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得出色可以获得代号,”十二岁的鱼冢春昂着头,拿鼻孔看人,“到时候你们都要叫我一声大人。”
鱼冢三郎拍拍手:“姐姐厉害!”
听到小老弟的附和声,鱼冢春左扭扭腰右扭扭腰,鼻孔里的得意蔓延至全身,简直是得意得不得了。
鱼冢春继续高昂着头,已经快到用下巴看人了,不,用下巴看人属于已经看不到了。
她一直昂着头,脖子有点酸,没听到想听的声音,鱼冢春无奈地偷偷垂眸看向黑泽阵。
“喂!你别擦枪了,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安静了好一阵的黑泽阵没有停下擦枪的动作,他语气淡漠,听不出开心或是悲伤:“我不聋。”
“那你怎么不恭维我。”
黑泽阵冷笑一声:“难为你知道恭维这个词。”
鱼冢春憋不住了,她低下代表高傲的头,照例和黑泽阵吵了起来:“我又不是没读过书!”
临近出发,鱼冢春觉得不能和小伙伴这样说再见,但是主动和好岂不是代表认输!
正当鱼冢春纠结时,黑泽阵终于擦好了他的宝贝枪.支,开口的问题像是准备了许久,踌躇犹豫。
“……拿到代号后,你会去哪。”
哼,还不是你主动认输。鱼冢春霸气开口:“我要去歌舞伎厅一条街!看帅哥!”
黑泽阵的心情瞬间乌云密布,牙齿中蹦出几个字:“脑子里就这点东西!”
“……一定要去吗。”
他看起来好像很在意这个问题。鱼冢春看看黑泽阵。她一向把银发闪闪、小脸白白、睫毛长长的黑泽阵当成洋娃娃养的,十二岁的黑泽阵褪去了幼年期的婴儿肥,眉宇间出现了从没注意到过的英气。
鱼冢春咽咽口水:“嗯……阵酱,你长大了说不定也是个帅哥哦。”
“啧,”黑泽阵不满地啧出声。
他犹豫半响,终于撩起被鱼冢春强迫留下的长发,展现自己精致的五官,他知道鱼冢春喜欢这个。
“……不准去找别人。”
好……好漂亮!鱼冢春呆呆点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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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问题可以问。
鱼冢春有不少问题,例如普通人如何扳倒一个盘踞多年的黑恶势力,例如所搜姓氏为降谷的高官有多少和生平履历,例如查询每年的自.杀人数。
她的手指颤抖着落在键盘上,利落地打出了一串字符,顺便按下回车键。
当诺亚方舟的声音响起,鱼冢春如梦初醒,发觉自己已经用下了唯一的一次提问。
【你好,诺亚方舟,请问人多久会忘记童年时期的一切。】
偶尔有些关于童年的片段在脑中回放,但童年过去了太久,连带着记忆都蒙上了一层阴影,看不清真假,也看不清其中情绪。
但鱼冢春知道一点,他们都长大了,幼时相处的一切原原本本放在那里,不会对当下时空造成任何的改变。
就像鱼冢春现在是代号成员琴酒大人的禁脔,跟鱼冢春和黑泽阵从小相识相依为命并不冲突。
两人之间的微妙情感是助兴的良药,是鱼冢春能抓住的微末柔情,是鱼冢春当下所有行动的依仗。
仰人鼻息的束缚生活,不是鱼冢春想要的。
她想要黑衣组织覆灭。
懵懂时期的参与厮杀并不是她的本意,往后在兰度白兰地手里的十六年,鱼冢春拼凑出三观:这种东西应该消失,得到它应有的代价。
所以,鱼冢春必须赶在琴酒和伏特加的情谊消失前,为自己取得独立做主的能力与地位。
【你好,诺亚方舟检索到回答,人类对于童年的记忆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会全部记得,例如超忆症等疾病。在大部分情况下,人类经过青少年时期便会只留下印象深刻的片段,大部分记忆会变得模糊不清,也有些人会全部遗忘,只在经历某些关键词时想起。诺亚方舟甄选了五个例子供参考,第一……】
鱼冢春松了口气。
伏特加还记得她原来喜欢吃寿喜烧,这样看来伏特加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一年,从理论上来讲,她还能稍微有些尊严的活上一年。
泽田弘树:[姐姐,爸爸妈妈下班啦,我下线啦!]
鱼冢春:[好的,明天等弘树上线继续教姐姐哟!]
鱼冢春:[弘树!记得把聊天记录的痕迹删除,姐姐给家人来个一鸣惊人!不想被知道学习了这么多东西。]
嘻嘻,骗人的。
确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控的鱼冢春不想泽田弘树这么有天分的小孩被发现,强硬抓走做一些不愿意做的研究。
泽田弘树:[哇!姐姐一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好的姐姐!明天见姐姐!]
天幕低垂,星星点点爬上夜空。
房间空荡昏暗,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
电脑发出的刺眼灯光是唯一的亮处,一串串字符极速飘过,照得鱼冢春的神色晦暗不明。
她这才感觉眼睛有些酸涩,抬起自带冰镇效果的手揉揉眼睛,一直紧绷的思绪也放松下来。
沉甸甸的脑袋埋进膝盖里,周遭的一切都随之远去,留下寂静的空间抚慰灵魂。
只有现在,她是属于自己的。
五分钟后,鱼冢春满血复活,跳起来打开房间各处的灯光去厨房做饭。
Gin:[记得吃饭。]
鱼冢春:[在吃!]把便当丢进微波炉,如此回复道。
在短暂的和伏特加相认为姐弟的几分钟里,鱼冢春做过弟弟大杀四方帮自己报仇的美梦,直到琴酒留下的通讯设备中没有伏特加的号码。
伏特加也没有主动要求添加号码。
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鱼冢春大口大口塞着食物为自己的身体增添能量。
说明弟弟靠不住,到了关键时候,他会站在更利于自身的一边。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有没有利用价值的亲缘姐姐,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鱼冢春吃饭很快,五分钟塞完一份滚烫的咖喱饭,她龇牙咧嘴地灌了几口凉水安抚口腔,又坐回了电脑桌前,颇有学不完就往死里学的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万家灯火亮起一盏又一盏,路边的灯光全部撤下,破晓的黎明随之到来。
“通宵了?”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温暖的怀抱,浓烈的烟味充斥鼻腔,鱼冢春像是什么都没有闻到一样照常呼吸,一只手向后勾着琴酒的后脖颈。
万籁俱寂,脚步声也格外明显,鱼冢春早就判断出了琴酒在门口的脚步声,眼疾手快地结束了正在攻陷日本警察署的内部网络,回到组织论坛看八卦。
开门,关门。
他进来了,他离开了。
鱼冢春余光看到了琴酒在书房门口探了个头,又缩了回去。
怎么不进来?
一分钟后,鱼冢春靠在琴酒舒适的怀抱里,她知道琴酒没书房是干什么去了。
琴酒去换了居家服,纯棉的干净衣物迅速染上他身上的烟味,却不减柔软。
鱼冢春:“嗯……”她的手掌在琴酒的后脖颈细细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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