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刚按下一楼的卢春方懵了,他不是按一楼吗?怎么把他干到十四楼来了?
难不成是出故障吗?
卢春方看着十四楼外面的漆黑,赶忙按下电梯关门键。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外面的黑暗,他才松口气,再次准确地按了一楼。
感觉到楼层往下移动,卢春方渐渐安心,不在意刚才的误差。等到电梯再次停下,他看向显示屏,心想这回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
结果,刺眼的【14】再次跳入眼里。
不……不是吧……
卢春方僵硬了。
“开玩笑吧,大哥,求别玩我啊,胆子小,不经玩!”
他小声嘀咕,继续按关门键,压根没有勇气出门直面黑暗,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继续试着离开十四楼。
可是无论他重复多少遍,电梯上上下下数个来回,电梯门永远只在十四楼打开。
“……哈哈哈,电梯估计是出故障了吧。”卢春方硬着头皮大声自言自语,“打个电话给应急吧。”
他说完就拿出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各个急救电话都打了,119和110也不例外,然而没有一通成功。
卢春方不想胡思乱想,偏偏随着时间推移,他注意到更多诡异的地方。
比如他进公司之前,抬头看了,确定三楼以上基本都亮着灯,尤其是恰好在他们公司上面的十四楼,更是百分百确定亮着灯……
想到这里,一股寒意从脚踝处往上攀爬,大脑不受控制地浮现各种恐怖片场景,电梯始终是高危地点。
卢春方内心发怵,已经有了离开电梯的冲动。
不过说不定外面的东西在故意诱导他离开安全的电梯呢?
亮光给了卢春方安全感,他死也不肯离开,大不了硬碰硬一个晚上,等太阳出来……
“咔嚓!”
电梯灯光突然熄灭,一股凉气正对着耳朵吹。
“啊啊啊啊!”
杠不过了,卢春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毫不犹豫地跑出电梯,并且打开自己的高流明强光型手电筒。
此刻,只有太阳般的光辉能给予他安全感。
噌一声,灯光照亮一层楼,如同白天一样的光明降临。
卢春方正想露出安心的微笑,却在这一瞬间,看清楚面前无比恐怖的画面,也彻底僵硬在原地,一步都无法动弹——
只见玻璃墙壁后,无数个脸色惨白、身体扭曲的人趴在玻璃上,直勾勾地盯着他,漆黑瞳孔透着怨毒与恶意。
他们密密麻麻地重叠在一起,肉挤着肉,面带诡异笑容地重复说:“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一起来加班吧……”
卢春方:“……”
这下子,腿软了,手电筒松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一阵哆嗦。这他妈还不如不打开手电筒,什么都看不清楚!
要是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给卖手电筒的商铺打差评!没事卖这么好的手电筒干什么,连装瞎子的机会都失去了。
他还年轻,才二十七岁,还没谈过恋爱,没结婚,没过上让人羡慕的生活,不想就这么死掉啊!
眼见着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超级长的蚯蚓触手缓慢伸出来时,几乎绝望的卢春方恍恍惚惚地听到了熟悉的音乐声。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
哦,来电话了。
“不好意思,你先等等,我接个电话。”卢春方擦擦眼泪,对快要爬到脚边的蚯蚓触手说。
蚯蚓触手:“……”
然后,就见他用凄凄惨惨的表情,麻木地掏出电话:“喂?谁啊?有什么事情吗?我马上要死了,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头七到我葬礼上,说给我听吧,到时候我去你梦里商量,谢谢合作嘤嘤嘤。”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对面被他一发葬礼攻击干沉默了。
半晌后,冷漠的声音缓缓叹口气,轻声道:“你的脑子是不是中蠕虫病毒了?需要帮你系统重装吗?”
熟悉的,亲切的,和蔼的问话响起,温柔如春风般拂过耳膜。
卢春方醒过来了,崩溃求救:“沈哥,救命啊!我又遇到鬼了!好多啊,比高中时候还恐怖,快来救我狗命!”
“啊啊啊!这里好多怪物大蚯蚓啊!要死了要死了,沈哥快来救命,你顺便去河边找几个空军的钓鱼佬过来,让他们拿去钓鱼吧!好肥好大,我感觉可以钓到黄辣丁!呜呜呜我想吃酸菜黄辣丁了,沈哥,你哪天去超市买点,煮好后放到我的葬礼上吧!呕,这里好恶心、好吓人,我要死了!”他胡言乱语地说着。
电话另一端的沈也:“……”
好吵。
戏份真多。
他无语扶额,早知道就不回拨这通未接电话,倒头睡觉算了。
由于担心思维复杂度堪比零维点的损友出事,沈也不得不在大晚上出门,花了五十块钱打车才赶到公司。
他连睡衣和拖鞋都没换,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大步走进电梯。
来到十四楼,看清楚面前的景象,沈也沉默一瞬。
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镜,腕骨宝石熠熠生辉,衬得那张冷淡面容格外阴森。
就听沈也亲切发问:“难道你们的海马体已经退回鱼类阶段,所以才做出如此异于常人的事情?”
望着满墙壁的诡异黄色液体和地上的大虫子,好像是下水道爆炸的场景,沈也只肯站在电梯里,绝不走出一步。
一身黄色液体的何经理,擦着汗水笑说:“呵呵,小沈啊,意外意外,这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啊!”卢春方举着拖把,挥舞着乱甩,诡异的液体夹杂固体到处飞,看得沈也眼皮子直跳,他不该来的。
“老子都快吓死了!沈哥,你知道你们何经理有多奇葩吗?他说他是在提前搞七月十五中元节,在玻璃墙上放着一堆堆纸人,你敢信?可把我吓死了!”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指着满地虫子和墙上的纸人说话。
“哦。”沈也面无表情地应答,并且按下电梯关门键。
啧,浪费他五十块钱。
“哎哎哎,沈哥,等我一下,我也要离开,别丢下我一个人。”卢春方立即闭嘴,丢开拖把,捡起手电筒跑进电梯里,他还想说电梯出问题的事情。
结果沈也避他如避蛇蝎,站在电梯里距离卢春方最远的位置,难得露出致命般的微笑:“我先说,你离我远点,溅到我一滴,今晚我送你去见鬼。”
“啊?”卢春方一愣,注意力被转移,“哎呀,沈哥,你怕什么,我这一身又不是屎,是你们经理搞的东西,我刚才不小心打坏了而已。”
沈也没说话,瞥向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外面的走廊站着面带笑容的何经理,望着他们离开,毕竟时候未到……
随着门缝消失,最后一抹落在他脸上的光线缓缓收束,消失。
那微笑表情,瞬间扭曲狰狞起来。
地上的虫子残肢蠕动着朝它身上涌动,漆黑的走廊响起嘿嘿哈哈的诡异笑声,趴在透明墙壁上的纸人缓慢膨胀,直至变成苍白的“活人”,用怨毒的眼神望向电梯……
窗外的月光在移动,惨白的月光落在那一张张扭曲变形的白色面孔上。
还剩两天,就到满月了。
……
“你为什么不打程相的电话?”
如果程相过来,他就不用来了。
“哎呀,我也想打,可是他说最近有很重要的工作,累得像条狗,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他。”卢春方挠头道。
那你就好意思打扰我了。
沈也闭眼,捏了捏眉心:“你今晚看到什么了?”
光是虫子和纸人,应该不至于把卢春方吓得半死,打电话找他。
“噢噢,沈哥,这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卢春方正色,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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