顾大牛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嘲讽。
这怎么能行呢？就算是为了不让顾大牛看不起，她今儿都得……算了，还是换个吧，人呢，也不能总和自己较劲，该放过自己的时候就放过，大的用不了，她就用小的嘛，谁说她就非得要用大弓箭了？到时候就弄个弹弓，往腰带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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