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夫君排队进火葬场了吗 钟磬音

20. 嫌疑

小说:

夫君排队进火葬场了吗

作者:

钟磬音

分类:

衍生同人

章珩和仵作一同进了凶所。

这凶所虽不大,屋中陈设却甚为精巧,连床帐子用的都是软烟罗,靠着小轩窗还摆了一面妆镜,只是妆镜台并无胭脂水粉或珠宝首饰,而是在靠窗的一侧摆了一盆栀子。

章珩被差拨过来时已知晓,死的这位,是张昌侯的外室。

若要问好歹是侯爷的外室,怎么不另置宅子,反倒将人送至这不起眼的尼姑庙里来?自然是因为侯夫人来头不小。

张昌侯的夫人,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安宁公主,公主不仅不准张昌侯纳妾,连他多看了服侍的丫鬟几眼,都要怒气冲天,而这些无辜的丫鬟,则要被打了板子发卖出去。

张昌侯心里苦,况他又是男子,做男子的总希望女子仰望他崇敬他依赖他,而不是如安宁公主这般,对他呼来喝去,时时控制着他,故而一来二去就有了这外室。

起先这外室也是被安置在一处宅子里,张昌侯见缝插针地和这外室幽会,偏有一次被安宁公主发现了端倪,尾随他一路,当场捉奸。公主见到这外室时,两人还抱在一起啃咬呢,气的公主当场就拔了护卫的刀,砍断了这外室的一双脚。

张昌侯好说歹说,才求公主留了她一条性命,直说再不往来,把她送进庵里做姑子,一辈子青灯古佛为公主念经祈福。

要说这男人啊,都是这样,你越不让他寻外头的野花,他越觉着外头的都是香的,家里的都是臭的。公主这一番棒打鸳鸯,还打出几分“真情”来了。张昌侯花了大银子打点慈心庵,照顾好他的“真心至爱”,虽一时不能朝朝暮暮,但总有佳期相会时。

更何况,这外室还怀了他的孩儿,张昌侯不敢告诉安宁公主,只嘱咐在孩儿生下之前不要声张,故而这外室就在这慈心庵里住了下来,她母亲则一同来这里照顾她。

仵作在房中再一次细细查看,时不时摸一摸,闻一闻。

章珩虽不摸闻,却也一件件物什仔细看过去。

视线又落在妆镜台上,女子的妆镜台上不应该很多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吗?为何只有一盆栀子?

仵作验看了一圈,见章珩盯着窗台沉思,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妆镜台干干净净,只有一盆栀子。

栀子?仵作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上前察看那盆开得正盛的栀子,捻了捻花蕊闻一闻,又立刻回到床榻边,在死者的呕吐物中细细迹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仵作激动起身,“大人!是藤黄!死者所中之毒是藤黄!”

章珩疾步出了屋门,下令,“庙中各处,搜寻藤黄。”

有了线索,章珩便不急不徐地安坐在椅子上等着了。

“大人,搜寻到了!”差役很快便回转。

“从何处寻来?”

“一寓寺者的客房。”

“带上来!”

待看清被押上来的人时,章珩忍不住笑了。

“又是你?”章珩眉梢微挑。

萧令仪被押跪在他面前,亦是惊诧,不知自己何时又惹了祸。

“这色匣可是你的?”

萧令仪看了看一旁差役手中的色匣,点点头。

章珩哂笑,“死者因藤黄而中毒,这藤黄,整个慈心庵,只有你这色匣中有。你如何解释?”

他一直盯视着她,见她惊愕神情,又厉声道:“还不如实招来!”

“大人,这色匣是我平日作画所用,不曾借与旁人,也无人知晓......”萧令仪辩白。

不,是有人知晓的,除白芷紫苏外,还有一人知晓她有作画所用的藤黄。

是严公子。

可是严公子怎么会杀人?更何况以男子之身进尼姑庵的客院?

章珩冷嗤,“没有旁人知晓,那就是你所为了?”

萧令仪秀眉紧蹙,“我与死者毫无干系,连个照面都不曾有,怎会害她?”

照面?萧令仪努力回想,倒记起一事来。

那日,严公子与她说起藤黄有毒,她恰巧向英婶子借了伞,在门外听见过屋内年轻女子的声音。

归还之时......

她看向跪在不远处,仍掩面垂泪的英婶子。

“大人,有一人也许知晓。”

“何人?”

“英婶子。”萧令仪看向她。

英婶子立刻昂首怒目,“我知晓什么?!什么藤黄根黄的,我压根不知晓!只你有藤黄,定然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萧令仪平静道:“英婶子还去过我房中,在我放色匣的书桌旁勾留过。”

“我可没去过!你莫要给我泼污水!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可有人证?”章珩冷然。

萧令仪只能缓缓摇头。

“呵!”章珩讥笑,正要开口。

“我可为证!”

一道琅琅如玉质的声音从人群后头响起。

官差衙役纷纷让出道,众人只见一畅朗少年走上前来,眉目隽逸,一身干干净净的书生气。

萧令仪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严瑜凝眸看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向少卿寺正等人拱手行礼,“那日是蚕月廿八日,这位嬷嬷在萧娘子房中开窗,彼时我在河边眺望,她见了我立刻又合上,行事鬼祟。”

这一排客房确实背靠一条河,方才他和仵作都见到了,章珩略点头,又缓缓勾唇,“你二人自是熟识,若是勾结作伪,亦未可知,可有人证?”

“河畔渔翁可作证!”严瑜不卑不亢。

于是又命人去带渔翁上来。

英婶子见状,立时又哭嚎起女儿来,捶胸顿足,声泪俱下,令人为之动容,言语之间暗指萧令仪是凶手,诅咒发愿她不得好死。

萧令仪敛眉不语,只静静跪着。

严瑜凝目,见她跪姿笔直,忍不住向章珩拱手道:“大人,萧娘子既非嫌犯,可否让其站着听候?”

章珩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恶劣地勾唇,“本官何时说她不是嫌犯了?”

好在渔翁来的快,很快便证实,那日严瑜的确在河边徘徊。

章珩看着英婶子,冷声道:“说说吧,自然,你若不想在这里交待,去诏狱里也是一样。”

诏狱和大理寺狱或者其他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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