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冢春晃了晃那半个鲷鱼烧:“前面还有很多小吃,我还想吃,不能只吃鲷鱼烧吃饱。”
虽然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是不是不饿?推我过去扔垃圾。”鱼冢春指着一个路边垃圾桶。
琴酒眼神莫名闪烁,饶有兴趣:“我饿不饿,和你要不要丢垃圾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琴酒大人,怎么可能吃别人吃过的东西。
鱼冢春不怕死小声道:“你饿的话,可以正好把这半个鲷鱼烧吃掉。”
她从没有过逾规越矩,如果两人是金主和金丝雀,这种举动自然不合适。
然如果是平等的恋人,或者是鲷鱼烧摊主打趣的夫妻,那便无可厚非。
所以,这是一次从未有过的试探。
出于紧张,她话头不停,“不过琴酒大人肯定不会吃我剩下的,我还是丢掉吧,而且又不热了,现在肯定没有刚出锅好吃,外面酥酥脆脆里面要有软软糯糯的才是钓鱼烧的正确形态,现在……”
鱼冢春话没说完,琴酒的手绕到鱼冢春身前,取走了她手里的半个鲷鱼烧,没有一点犹豫地咬上一口。
在鱼冢春的目光下,琴酒的动作如常,没有半分停滞,也见不到任何皱眉等表示不满的小动作。
只见琴酒细细品鉴,评价了一句:“甜了。”
阳光减缓不驯顺的绿色,褪去他身上与生俱来不安分的野性,饲养员仅用半个鲷鱼烧就获得了他全部的忠诚。
红色的豆沙馅料残留在唇角,鱼冢春无法再将其当作大型凶兽捕猎后残留的血迹,哪怕确实是,那也是有着柔软肉垫的凶兽忘记擦拭嘴角。
他不会攻击。
那是一个新世界。鱼冢春又怀疑又释然,在谋划好出路后,她竟然又看到了一条可行的道路,上天在以前给她的路太少,现在又太多。
怀疑和多虑刻在鱼冢春的本能中,哪怕现在知晓琴酒如何可靠,也无法交出全部的信任。
于是她像以前一样,吩咐道:“走!我要吃街头炒面!”
关于街头炒面的味道还停留在记忆深处,出于谨慎,鱼冢春点了一份,结果又多油又干涩,一点也不美味。
再往前走就是寺庙了,伏特加不在,鱼冢春便打算过年后再来。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等鱼冢春说自己要凉透了才回医院。
VIP病房配置齐全,甚至还包括了一间陪床的客房,稍作洗漱后,琴酒给鱼冢春掖好被角便要离开。
“等等,”鱼冢春两只手并用,一只手拽住琴酒手腕,另一只手拽着琴酒毛衣不放人离开。
她蜜糖般的眼神直勾勾望着琴酒,粘稠的甜意蔓延出来,不是挑逗,不是引诱,却足以让人沉迷其中:“阵酱……”
她的想法不言而喻,琴酒情愿同鱼冢春拉拉扯扯,却不愿更进一步。
他从喉间发出几丝轻笑,拉过鱼冢春的手,低头细细吻过她的手指。
指尖,关节,手背,手心,最后是脉搏跳动的手腕,慌乱不稳的心跳顺着琴酒的冷淡的薄唇流淌进他的心弦,他闭着眼,全神贯注感受来自爱人的心跳。
半晌,琴酒才堪堪睁开眼,恍若大梦初醒,眼前一片清明,能看清的、能记住的也只有一人,他声音低哑:“……想要?”
滚烫的气息喷在敏感的手腕处,鱼冢春瑟缩一下,闷声道:“……嗯。”
而琴酒没有放过她,甚至更进一步,顺着手臂一步步吻上去,把人逼得无路可退,才舌尖微微上挑,用无法让人拒绝的嗓音蛊惑道:“哪里想要?”
是哪里想要?一句话让鱼冢春脱离琴酒编织的爱河。
是身体想要吗?不,除了她的眼睛和心底发出的难以抑制的情,其他身体部位没有任何“想要”的表现。
是精神想要吗?是幻想想要吗?是……鱼冢春对自己的诘问戛然而止。
琴酒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廓,而后向下拂过同样带着脉搏跳动的脖颈,混烫的手心一路到她的腰身处揉捏,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贴在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处低语,让她浑身漫过一阵震颤。
“那就是不想要。”
琴酒定下判断,鱼冢春发现了他要离开的意图,眼疾手快地捧上他的脸颊。
她腰肢酸软又舒服,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要琴酒稍稍一挣脱就可以离开。
但琴酒没有动作,手下依旧替她做着不算按摩的按摩。
没有亲吻,没有直接的身体交接,他们近在咫尺,倒映在对方的眼眸深处,鱼冢春在其中探究,希望能看清对方最深处的坦然。
她百般寻找,最后竟在最深处看到了最浅层的从容,和本应柔软却散发着不容抗拒的深情。
鱼冢春主动抬起头,在琴酒此刻唯一显得冷漠的薄唇上盖章,告诉他:“我哪里都想要。”
当天晚上,琴酒没去陪护室,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又过了几日,第二天便是新年。
年味愈发浓厚,搬家行动也提上了日程。
不需要找什么搬家公司,黑衣组织的底层成员很多,或者说只要给钱,就能叫来人。
这项小任务以伏特加的命令发出,很快集结了十几人来打扫卫生。
琴酒没有动手,他时刻注意鱼冢春,在背后推着轮椅,来让鱼冢春吩咐哪样东西应该放在那里,包括在房间中分割出来的隐蔽空间和隔音装置、监控等设备。
一开始鱼冢春还会顺便询问琴酒的一句,每一个问题都被琴酒一句听你的挡了回去。
鱼冢春本身就是会看眼色的人,她根据琴酒的眼神判断自己的命令是否正确,几番试探后,鱼冢春发现琴酒的每个眼神都代表了认同。
那她可就要放开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了。
他又不能怎么样。隔壁有条子。
鱼冢春暗戳戳的想。
日光染上红霞而偏移,到了下班的时间,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多起来,公寓楼上的邻居们也逐步归家,包括鱼冢春所选的这间房子周围的邻居。
送给邻居的小礼品提前准备好了,伏特加和琴酒两个高头大马的男人提着小分量的礼物,看起来有些不协调,伏特加问:“姐,咱们现在去吗?”
鱼冢春挑眉道:“想什么呢,让你们两个去送礼,转头人家就报警了。”
伏特加低头看看姐姐的轮椅:“啊,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姐你自己去送吧。”
鱼冢春看了眼琴酒,琴酒似有所感,他神态轻松,看起来确实对这件事没有意见,哪怕是让他去和鱼冢春一起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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