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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被他面上及言语间溢出的鄙夷,刺激得火气更旺,小跟班倒是理智,觉得他们只是过来询问,虽然不知什么目的,但应该不是和河盗一伙的。
"正式的捕快脑子居然都不如跟班,我看你也该下岗让贤了。"赵明森一点没收敛阴阳怪气的性子。
"谢谢夸奖。"小跟班嘴比脑子快,意识到什么马上向气得要跳脚的捕快认错。
唐桦双手抱胸,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可惜呀,身上怎么没带包瓜子呢。鬼魂在一旁飘着,他面色凝重,原来自己生前是因为卷入这种偷盗案才死亡的吗?好丢人,还不如意外翻船淹死呢。
"出言不逊挑衅捕快,且态度恶劣毫无悔改,偷官银的绝对有你一份!来人呐!抓起来!"
哎呦,这闹大了,怎么整啊。唐桦等着看赵明森如何解决,没想到对方并未反抗,一脸不屑地推开过来抓他的手,表示自己会走。什么意思?唐桦懵了,赵明森真脑残了,犟成这样,非要去牢里坐坐?
"还有旁边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仆从。肯定也是一伙的!"
唐桦意识到是在说自己,"谁看起来不聪明!谁是仆从!"被认成赵明森的仆从,比栽赃他是强盗还侮辱人,"你们简直欺人太甚!"等人来架自己才想起辩解,"不是,喂!我们不是河盗,抓错人啦!赵明森,你这个脑残!快解释啊!"
两人被带上囚车。唐桦呜呜哇哇抓着栏杆颇有点唱"铁窗泪"的悲情。
"吵死了!闭嘴。"赵明森坐在干草铺的囚车上,倒是适应良好。
"你有病吧。"唐桦气鼓鼓瞪着他,"自己飞蛾扑火就算了,还扯上我!"
赵明森耳朵疼,身子偏向一边不想理他,冷静下来后确实也认为自己不理智,想的法子偏激了些,不过没关系。等唐桦喊累了,像个小动物耷拉着脑袋蜷缩在身边,赵明森才缓缓开口。
"你不是在考虑怎么找那些河盗问问吗。胆子大的敢劫官银船,又了解官银船动向,手脚利索,不留痕迹,官府一个月拿他们没办法,要不是搬运时漏了马脚,估计就成功逃之夭夭了。小跟班也说他们一群无名无姓之人,大概率招供同党不多,或者彼此不以真身份示人。说明很大可能是一群有严明纪律,有组织的惯犯,这时候从官府立场审问,恐怕难问出什么来。"
赵明森意思已经很明了,就算不能混进其中,至少不在对立面,也能降低警惕试探点什么。唐桦倚在干草垛里,沉默了一会儿,瓮声瓮气道,"但你这个方法也太破了吧。"
确实——
"赵。明。森。"唐桦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机关算尽,没想到给他们俩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牢房。赵明森无视对方要吃人的眼神,找张垫子先睡下了,他在车上就有些困,不管了,其他的等醒了再说。唐桦垮着一张脸,命苦都不足以形容,他也是没招了,进了这地方,无依无靠只能磕着这脑残又不靠谱的赵明森。
手里的画像被收走了,唐桦倚着铁栏杆,将脑袋尽可能往外探,外面的审讯一轮又一轮,还真让赵明森说对了,那些河盗彼此并不熟知,都是叫代号。不过可惜,画像上的人无人认识,都说没见过,唐桦靠着栏杆,心里寻思,一个死人,他们也不至于撒谎,何苦还要蹲牢里试探。眼神扫过一旁侧躺着人的熟睡的背影,白眼快翻上天,赵明森,我可真是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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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赵明森撑了个懒腰醒了,他睡得不久,醒来后没一会儿感到饿,发现唐桦蹲坐在铁栏杆那边专心致志偷看,拍拍身上的草屑,贴过去,"你有吃的吗?"
唐桦没回头看,闷着声,"早上我还有半张大饼。"
赵明森等着下文,但对方一言不发,他都怀疑是不是在耍自己,"然后,在哪?"
"。。在我怀里。"唐桦语气像撑着劲。
赵明森看他两只手都放在栏杆上没动作,"什么意思?让我自己拿?"
唐桦卸了力,"帮我个忙。"赵明森这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瞬间没忍住笑出声,"你。。不是吧。。真有人。。哈哈哈。"
唐桦心里万马奔腾,不只是羞耻的还是卡的,脸涨得通红,"笑,笑吧,使劲笑,笑死过去得了。"卡栏杆里难道他愿意吗,该死的,为什么每次倒霉又丢脸的时候,赵明森都在他旁边,真是个瘟神吧。
"笑够了没!都怪你!莫名其妙跑来坐趟牢!"唐桦伸手推了他一把,"现在好了,啥也没捞到,老子还卡在这里动不了。"
"这也怪我?!"赵明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你头太大了。"
"这和头大有关系吗?!有本事你卡里面,我看你出不出得去!"唐桦恼羞成怒,恨不得对着赵明森拳打脚踢,可惜动不了,远看就像一只大鹅在原地扑腾。
"我才不试呢,我又没病。"赵明森笑得肚子疼,观察着怎么帮他弄出来,耳后已经磨红了一片,估计在他醒来前,已经一个人闷声挣扎好一会儿了,可能自己也觉得丢脸。
"你是小孩子吗?这是怎么卡进去的。"赵明森尝试让唐桦扭着头,偏着角度往外拽,听他嗷嗷叫,又松了手。"要不叫狱卒?想办法给你锯开。"
"不要,你这个混蛋,非让我转着圈丢人?"唐桦果断拒绝。
"那你就卡着呗。"
"喂!你不会只有这个破办法吧。"唐桦转头瞪人。因为被卡着没法彻底转过来,看起来相当滑稽。
赵明森忍俊不禁,"那不然,我用法术将它轰开,就是不知道你脑袋受不受得了。"
"滚!"唐桦听这语气就知道对方在调侃他,委屈涌上来,唉,自己也是蠢,"我怎么会想到让你帮忙,你明明只会看我笑话!"然后,他就听见人叹气,感觉到温热的躯体靠过来,唐桦下意识想躲,但被卡着也动不了,一瞬间还以为对方要偷饼子。只能说赵明森还是残留少许人性美,没有趁火打劫,使力帮他把栏杆掰出些空隙。
解脱后,唐桦揉着脖子,看着铁栏杆较明显的弯曲,心悸地咂嘴,想不到看起来高挑的人力气这么大。赵明森向后靠在草垛上,捏了捏有点红肿的手。
唐桦扫扫旁边垫子上的灰,坐下。把那半张饼拿出来,还带着体温,其实他自己也挺饿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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