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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审判

小说:

仙尊又在撩我

作者:

白延

分类:

穿越架空

《仙尊又在撩我》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长青的夜惊雷伴雨,闪电虬枝状裂开天幕,往四周遁去。

地牢位于半山腰,环抱层林尽染的迎春与潺潺而去的溪水,却蕴含惊世骇俗的阵法及符文。

外边有弟子轮班,以夜继昼值守这遮天蔽日的地牢。

他们奉了沈仙尊命令,待审判堂来提人前谁也不许接近,若谁违忤便当反掖之寇处理,一律问斩。

长青山上下皆知晓,沈仙尊这回是真动怒了。

从前也不乏擅闯长青者,下至魔修之流上至仙门百家,无人不对浮世镜垂涎三尺,摩拳擦掌。

可惜全死了。

传言道天光剑出,陆断马牛,水击鹄雁,当敌即斩坚。是以从未有人能从沈仙尊的本命剑“天光”安然无恙离去,无一不了断剑下。

也不知那贼人何等胆子,竟妄想窃走浮世镜。

墨云知仰头望天,欲语泪先流。她想弄清楚为何沈俞白将浮世镜看得这么紧,于是走马观花一般看遍虞墨的记忆,却见原身百般聊赖、虚度光阴的一生。

虞墨乃不学无术的主,平日爱好寻欢作乐,对修行问道之事不管不顾,浪费虞氏无数心血。

“难怪直面贼人时手无缚鸡之力,竟日夜不思进取贪图享乐。”墨云知恨铁不成钢。

直到看见一抹身影。那人面若皎月,嘴角总挂一抹和煦温柔的弧度,时常笑意盈盈看着虞墨。

墨云知霎时明了。

有位光风霁月、天赋异禀的阿姐,便是再受家中宠爱,也要忿恨不平。遑论在修行问道盛行的世间,若庸碌无为会被人戳脊梁骨。

虞墨也曾好学过一段时日,最终还是放弃了修仙路。

寻不到有关浮世镜的消息,墨云知索性摆烂。她平躺在地牢冰冷的地面,即使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还是能感觉到寒意顺着脊柱爬上来。

无论如何,浮世镜是沈俞白仔细呵护的宝贝,光凭这一点她便决然不会乖觉地给他还回去。

墨云知安静看了一会破败得不断落灰的墙壁,心中无声叹息。

又被关在这里了。

这次和三百年前完全不一样,没有无数泛着冷光的特级捆仙索,也没有层出迭见的符文与阵法,更没有钻心刺骨的寒冰潭,不会封锁修士五感令他们昏昏沉沉、暮夜无知。

一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墨云知便心如刀绞。

*

值守地牢的两位青袍修士,原本有些委顿。半山腰不透风雨,不渗冰寒,像极人间冬月时徐徐生烟的暖炉,叫人捂着捂着便困了。

可忘了这是地牢。

修为稍低些的陆柄反而最早惊醒,忽而发觉一身云纹青袍早已湿透,衣袖间淌满涓滴落下的冰水。他急忙推了推旁边熟睡的人:“你可别再睡了,真要睡死过去谁也救不了你!听到没有!”

“别吵。”韩忆被推得有些不耐,伸出一根手指把陆柄给按了回去,“再让我睡会。”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睡梦里修炼去吧你,枉这一身修为!”陆柄咬牙切齿,干脆随他去,反正自己好心提点过。陆柄扭头去看环抱的迎春,鹅黄花瓣正翩翩起舞,落地一瞬又徐徐归于尘土。

…………

陆柄皮笑肉不笑拔剑,剑刃指向韩忆劈头盖脸就挥下去。

突如其来的危险令韩忆醒觉,睁眼一看竟是同窗陆柄举着剑要砍自己,眼帘微微上挑便起身一躲。剑气擦肩而过劈向数尺开外的迎春树,霎时密麻符文运转声起,将剑气尽数吞噬,护迎春树无恙。

韩忆扫一眼那满树的迎春花,面无表情道:“你找死吗,忘记之前有人误伤迎春树被沈仙尊罚去肆院?想去那鬼地方直说。”

该说不说墨云知耳力委实很好,将一切尽收耳里。

迎春树?

她冷笑一声。方才被两人押着送进地牢,竟未发现外边种植迎春。她不好奇为何长青要种迎春,毕竟沈俞白脾气古怪无常,也许允了哪位弟子要求也说不定,总不会觉着这迎春与她自己有任何干系。

可沈俞白竟因为迎春树被波及,就将人送进肆院?

