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昭南睁开眼睛,就听见客厅传来一点声音,行李箱关上,拉上拉链,被拖到门口。昭南又闭上眼,翻了个身,没一会儿有人轻手轻脚地进来,床边凹陷,然后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额头上,唇瓣眷恋地停留,啄吻。
当吻一路从额际蔓延到唇角时,被亲吻的人睫毛颤了颤。
“小懒虫,起来啦,说好要带我回宿舍的。”郑风把人连被子一起抱起来,晃了晃,看着看着又没忍住亲了一口昭南红红的眼皮。
333:哇塞,风平浪静,阳光普照,哭一下就可以了吗?
昭南打了个哈欠,又被亲了一下脸颊。
……
宿舍。
昭南躺在床上摆弄着郑风送他的最新款游戏机,还有单独放了一个行李箱的游戏。郑风在收拾东西,这时黄骁和宁朔上完课回来,推开门,惊讶地打招呼:“我说你们怎么又请假了,原来是风哥回来了。”
郑风碰了碰他伸过来的拳头,“晚上吃饭去?说好了,我请。”
“那必须宰一顿啊。”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宁朔倒是说了句:“我上次就想问来着,其实住宿舍不方便你工作吧?怎么突然回来了。”
郑风笑道:“最近打算休息一下,正好了,多方便和咱哥们儿一块儿玩。”宁朔看了昭南一眼,也笑了笑:“是不错,昭南总说想你回来,看来是真把你叫回来了。”
郑风听了,偏头去看昭南,抬脚过去,一下子扑在昭南身上,笑嘻嘻地说:“他当着我的面,倒不说想我。”
确实是昭南让郑风回来的,早在这之前很久就提了。因为一些工作收尾和手续耽误到现在,昭南已经很不满意。他觉得上次沈玉去郑风房子那回是可以避免的,谁知道郑风是不是因为那天才单独去见了沈玉。
这个也说聊工作那个也说聊工作,昭南左思右想,还是防患于未然好,既然原剧情记录他们就是在那房子里聊着聊着工作就聊一块儿去的,那就都别聊了。
而郑风呢,昭南要他回来,他就回来了。
郑风不是个随波逐流的人,不管是沈家还是他那些玩得热热闹闹的朋友,不碍着他的话也就这么着,无所谓嘻嘻哈哈地跟他们闹着,碍着了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但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昭南。
333:郑风好像从一开始就挺纵容你的,你们从第一天认识就整天整天地待在一块儿,你不是还叫他帮你选课,好让你们能一直在一起么?
这就是昭南的原话,当时刚下课,他们坐在教学楼附近的长椅上,还抱着书。郑风过着他的肩膀,故作惊讶地说:“哇,这么爱我啊,跟表白似的。”
昭南靠着椅子看着地面,没有看他,说:“我知道很多人跟你表白。”
郑风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样貌性格十分耀眼,履历更是耀眼到刺眼,家世他没说过,但肉眼都能看出来深不见底。任何场合他在的地方总是人群的中心,喜欢郑风的男孩儿女孩儿多得夸张,郑风身边从来人满为患。
郑风收紧手臂,昭南就因为力道往他身上歪,头还是恹恹垂着。这个人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像没有一点警惕心,不管他弄出什么异动,昭南都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没有,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
昭南扭头看了他一眼,刚才郑风这样一揽,两人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因此现在面对面几乎能看到对方五官的所有细节和最细微的表情,本来就打动人心的地方,此刻更惊心动魄。
两个人连下意识的后退都没有,昭南说:“说什么,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没人说过吗?”昭南跟他对视了没多久就低下头,额发扫了一下郑风的嘴唇。
郑风凑得更近了点,歪头去看低着脑袋的人的表情,眉头微微皱着,眼睛看着旁边,像在等他说什么,又不想听的样子。
郑风静看了一会儿,才笑着说:“谁会这么说啊,好肉麻,昭南同学,你怎么不脸红?你好像不怎么会脸红,喝酒也不会,好神奇。”
333呵呵:没什么神奇的,因为脸皮厚。
昭南呵呵:你这个任务脸皮不厚做不了。
昭南又转开头,但是这次脸轻轻贴上郑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闻到了一点干净的香水味,他又凑近嗅了嗅,热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这只手臂僵了一下,但是没有拿开。
