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原来收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东西会掉落啊,我还以为会掉落呢。”
白愁飞淡然地递过水囊,“喝口水。”
沈稚接过,“谢谢。”
那马甲要是没穿皮肤,全身都换成别人的衣服,收回来的时候岂不是裸的!
幸好再次投放的时候会恢复原状,不然就太尴尬了。
沈稚喝了口水。
马甲受伤,他一点事没有。估计马甲死了,他也不会被连累。
白云蹲在地上,食指沾了些血,举过头顶,借着阳光观察了一下。
这血看上去和普通的血没有区别。
他嗅了嗅,是普通的血腥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似还有极其浅淡的梅花香。
就在他准备舔一口的时候,西门吹雪冷冷道:“够了。”
白云疑惑望去。
西门吹雪:“你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白云在袖子上擦掉手上的血,手变得干净了,没一会儿衣服也变得干净了。
世界上最好的抹布!
白云莫名其妙,“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他突然发现西门吹雪对自己有恶意!
白云和万梅的人设目前区别不大,同样清冷,擅长使剑。
明明他和万梅相处的不错,为什么白云不行!
就因为白云穿的不是白衣服吗!
西门吹雪:“你不是人。”
白云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西门吹雪:“你对万梅的关注太多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令西门吹雪在意的是,万梅同样将多数精力放在了白云身上。
此人隐瞒颇多,必有所求,实在不坦诚。以万梅的性格,如此信任他,怕是会吃亏。
他若求的是钱财或名望也就罢了,西门吹雪不在意那些,万梅应该也一样。若他算计的是万梅的修为,乃至性命,西门吹雪不能不放在心上。
白云:“我关注万梅,只是因为我和他是同类。”
同类。
西门吹雪瞳孔骤缩。
他猜到白云是谁了!
西门吹雪:“你是白云城?”
白云:“不错。”
西门吹雪:“白云城怎会是你这副模样?”
白云滴水不漏:“因为那里天高皇帝远,不受官府的辖制,也不必缴纳繁重赋税。白云城很富饶,很有钱。”
西门吹雪对叶孤城向往已久,但因自身境界尚未达与成名已久的剑仙相匹敌,一直在避免与他相见。
他一直以为叶孤城是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剑客,叶孤城必然也在等待自己成长,将自己当做对手。
他以为自己和叶孤城神交已久。
西门吹雪:“传闻中,叶孤城只着白衣。”
“是。”白云透过他,幻想叶孤城的样貌,“你们很像,却又一点都不像。”
西门吹雪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好似习武之人众多,习剑者有其相同之处,但每个人的剑道感悟各不相同。
就像他和死在他剑下的那些人,相同之处唯有剑,追寻的道完全不同。
西门吹雪:“叶孤城的道为何?”
白云回忆原著,怅然道:“他所追求的,是极致的剑道。”
极致的剑道,和剑道的极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
西门吹雪的境界尚且不足,没有听明白白云话中的深意。
他的眼神因为这句话燃起了战意。
西门吹雪:“你可会那招天外飞仙?”
白云傲然道:“我就是天外飞仙。”
西门吹雪:“你的剑与叶孤城相比如何?”
白云语气不改,骄傲地说:“犹如你与万梅。”
西门吹雪:“……”
白云城,远不如他的万梅。
白云城。
中原武林的消息漂洋过海,送到了叶孤城面前。
叶孤城像往常一样,一目十行,随意地阅读,同时在心中分析着江湖中的形势变化。
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就像孩童打闹一般简单。
凡俗之人痴缠恩怨情仇时,他已经站在了顶峰。
山顶空无一人。
自从剑术大成后,叶孤城就失去了目标。
海中的孤岛如此庞大,又如此渺小,身处其中,只有无尽的寂寞。
他百无聊赖地翻完,“万梅山庄化形成人?无稽之谈。”
送信的人连忙解释:“城主,很多人都看到了,西门吹雪带着一个叫万梅的男人前往太原府,杀死了‘太岁剑’酆芝元。”
“太岁剑,不值一提。”
“可我回来的时候,听说酆芝元死后,他们没有回万梅山庄,又去卫辉府杀了顾峻岭。比剑时,万梅亲口承认,他就是万梅山庄,师承西门吹雪,只练了十日剑,就有了战胜江湖中成名剑客的实力。”
和剑相关的事情,叶孤城都很在意。
这是他乏味生活中难得的调剂,只是每当他以为会有后起之秀,用不了多久就会失望。
当世剑客,不过如此。
配做他对手的,只有西门吹雪,不会有其他人了。
叶孤城:“师承西门吹雪?”
下属:“是,师承西门吹雪。”
叶孤城:“查过他的来历了吗?”
下属:“已经派人去查了,至今没有结果。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容貌清俊,凛然若神,见过他的人,绝不会忘记,却没有一个人认得他。
“听闻有好几拨人都在查,还有人想给万梅下战帖,约他比剑,但又畏惧西门吹雪的威名,没有人真的这么做。”
叶孤城沉默许久,捉摸不透他命定的对手放出这样的消息是有什么目的。
下属:“城主……”
“若再有万梅的消息,无论真假,一并送过来,你下去吧。”
“是。”
叶孤城坐在高处,俯视空荡的大殿,许久之后,提笔书写,命人将信件送往平南王府。
-
沈稚最后也没能买成马车。
因为白愁飞不舍得花这么多钱买马车。
马匹本身就已经很贵了,加上车,价格贵到了天边,买完以后他们的日子就不用过了,说不定连马的草料都买不起。
要是照顾不周,马在途中生病,来不及医治,这么多钱就全都打了水漂。
白愁飞忧愁道:“你未免太不知人间疾苦。”
沈稚:“我还小。”
白愁飞:“你多大?”
沈稚:“二十。”
白愁飞叹气:“不小了,放在以前,你这个岁数,孩子都已经五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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