原来那位一贯清冷似冰霜,毫无人情味可言的沈俞白,除却冷漠外竟也有近乎于愤怒的情绪啊!

她不管为何迎春在沈俞白心里变得重要,只觉得好笑。

笑着笑着便有些心酸。

外边声响动静仍旧闹得很,韩忆只觉头皮发麻。沈俞白将波及迎春树的弟子罚去肆院后,便将长青上下每一株迎春布满符文,此后没人能伤任何一株树,眼前这株也安然无故。

陆柄也听过这件事,觉得韩忆反应太大了些,没好气道:“这不是没事么,谁让你怎么也不起来?”

“那名被送去肆院的弟子,与我是故识。”韩忆面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原先寂然的眼瞳沾染一览无余的绝望,沉着脸娓娓道来,“他曾与我一道拜入长青,共同钻研剑道绝学,天赋原本凌驾于我之上。”

陆柄深觉其中不对,半晌道:“……你继续说。”

“我也不知他为何发了疯去动迎春树,毕竟来长青前我们便明白动不得。沈仙尊因而动怒,抬手就将他送到肆院,落得死无全尸。”

“……哈?!”陆柄后知后觉起一身鸡皮疙瘩,庆幸自己来得晚,迎春已布满守护符文。

韩忆很快便抽离出来,伤春怀秋无益于事。想起陆柄三番四次搅扰自己睡觉,便有些无语:“你干嘛非要吵醒我?好不容易分到一件轻松的差事,还不许我多睡会吗?”

陆柄白眼快要翻上天:“你说这话前何不先瞅瞅自己。”

韩忆闻言古怪地垂首,才发现自己的云纹青袍早已湿透,冰水竟隔绝他对自身的感知,若昏沉睡过去怕是要被冰水不知不觉夺走性命。

他决定收回方才说看守地牢是一件轻松差事的话。

陆柄伸着脑袋往黑得深不见底的地牢看一眼,冷不丁摘下地牢牌匾悬挂着的灯笼,抬脚便要往里走,还不忘回头叫上韩忆:“我们提着点便能抵御冰水,里面那柔柔弱弱的筑基期可不行。她若在审判堂来人前就死了,你我也会被扔进肆院。”

韩忆也摘了灯笼跟上去。

地牢深处是遮天蔽日般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被一股压得透不过气的力量牢牢封禁,绕是韩忆也经受不住这样磅礴似海的灵力。

陆柄嘀咕道:“这地方邪门得很,也不知以前关押了什么穷凶恶极的人,竟须这般小心。”

两人提着灯笼往前走。

手里的灯笼若含苞待放的莲,下端几层花瓣隐约要绽放,呈下垂柔弱之姿。尾部挂一玲珑剔透的玉石,坠有随风摇曳的缨红流苏。

莲状灯笼内里嵌有一颗硕大盈亮的夜明珠,微微散发的灵力似涟漪漾开,令气压减缓不少。

他们走在地牢宽敞的青砖路,两侧是形若蜂窝的牢房,全然空无一人。待行至约莫数百米,便看见廓然躺在稻草上一动不动的墨云知。

韩忆:“……”

“不是,她怎么能睡着?”陆柄大惊小怪地挠头,走上前仔细瞧了却没发现冰水的痕迹,便愈加疑惑,“怎么没冰水?这儿离寒冰潭可比我们那近多了,不应该呀?”

韩忆没说话,他不想管。但碍不住陆柄一副“你快说些什么呀”的真挚眼神,不咸不淡开口:“总归没有性命之忧,不至于办砸沈仙尊差事。剩下的你就别管了,谁知她身上有没有能抵御冰水的符咒阵法之流,又或是炼器。”

陆柄一听,觉着很有道理,便不管睡着的墨云知了。

*

墨云知熟睡之中,梦到年少时天真烂漫的珍贵日子。

北境云山之端每逢仲春时分,便有满天鹅黄色的迎春花飞舞,远远望去似繁星要跌落世间,美不胜收。人们也就知悉,春天要来了。往后迎春便一路向南,开遍北域五境。

天幕漆黑如墨,隐约窥见几道天雷似要划破苍穹。

雨淅淅沥沥下着。

青石砖已是湿滑一片,悬挂的帘纱被风吹起,良久又垂落。随后一双指骨分明的手将其撩开。

屋内弥漫一股极浓的药香,墨琅手持碗汤药信步走出,看见端坐轩榥旁赏雨的人儿,颇有些无奈:“世人皆知北域五分,东境肆院,南境岛山;西境闲玉台,北境云山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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