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好的宝玉金寿瓶终于送回了傅府。
这是傅和想在傅老太爷寿宴前献上,以便于平息傅离上次被诬陷打碎花瓶一事。
工匠的手艺巧夺天工,无不精细,连花瓶碎片的裂隙都瞧不出来。
可傅和看到后,还是皱起了眉。
一旁墨页说道:“花瓶固然修复得完好如初,可是……这花瓶中间的白玉却遍寻不得。”
工匠仿制了一块假白玉想镶嵌在上面,可始终不如真白玉来得晶莹通透,这显然无法献给傅老太爷。
墨页说着,语气愈发迟疑:“二公子,您说要不要去问问大公子,他有没有见到过这块白玉?”
昔日,傅离因为打碎宝玉金寿瓶而遭到关押鞭挞,二公子当时还托付表小姐照顾对方良多。
也是在表小姐的帮助下,才放出了大公子。
可大公子身上的嫌疑到底没有洗清。
傅和调查过,可惜始终没有查到罪魁祸首。
时间久了,连墨页都觉得那失踪不急的白玉也许就在大公子那里……
也许,大公子并不无辜呢?
傅和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微微摇头,“我相信兄长清白,那块白玉必然不会在他那里。”
一旁苑夕却忽然说道:“当日大公子被诬陷时,唯一在场的人只有表小姐。”
既然傅和相信傅离是被诬陷,那么诬陷他的人,也只有表小姐嫌疑最大。
傅和听到这话微微沉默,随即缓缓说道:“苑夕,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胡言。”
且不说冤枉旁人并非傅和本意,哪怕退一万步讲,果真是芍药所为,那么傅离都不愿意告发她,傅和便更没有资格越俎代庖。
比起芍药是无辜的,她的不无辜反而代表着……她对兄长也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所以兄长才会包庇。
傅和握紧手掌不愿再想。
苑夕见状只规矩地答了个“是”,便不再提起。
假白玉因太过劣质没有镶嵌的必要,便随意地落入了苑夕的手中。
晌午过后。
苑夕从文兮苑出来后,却悄然去了辞羲苑的方向。
她见到傅离后,将假白玉呈在了对方的目光之下。
“大公子必然清楚,昔日污蔑大公子打碎花瓶之人就是表小姐。”
苑夕目光直视着傅离,并不保留自己的态度,“表小姐后来之所以会对大公子好,实则也是为了让二公子相信她是真的改邪归正。”
苑夕此番前来,并非希望大公子揭穿表小姐,表小姐兴许早已将白玉销毁,没有证据,旁人也只会认为大公子诬陷她,让他继续背负罪名。
所以,她此番是为了劝大公子防备这位表小姐。
她一针见血道:“她这样性情的千金小姐,眼下得不到二公子了,日后便连利用大公子也不会再伪装。”
苑夕原以为自己说得这样直白,会让大公子很是愤怒。
可出乎她的意料,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仅是掀起眼帘,慢悠悠道:“苑夕,可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苑夕身形僵住。
她握了握指尖,随即缓缓屈膝跪下,可头颅却并不低下。
她抬着下巴说道:“大公子难道也和那些浅薄无知之人一样,以为我无情无义吗?”
所有人都以为是表小姐给她一千两银子才救了她的母亲,但实际上,是她走投无路时向大公子讨要的血才救了母亲。
所以,纵使表小姐改变态度待她,她对表小姐也从未有过亏欠。
苑夕说道:“大公子有恩于我,我只是不希望大公子被蛊惑、被欺骗,从而陷入痛苦的万丈深渊罢了。”
也许表小姐很快就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极力讨好于他。
时间会验证,对方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二公子。
苑夕离开后,傅离目光冷淡掠过黄檀木几上遗留下的假白玉。
苑夕的字字句句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可却难免会反复提醒他想起,虞婉近些时日的所作所为。
在他的视角下,这块玉是假的,可是……
虞婉,恐怕也未必会是真的。
否则如何解释,她的性情与存在于傅离记忆中的那个“虞婉”差别大的天翻地覆?
深夜。
粉芙蓉帐帘层层叠叠垂落下来,该入睡时,芍药却忽然支开了小福,兀自走入庭院当中。
她抬起扇睫,在天幕间发现了一缕如同星蕴的灵识之光。
芍药怔愣住,她抬起指尖释出少许花灵。
在梦境的压制之下,她仍旧只能使用十分之一的花灵,这代表梦境禁制没有变弱,而是这梦境中的某个人灵识开始生出了反抗意识。
他不知为何,似乎察觉出了这个世界是假的。
芍药暗道不妙,连忙追寻那缕水色的灵识之光而去。
粉色的花灵吞没那些觉醒后四处寻找出路的灵识光点,岂料这一路竟跟到了傅离的辞羲苑中。
不巧的是,傅离深夜竟没有如同人类的习性在此刻入眠,而是黑衣湿透地坐于窗口,任由冷风吹干他阴湿水鬼般“滴答”不止的身体。
更不巧的是,芍药所处的位置他未必能够看见,但粉色花灵包裹住那些水色星蕴光点的画面,却完完全全倒映在了他的眼瞳之中……
被他撞见得清清楚楚。
芍药脑中霎时警铃大作。
这场梦境结束之后,正派修士醒来后会记起梦境中的一切,她不能让对方保留梦境里有花妖出没的记忆。
故而在傅离目光接触到那些流光溢彩的光点时,一抹花灵悄然没入他的眉心,让他缓缓阖上眼眸。
芍药进了屋,确认傅离此刻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梦境的禁制下,她的术法十分受限,哪怕仅仅想要洗去对方一小段记忆,单单是一星半点的花灵之力都远远不够。
故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芍药只能张开手掌,一朵粉光灵雾萦绕的本命花缓缓凝结出现。
巨大的灵气波动自灵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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