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库尔曼弯刀挥落,两万哈萨克骑兵如黑色潮水般奔涌而出。
呼啸的马蹄声碾碎积雪,弯刀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牧民们扯着嗓子发出狼嚎般的呐喊,仿佛要将草原的野性与怒火全部倾泻在前方的明军阵列上。
傅忠却如同一座屹然不动的铁塔,猩红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冷静地观察着敌军的冲锋节奏,待对方进入最佳攻击距离时,猛地将**向前一指:“杀!”
话音刚落,两万大明铁骑同时催动战马,整齐划一的动作恍若一人。
战马昂首嘶鸣,鬃**在凛冽的寒风中狂舞,铁蹄如擂鼓般重重踏地,扬起的雪雾与飞尘遮天蔽日。
两万大明铁骑组成的弯月形阵列,似一柄寒光凛凛的巨镰,自雪原深处席卷而来。
每匹战马都身披熟牛皮与铁叶相间的马铠,骑士们手持寒光闪烁的**,锁子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阵列推进时甲胄碰撞的轻响,宛如死神奏响的序曲。
与此同时,哈萨克骑兵如黑色的潮水汹涌而至。他们高举镶嵌宝石的弯刀,口中呐喊着古老的战歌,战马四蹄翻飞,在雪地上犁出长长的沟壑。
两个庞大方阵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仿佛连呼啸的北风都在此刻屏息。
两股钢铁洪流轰然相撞的刹那,天地剧烈震颤。
明军的**如林,直取哈萨克骑兵的咽喉与胸膛;而哈萨克的弯刀则划出致命的弧线,试图劈开明军的铠甲。
兵刃相交迸发出的火星,在雪幕中如流星般闪烁,铿锵之声震耳欲聋,盖过了呼啸的北风。
战马的悲鸣与战士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壮的战争交响乐。
鲜血如红梅般在洁白的雪地上绽放,染红了大片雪原。
无数寒光在雪幕中交错闪烁,有的骑士被**刺穿胸膛,有的则被弯刀削断脖颈。
仅仅一个照面,便有无数身影从马背上坠落,他们或是瞪大双眼,死不瞑目;或是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在雪地上抽搐。
失去主人的战马惊慌失措,嘶鸣着在战场上狂奔乱窜,有的被尸体绊倒,重重摔倒在地;有的则发疯般地冲撞着其他战马和骑士,让本就混乱的战场更加失控。
飞溅的鲜血在严寒中迅速凝结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血冰见证着这场惨烈的厮杀。
库尔曼伏低身子紧贴马颈胯下汗血宝马鬃**飞扬四蹄腾起的雪雾中裹着细碎冰晶。
他高举的大马士革弯刀泛着幽蓝寒光刀身特有的水波纹在疾风中扭曲变形仿佛即将撕裂空气。
借着战马狂奔的冲击力他暴喝一声将弯刀劈出这全力一击凝聚着草原勇士的剽悍与自信刀锋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混着呼啸的北风刺入耳膜。
然而预想中骨肉分离的触感并未传来反而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
火星如流萤般迸射而出弯刀与明军的精钢锁子甲相撞的刹那库尔曼虎口发麻整个人几乎被反震之力掀下马背。
那铠甲由细如发丝的钢环交错编缀在刀锋劈砍处泛起细密涟漪将势大力沉的攻击尽数卸去只在甲面上留下一道白痕。
这超乎想象的变故令库尔曼瞳孔骤缩草原征战十余年他的弯刀曾劈开过突厥人的青铜盾斩断过蒙古贵族的精铁**却从未遇到如此坚不可摧的防御。
就在他恍惚的瞬间一抹寒芒已破空而至。
明军的马刀裹挟着凛冽杀意轨迹精准如毒蛇吐信
那刀光看似朴实无华却暗含千钧之力。每一次挥砍的角度、力度、速度都经过无数次实战打磨形成肌肉记忆般的本能反应。
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让库尔曼脖颈后的汗**瞬间倒竖他猛地向后仰身整个人几乎与马背平行弯刀擦着他的脸颊掠过锋利的刀刃削断几缕鬓发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温热的鲜血顺着颧骨滑落在零下二十度的寒风中迅速凝结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支明军绝非传闻中的孱弱之师而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可怕对手。
当双方骑兵如两股血色洪流交错而过整片雪原瞬间沦为修罗炼狱。
断裂的肢体与破碎的甲胄混杂着内脏碎片被战马铁蹄反复践踏成暗红的肉泥。
断臂残肢挂在折断的**上摇晃被剖开的腹腔中尚未冷却的肠子如扭曲的紫蛇般垂落在积雪上凝结的血块与碎冰粘连在一起。
失
去主人的战马疯狂嘶鸣着踏过尸堆马蹄深深陷入还在抽搐的躯体溅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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