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趁夜出行真的有用,这一夜秦渝清一行人并未遇到糟心的事情。
看着朴清河临时搭建起来的火柴堆,秦渝清看向揉着眼睛的小鹿,伸出手握住小鹿的手,拿出干净的手帕小心地替小鹿擦着眼睛。
“还难受吗?”秦渝清轻声询问着。
小鹿摇了摇头,软萌的朝着秦渝清道谢,水灵灵的大眼中满是不解,问道:“公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承你们的情,且答应过你哥哥要照顾好你,自然是不能食言。”秦渝清将手帕放好,这时春桃带着几只野兔子走来,将兔子交给朴清河处理后,走到秦渝清跟前。
“公主,你额头上的莲花没了?”春桃用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秦渝清此处的彩色莲花没了。
“没了就没了。”
秦渝清回想起是小伍用自己的血点在她额头上后,才出现的彩色莲花,当时雨水积在祭台上,从水面的倒影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小鹿,你知道这个莲花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额头上?”
小鹿用力地点头,她的语气还带着少女的天真无邪,眼瞳中的金光一闪而过道:“因为你是命定之人,彩莲只会出现在命定之人的身上,至于其他的,小鹿也不清楚。”
见小鹿都这么说了,秦渝清意识到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看着朴清河处理野兔,熟练地开始烤兔子。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讲话,只有火柴劈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和时不时传来的烤兔子的香味。
“其实我想问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南部?南部可不安生了,从古至今天灾不断。”朴清河突然出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好奇地问道,“况且,为何要带着我来到南部?很明显陆景川那小子比我合适。”
“他对南部比我了解,这小子和沈家那丫头的关系也不错,带出来比我合适太多了。”
“天灾的优先级更高,京城也需要一个人照应,我信得过的人不多,陆景川便是其中一位。”秦渝清看着陆景川给她的地图,上面详细描写了南部所有州县、山川河流的所在位置。
看着手绘的地图,秦渝清心中莫名想到了陆景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做什么?我们的计划他有没有进行下去,想来事先安排的人都已经进入朝堂中,不知道效果如何?
京城那些老古董们有没有为难他,他过得可还好?
“况且,你们朴家灭门与南部天灾脱不开关系。”秦渝清收起杂念,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南部的棘手她在原书中有了解过,且原书男主也对天灾束手无策。
不过,自从梦中遇到原书女主,秦渝清就一直在想,是真的到无法救治的情况,还是其中也有男主的手笔?
“什么?”朴清河的印象中,家里人从未去过南部,也未曾和南部的人有过交流。
他看着秦渝清认真的神色,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他心头。家里人只会让他看到他们想让他看到的,在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什么,朴清河也不好说。
“你是说,南部的天灾和朴家有关系?”说完朴清河就像是自我否定一般,不断地重复道,“这不可能,老头子和陆父关系很好,两位都是忠君为国的人,断不可能拿天灾做文章!”
秦渝清淡淡地撇了一眼朴清河,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上朴家的事情,就变得没有脑子?不过也可以理解。
“朴家或许发现了天灾的秘密。”秦渝清将好了的野兔递给小鹿,看着大家都拿了,自己才动手拿最后一个接着说道,“我说过会给你们朴家翻案,那一定会做到的。”
“相信我,也不要去怀疑朴家,他们没有做错。”秦渝清无法解释原书剧情,只能强调朴家并未有过错。
朴清河沉默地吃着烤兔子,这么多年来,他打听到的消息都在说朴家有谋逆之心,很多时候他也在自我怀疑,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不是对的,从未有人和他说,朴家是无辜的,要相信朴家。
就在这时,秦渝清一把拉起小鹿,护在自己的手中,侧身躲过一把长刀。
“来者何人!”秦渝清看向不远处的树后,沉声道,“藏头露尾的,算什么东西。”
随着秦渝清的话音落下,无数的人从林子深处冒了出来,秦渝清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弓,将箭桶背在身后,这一次南部之行路途危险,所以秦渝清把两种弓箭都带来了。
她将小巧的弓箭递给小鹿,很早之前她就教过阿尔汉双生子使用这类弓,秦渝清死死地盯着过来的人,对春桃说道:“保护好小鹿。”
“是,公主。”春桃接过小鹿,将小鹿护在身后。
秦渝清冷着脸看着来的人,这群人每个人身着兽衣,手上拿着一把大砍刀,面露凶相地看着秦渝清一行人。
是土匪。
“上。”土匪头子往后退了一步,其他小弟立马冲了上去。
秦渝清手中的弓箭没有闲着,数箭齐发。较为清闲的几个月里,秦渝清从没有荒废时间,在宫内有陆景川和秦沁沁作为武学老师,在宫外还有陆景川和朴清河作为武学老师。
武功提升上来最显著的效果便是,秦渝清弓箭的技巧更加熟练了,搭弦拉弓一气呵成,不少山匪还没有靠近秦渝清便被射杀了。
“那两个女的留活口。”土匪头子举起大砍刀朝着秦渝清逼近。
秦渝清深吸一口气,她灵活地转动手中的弓箭,用弓身抗住劈砍下来的长刀,饶是她有锻炼,两种兵器相交的那一刻,她的手还是被对面的力道给震麻了。
耍大砍刀的力度很大,需要刀主人用身体带动着长刀,所以持刀会有者或多或少的停顿。秦渝清看准时机,抬脚揣上土匪头子的腹部,借助向后的力将长弓抽出,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在空中,秦渝清从箭筒中拿出三支弓箭,朝着土匪头子射了过去,由于惯性,她落在地上的时候向后退了几步,长弓插在地上稳住了身影。
土匪头子举起长刀挡住了长箭,再次举起长刀来朝着秦渝清劈砍过来。
秦渝清手拿长弓的手再次发力,再次起跳在空中侧身,长刀贴着她的身体砍下去,扬起沙尘。
她以长弓为中心,转动身体一掌拍在土匪头子的身上。
“系统,我遇到危险,请求帮助。”秦渝清在心底快速地说道。
【经检测,宿主暂无生命危险,系统不提供帮助。】
又是同样的话术!
“危险的定义到底是什么!”秦渝清一边和土匪头子周旋,一边快速问道。
可系统就像是死了一般,不管秦渝清在怎么质问,它就是没有出声。
突然秦渝清的后背传来剧痛,箭筒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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