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络拎着两份担担面,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门内寂静无声,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许月打电话。
“妈,你和爸怎么不在房间?我给你们买了夜宵。”
听筒里声音一片嘈杂,许月慢悠悠地应道:“你爸说肚子饿,我们在附近的夜市吃东西,本想叫你一块来的,出门前给你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去敲你房门也没反应。”
“我可能刚好下楼了。”
“这里好吃的特多,要我们给你带点什么回去吗?”许月问。
“不用,我不饿。”
挂断电话,林络下到一楼找前台帮忙开门。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就对林络印象深刻,没多问缘由就安排楼层服务员用卡刷开了许月房间的门。
顺利拿到身份证,林络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打车去往榕城火车站。
*
翌日清晨,许月洗漱好就给林络打电话,无人接听。以为儿子还睡着没醒,就和林政先去楼下早餐店吃东西。
一直到九点整,还不见林络出现,许月才去敲他的房门。敲了半天无应答,心急之下叫服务员来开了门。房间床铺整整齐齐毫无睡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爸、妈:
我有事需要回云溪一趟,你们看到这张留言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回到云溪了。不告而别我很抱歉,希望你们谅解。我承诺事情办好会第一时间赶回榕城,绝不耽误去新学校报道,勿念。
林络
许月顿时觉得血气上涌,“这孩子翅膀硬了,他是想气死我呀!”
“平心静气,别把身体气坏了,不值当。”林政安慰妻子,“兴许儿子确实有急事得回云溪,他说办好事就回来,我们就相信他一回。”
“儿子这样都是你惯的,简直任性的不像话。”
“是,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啊!”
许月瞪了林政一眼,“要是儿子出点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政笑起来,“能有什么事,他都十七岁了,我在他那个年纪......”
“停!”许月疾步走出房间,“你快别说你那些老黄历啊,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行,不说就不说呗!”林政拿出手机,“我给李形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盯着点,林络回云溪肯定会先回清溪巷。”
*
林络赶到清溪巷的时候,并未见到陈泥,袁记面食店门紧闭,就连对面的乐兴超市也没开门,平日里热闹的清溪巷此刻冷冷清清的。
陈泥和王思瑶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联系不上,林络只得给李乐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才被接起,李乐声音急促,“什么事?”
“陈泥在哪?她还好吗?”
李乐匆匆报了一个地址,让林络去这找他们,随后挂断电话。
林络心急如焚,快速跑出巷子,当街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人民医院,麻烦开快点。”
*
医院走廊里散发着浓浓的消毒水味,林络远远就看到等在手术室门口的陈泥。他闭了闭眼,重重地舒了口气。万幸,手术室里的人不是陈泥。
王思瑶、李乐,还有陈泥的姑妈和表哥都坐在走廊两侧的椅子上,每个人脸上都一副倦容。
王思瑶最先看到林络,她正想起身迎上去,被一旁的李乐拉住,“让他和陈泥聊聊,或许有用。”
从接到警方电话的那一刻起,陈泥就跟丢了魂一般,静默得像个假人。王思瑶和李乐围在她身边说着各种安慰开导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
王思瑶用左手揉着右手手腕坐回原位,小声嘀咕道:“李乐你就不能轻点嘛?弄疼我了。”
林络放轻脚步走近陈泥,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陈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底藏着意味不明的恐惧,她嗓音有些沙哑,“王钰,她被张建扎了几刀,插心脏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林络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万万没想到,手术室里躺着的,会是陈泥的母亲。
仿佛自我开解那般,陈泥微微仰头看向林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活也好,死也好,跟我没关系对不对,反正她也没对我好过,我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话说完,两行泪不受控制地从陈泥的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没入她勃颈间的白色围巾里,消失不见。
林络心底一阵阵的抽疼,他分明看到,陈泥说话的时候,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是害怕的吧?害怕失去亲人。哪怕王钰带给她的是无尽的伤害,但终究是她的生母,血浓于水。
“别太担心,医生会尽全力抢救的。”林络伸手抚平陈泥的眉心,“放松。”
自小就是这样,陈泥和林络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没个正型,两人在言语上也总是逞一时之快,想说什么张口就来,毫无顾忌。但真的遇到事情时,他们一定会陪在对方身边,给予力量。
陈泥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紧蹙的眉头骤然舒展开。
“林络,你不是去榕城了吗?”陈泥如梦初醒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哆啦A梦把他的任意门借给了我。”
陈泥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痛的她想大叫一声。
哦!原来不是梦。
*
昨天上午,王钰带人打砸完袁记面食,刚回到家中,张建就怒气冲冲地扇了她一巴掌。
“都跟你说了,不要再去那家店闹,他们有靠山,你为什么不听。”张建双眼通红,“当我话耳边风吗?这下好了,王添成已经派人盯上我,你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王钰不屑地干笑两声,拉开紧闭的窗帘朝楼下看去,果然有几个彪形大汉在附近晃悠,一看就不是这片的住户。
“你手头有多少钱,先拿给我周转。”张建一副命令的口吻。
“你自己欠的高利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毛钱都没有。”王钰拉上窗帘,从茶几上捞起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更何况咱俩正闹离婚呢,想让我给你擦屁股门都没有,有本事去找那个小贱人要钱啊。”
张建被王钰的话激得失去理智,瞬间怒火中烧,“臭婊子,你给我听好了,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你要是不把钱都拿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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