郑风看着这个枕着他手臂的脑袋动了动,呼吸更热了一点,似乎很喜欢他的味道,又很不想被他发现,因此蹭动的幅度很小。听了他的话,明显高兴了,惬意又慵懒地眯眼看他,嘴角也有一点点笑意,得意地说:“我说实话,不觉得不好意思。”
一阵大风呼啸而过,头发,衣摆,人群,连同树上的花和叶一起哗啦啦地响,盛夏总是这样,躁动不安,毫无预兆。可这个人凑过来说的话,他一向听得清楚,“郑风,你要去哪里的话,带上我一起吧。”
郑风身边总是很多人的,但是那天一整天都只有他们两个,因为郑风要带他回沈家一趟,晚上回来还要给他选课。
……
昭南站在沈宅,比站在郑风那个俯瞰CBD的大平层还要木然,弯弯绕绕走了十分钟了,还没到主宅,不知道沈家人是喜欢隐居还是怎么的。不过累是累了点,周围的景让人生不起气来,领路佣人轻声细语地介绍道:从前宫里面来人了,也只有赞叹的份儿。
郑风挥挥手把他赶走了,自己领着昭南到处逛了逛,然后带他到了主宅,这里几经修葺,倒颇具现代气息。昭南正盯着繁复华丽的藻井出神,郑风说要上去处理一点文件,问他要不要一起,昭南摇摇头,郑风便让他休息会儿,闷了就随便转转。
昭南坐了会儿,333说说不定会碰着沈玉呢,昭南还没见过另一个主角呢,就出去走了走,没想到宅院四通八达,昭南走了一会儿,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333连个导航都开不了,却一个劲地嚷前面有重要人物,肯定是沈玉。
昭南看着前面一道比他还高的树篱沉默了,废了相当大的功夫终于绕过去,昭南抬头,一下子睁大眼睛。
成片成片的玫瑰花圃,不远处还有个晶莹剔透的玻璃花房,里头也是各种各色的玫瑰,娇艳欲滴,若隐若现,阳光一照,像一块巨大的五光十色的水晶。这里像是另辟的一处,和其他地方风格迥异,仿佛厚重古书里夹着的一页童话。
明显是误闯了不能随便进的地方。
333大失所望:切,不是沈玉啊。
昭南才注意到在一片红玫瑰花圃前坐着一个人,拿着一本书在看,他的装束简单随意,穿着方便穿行泥土的靴子,袖子也挽起来,旁边放着一些园艺工具,像是打理花园时的中途休息。
他注意到昭南的视线,于是转过头来看他。
就这一眼,让昭南不禁想,他就说这种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宅子吓人吧,花匠都修炼成仙了,有人管吗。
波澜不惊,内敛雍容,一身矜贵气度正衬这副夺目皮囊。年龄就是往大了猜,也到不了三十后段,往小了猜,说是昭南同辈也无不可。这个人合上书,说:“是小风的朋友吗。”
嚯,这称呼。
昭南点点头,他站起身,示意昭南可以靠近,“小风倒不怎么带朋友回来,不用拘束,迷路了么,他怎么不和你一起,真是失礼。”
昭南下意识规规矩矩地答了情况,这人看他这样,倒是微微笑了,略过这个话题,带他看花园里的玫瑰。他说的那些拗口名字昭南一个都听不懂还记不住,只知道显然是某些昂贵美丽又娇弱麻烦的品种。玻璃花房里的更是一堆麻烦中的珍贵罕见一类,对环境要求更高。
“你想去里面看看吗?”
“可以吗?我没有花房主人的许可,会不会不好。”
这个人手指点了点嘴唇,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我想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过来的。”
他们进了花房,温度湿度和外面有明显差别,每路过一处香味都浓淡得宜,主人不知花了多少心血。
昭南绕了两步,看见一盆没有摆在花架上,反而丢在角落里的玫瑰,问他缘由。这人瞟了一眼,说:“这不是玫瑰,是混了品种的月季。我前段时间出差,不知怎么它的种子混了进来,林叔以为是我特意嘱咐的那棵,格外爱护,我回来的时候它还没长成,就发现不是了,现在开花了,看来林叔还是没有处理。”
“你不喜欢月季吗?它还挺受欢迎的。”
男人听了笑了笑,说:“当然受欢迎。”
“花型硕大,开花频繁,好养得多,我还没有列举完它的优点,只是这些为了实用而改造,生长出的优点,更显得它血统驳杂,基因不优。大而蠢笨,颜色肤浅,香味也寡淡。更别说冒用名讳,以抬身价,证明品格平平。”
他声线低沉而冷淡,“有些人因为恻隐之心,即使主人不喜,就算换到角落也要把它留下,其实徒增不适应而已,勉强留在最好的环境,反而让这种花更快凋零。”
见昭南蹲在花盆前,他便走进两步,站在旁边,看着昭南手指戳弄着月季的花瓣。昭南摇摇头说:“我看不见它的血统,只看见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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