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梵溯的声音响起来。
岁禾立马警惕起来,他握住傅清洲的手,手心里带着屏障的粉色藤蔓瞬间被遮挡住。
梵烬率先瞥见远处的人,立马抬手捂住了梵溯的双眼。
一根藤蔓从墙角里冒出来,直直飞向双生子,梵烬捂着梵溯的眼睛,带着人躲开了攻击。
“诶,哥!你捂着我干嘛?”
“等等,别动他们。”傅清洲抬手压制住岁禾的手。
岁禾冷哼一声,最后还是收手了,他盯着傅清洲的手心,道:“你自己解决,我走了。”
“我还有事……”傅清洲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岁禾直直就晕过去了。傅清洲眼疾手快地接住他,随后看向梵烬,朝他点了点头。
“哥?”梵溯在再次开口。
梵烬干脆带着梵溯离开了。
傅清洲松了一口气,他单手托着已经晕过去的岁禾,弯腰把手里的种子扔进了泥地里,粉色的藤蔓没入泥地里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之后,傅清洲把岁禾抱起来往外走。
双生子正在远处等着他。
梵溯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在地上画圈圈,活像一个怨妇在哪里嘀嘀咕咕的,“为什么不给我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队长真的跟岁禾在一起了?”
梵烬抬腿踹了一下他的屁股,冷漠道:“抬头。”
梵溯依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傅清洲,瞬间吓得手里的树枝都扔了,连忙道:“队长,我刚刚就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傅清洲朝他颔首,“把岁禾带回去,我和阿烬有事情要聊。”
“哦。”梵溯起身接过他怀里的岁禾,十分幽怨地开口:“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为什么非要瞒着我说啊?”
傅清洲一个眼神看过去,梵溯赶紧抱着人就跑了。
“我看见了。”梵烬开门见山,“但我不确定阿溯有没有看见。”
傅清洲点头,“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
两个人蹲在泥道里,傅清洲手里拿着刚刚梵溯丢下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道:“岁禾,有三个人格。”
梵烬抬眼看向他,又低头看着他画的圈圈。
傅清洲低头又在里面画了两个对称的圆圈,右边的那个上面画了个问号,最后树枝落在最大的那个圆圈上。
“这个大概是主人格,也就是我们平常能见到的岁禾,刚刚攻击你们的是次人格,换句话来说,他可以随意挤号,把主人格挤下去。”
“但是主人格不会知道这些事,他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很多秘密只有次人格知道,我们需要从次人格嘴里探出岁禾到底是什么身份,能不能拯救这个世界。”
梵烬听得有些乱,“那还有一个呢?”
“暂时没见过。”傅清洲摇摇头,他看着地上那三个圆圈有些出神,回想到刚刚岁禾说的那些话,傅清洲至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自己已经死了。
心脏是岁禾的。
这两个巨大的信息实在是难以让人接受,如果只是前一个还好,傅清洲知道自己摔下悬崖那天受了多重的伤,所以自己死了还真有可能。
可偏偏他醒过来了,还没有因为伤口太严重而感染成异变种。
这些都有很大的问题,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并且连伤口都没留下,如果不是在陌生的地方,看见了陌生的人,傅清洲都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噩梦。
现在岁禾忽然告诉他,自己的心脏不是自己的,而是岁禾的。
任是谁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梵烬抿着唇,缓缓开口,“昨天晚上我看见了。”
“什么?”
“我昨天没睡着,我看见岁禾起来了,他用藤蔓在吸大家的血,然后走出去。”梵烬说:“然后是你醒过来,又跟着过去。”
“因为你过去了,所以我就没跟过去。”梵烬看着他,“队长,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梵烬都看到了,傅清洲觉得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于是仔细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大概率跟梵烬说了。
“种子?”梵烬皱着眉头。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傅清洲觉得这个种子肯定不会是什么坏事,甚至可能会对他们有好处。
傅清洲又把一些情报跟梵烬聊了一下,唯独瞒住了自己已经死亡的那件事。
“滴滴”两声,梵烬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是梵溯打过来的电话。
“怎么了?”梵烬点了接听键,通讯器上方瞬间出现一个透明的屏幕,里面倒映着梵溯的脸。
“哥,你和队长什么时候回来?秦副队在催了,说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梵烬点头,“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他起身的时候顺便挂了电话,然后朝傅清洲伸手,“队长,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也谢谢你信任我。”
“你和阿溯从进安全基地开始就跟着我了。”傅清洲把手搭在他手上,“你比他成熟,如果我哪天不在了,队长这个位置是留给你的。”
梵烬顿了一下,“我胜任不了。”
“比秦安哲靠谱多了。”
傅清洲笑了笑,和他肩并肩地走回去。
为什么会忽然跟梵烬说这些呢,单纯是因为傅清洲确实信了岁禾说的那些话,自己的心脏是岁禾的,而不是做局的,他早就死了。
别人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回到集合点,装甲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大家也都上好车,只等着傅清洲二人了。
“队长!哥!这边!”梵溯从装甲车里探出一个头,朝他们招了招手。
下一秒,梵溯的旁边又探出一个头,是岁禾,他扬着笑脸朝傅清洲喊道:“粥粥!”
“咳咳。”何寻正在喝水,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被呛了一下。
连秦安哲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二人三两下地翻上车,坐在梵溯留给他们的位置上。
岁禾连忙凑到傅清洲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粥粥,你去哪了?我就是睡一觉起来你就不见了,阿溯说你和梵烬哥哥在聊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就是就是,你俩肯定心里有鬼。”
梵烬有些无奈,然后朝岁禾道:“别这样叫我,怪别扭的。”
“喔,那我叫你阿烬。”岁禾歪了歪头,然后又靠在傅清洲的肩膀上,“跟粥粥一起叫。”
“坐好。”傅清洲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
岁禾撇撇嘴,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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