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觅靠进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呼吸被蔺洱身上干净的沐浴露香侵占。
蔺洱分明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但她搂她的动作很轻,轻到仿佛只要她稍稍一动就可以挣脱,但许觅没有挣扎,她无声地接受了,让自己的身体和蔺洱的身体贴在一起。
她不喜欢拥抱,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更不喜欢旁人试图通过肢体接触跟她建立亲密,但她知道,蔺洱只是看到她哭了,在安慰她。
或许是压抑得实在是太久,或许是残肢上的疤痕实在太多导致许觅也太痛苦了,她从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掉眼泪。
甚至不知道处于何种心理,她将脸贴在了蔺洱的肩膀上,整个人的力气完全泄在她身上。蔺洱很好地将那接纳、安顿,一句话也不再说了,用手轻轻地拍她的背。
正因为她的不语,许觅不会觉得难以承受,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当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在她的肩上靠着,时间被无限拉长。
察觉到她这一刻的依赖,蔺洱停下了手上拍背的动作,掌心降落在她的背脊上,安安静静的,克制心里更进一步的冲动——许觅的额头正若有若无地抵着她的下颚,低头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她皮肤很白,纤长的的睫毛垂着,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静静的,显得有些乖巧,再往下,是挺翘的鼻尖和淡红唇瓣。
就好像欲望也会得寸进尺,蔺洱忽然有了想要亲吻她的冲动,这股冲动在她心里掀起涟漪,让她的目光变得粘稠,呼吸变得紊乱,但始终克制着,尽管她意识到自己只要稍稍侧头就可以亲吻到她的额头。
她始终保持着克制,尽管只是这样,这个拥抱依然是温暖的、安全的、私密的,狂风骤雨中,代替愧疚与疼痛,某种幸福感悄然升起。
一直到裹在残肢的上的热毛巾就要冷却了,许觅才从她怀里出来。
她什么话也不说,帮蔺洱替换另一块热毛巾,抬头时无意间看到蔺洱温柔又溢着情愫的眼眸,许觅把眼瞥开。她不觉得反感和抗拒,只是心跳加快,有些局促地逃掉了。
“敷这个,有觉得舒服一点吗?”
“很舒服,谢谢。”
这并非不是真心话,一天的忙碌下来残肢本就疲劳,加上温度骤降受到刺激,一阵阵酸钝的痛感让人很不好受,只是痛了十年那么久,蔺洱已经习惯了,太疼了就吃药,不是很强烈通常觉得忍忍就过去。用药敷着,热流蔓延全身,她整个人都舒展了很多。
许觅一直替换毛巾,中途还翻看了她手肘和另一只腿膝盖上的伤口,蔺洱还记得之前她被猫抓伤的手背,观察看去,基本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敷了将近半个小时,药水即将冷却,而窗外的依然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许觅该走了。
蔺洱想说等雨小一些再走,但台风恐怕要刮一整晚,而这间房间只有一张床,沙发只有一米二。蔺洱当然可以蜷缩在沙发上应付一晚,但她不知道许觅对于睡她的床接受程度如何,再加上要洗澡,浴室里只有她自己的浴巾,衣柜里也只有她穿过的衣物。
蔺洱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觅像看出了蔺洱的担忧与踌躇,拿起门边的伞,对她说:“回房间马上就洗澡,淋一会儿雨也无所谓。”
蔺洱跟过去送她,柔声说:“好,但是要小心脚下,不要滑倒。”
“嗯。”
“到房间了给我发个信息。”
这里是三楼,许觅的房间就在楼下的第二间,短短几步路的距离而已,蔺洱也要担心吗?许觅看了她一眼,没说好不好,让她快回房间里坐着,待会儿开门雨飙进来会淋到她。
蔺洱没有动,许觅在心里哼了声,快速打开门出去,又迅速地把门关上了,没有让雨淋到蔺洱。
风很大,就算撑着伞,走那么一小段路身上也淋湿了大半,回到房间,许觅用纸擦了擦手,当真掏出手机,十分高冷地给蔺洱发了个“1”表示自己已经照做了。
但她没有立即放下手机走进浴室,而是捧着手机等待,等看到几秒后蔺洱的“一定湿透了,快洗热水澡”才已读不回地走进浴室。
脱掉湿冷的衣裤,站在花洒下享受,四十分钟后穿着睡衣出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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