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冷无双认出来人正是凌北!
看样子凌北显然是奔着冷家而来,因为附近除了冷府,再没有别家。
冷无双吓到脸色发白,立刻转过身面向父亲:
“爹,千万别让这个人来咱们家。”
“三小姐,快,手炉来了。”
秋月这时从屋里拿了手炉跑出来,一面给冷无双换上,一面又把大一点手炉,还给了大太太。
“这人,也不一定是来找咱们的吧。”
冷正青用手抚了下巴,蹙眉着,也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是三姨太刚刚提及的,临安表外侄不成?”大太太心思灵敏,第一便想到这个梗。
三姨太闻言从后面挤过来,也朝着雪地里那个人端详着,但是她也不确定。
老家传话过来只说表外侄要来砀城,但其实三姨太也并没有见过本人。
见大当家的看过来,三姨太有点尴尬:
“臣……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娘家来人……”
这边说话之间,凌北已经风尘仆仆,肩披霜雪,一路匆匆行至冷府跟前。
冷府门口站了一大群人,皆是面生,除了一个人。
这人便是冷无双。
冷无双一脸冷寒,双眼利箭似地朝着凌北,表情竟是无比嫌恶般。
凌北怔了一下子。
这是他第二次见冷无双。
依旧是狠狠惊艳了一下子。
凌北上前抱拳道:
“请问府上大当家的在吗?”
“来者何人?请问您是?”
“晚辈姓凌,路过此地,有事拜见冷府大当家的。”
凌北说着呈上一份拜贴,三姨太一听是姓凌的,立时喜出望外:
“果然是凌家表侄么,你是……”
这边三姨太话还没有说完,雪地上马蹄的的,远远地,有人骑着马向着这边赶来,只是转眼之间,便到了跟前。
原来是长安西街南家二公子,南风。
一身白衣,俊秀飘逸。
那飞身从马背跃下一刻,锦衣玉带绰约贵气,丰神秀朗之中整个人仿佛白的发光,大管事上前替南风牵了马,招呼:
“南公子,让老身来。”
南风下了马,走到凌北跟前,之时凌北也回过身来,疑惑看了南风一眼。
南风虽是救了他,他亦感激不尽,但南风追着跟着他,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南公子,在下都说了,在下不适合那种地方,请南公子就不要勉为其难了吧。”
凌北其实内心十分忿懑。
花楼那种地方,虽然是达官贵人出没地方,也能结交到三教九流,或许对他将要预谋的大事亦有帮助,然!
他怎么可能长期住在那里。
再说了,刚刚在凝肌楼花会上表演的多是三流商女,令他心下十分不耐。
没有天姿国色,虽是极尽风流妖娆,也毕竟是矫揉造作罢了。
看着令人厌烦,比如那个江氏。
南风微微抱拳,面上似笑非笑。
“大哥,大哥焉出此话。小弟已为大哥预定下房间,那边也交了订金,大哥若是执意不去,岂不是拂了小弟一番美意!”
眼下南风实不知凌北是何种身份,但是种种迹象都令他心中生疑,令他觉得凌北这背景身份,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南风有一种直觉,那便是凌北是个危险人物。
凌北目标,直指冷府。
如果凌北呆在冷府,势必会给冷府带来麻烦。
因着南家和冷家是世交,又因着冷无双和他自小打打闹闹,情感之上胜若兄妹,冷家若是有麻烦,冷无双岂能幸免。
所以南风绝对不想让凌北叨扰冷府。
南家倒是可以暂时容纳凌北,但凌北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所以万全之策,便是让凌北到那种温柔乡中,不显山不露水,哪怕其心藏剑谱,外人也只当是个绣花枕头而已。
这样做,既保护了凌北,也保护了别人。
“再说了,订金凝肌楼嬷嬷也不给退,若是不去,这笔费用岂不可惜了。”
南风又提了一嘴子。
凌北看向南北,见对方丰姿秀润,面若冠玉,一身淡紫色锦袍外面,罩了白玉轻裘,一曳蜂腰之上束着青色腰带,腰带上十几颗缀了錾金镏玉明珠,一身贵气扑面而来。
相较之下,自己倒显得落魄了。
凌北不由唇角翘了一抹不甘,冷冷道:
“谁让你订的!南公子,在下忍你是因你救了在下,但是不代表你能左右在下人生!”
“所以南公子,做人要讲究分寸二字。不可妄来。”
凌北深深看了南风一眼。
心想:
“哼,且让我隐忍数载,数载过后,尔等皆不过是蝼蚁而已。”
凌北一面说着,一面适时转向冷府三姨太:
“如果晚辈猜的不错,长辈大约就是晚辈三表姑了?还有,”
凌北拱腰态度极为谦卑:
“尊长大约就是贵府大当家冷前辈了,请受晚辈一拜。”
凌北说着话,便是对着冷正青深深躹了一躬。
娘家族人来访,三姨太自然不敢怠慢,这会子一脸笑意盈盈:
“表侄远道而来,辛苦了。”
“恩恩,免礼免礼。”
冷正青一边礼貌回应,一边就缓缓展开凌北那份拜帖,张目看去——
“半山居士……”
冷正青只是一眼看到这四个字,便顿时间神色微变,下一秒他不动声色将纸张缓缓折上,顺手塞进裘袍之中。
凌北左右逢源,又兼口气之中还对南风无比抱怨,活脱脱一个不知感恩自私自利小人,冷无双越看越气,这时越过父亲母亲走到凌北跟前,怒道:
“好一个分寸二字!难不成南公子出手相救,竟是不妥了?做人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要伪装成白莲花!实在可笑可叹!”
冷无双这话一出,众人皆有点不解其意,不知三小姐平日里一个娇柔温婉之人,怎地一下子脾气这么火爆。
“双儿,不得无礼。”
大太太假装着低声责备,但面子上表情并没有太多不满。
冷府惯着三小姐,而她素常是不大张扬,难得有一回这么任性,她做母亲的怎忍心阻了她。
凌北也有点懵北。
他不知道冷家这个小祖宗,无缘无故对他哪来这么多敌意。
在砀山上初次相见,虽说他不是伤得很重,但那样子足够吓人,当时冷家三小姐非但是“见死不救”,还直接拂袖而去!
如今,又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和他开杠了。
凌北眯眼再眯眼。
他心想,冷家这个小祖宗看来在冷家地位举足轻重。
就算是冷家这个小祖宗对他如此不礼貌,竟然都无人敢上前劝说一下子,即便是冷家大当家的,都只是默然,似是并没有出声。
至于三姨太,人微言轻,好像也并不敢若冷家这个大小姐的样子。
凌北只能自救。
“姑娘言重了。在下并无这个意思,况在下和姑娘素眜平生,只是初次相见,姑娘随意解读在下为人,实在令在下费解。”
凌北面上蓄满无辜,语气之中虽委婉低沉,但字字锋芒毕露。
闻言冷无双狠狠窒了半秒。
所谓她在明处,众人皆在暗处,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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