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午后的日光如丝绸般披在他们肩头,细细密密地将感官包裹。
好奇怪,她身子发软,很想再靠近一点挨着他,可是他的胳膊和脊背摸起来却是硬的,像是在绷紧肌肉。
李楹逐渐意识到这是一具成熟的男子身躯,祝君白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文弱。
她眨着眼,目光依次落在祝君白的眉眼、鼻梁,心中冒出许多雀跃,如泉眼咕嘟咕嘟——哪怕已经成亲,哪怕祝君白已经是她的人了,李楹还是想感叹,真是很俊的郎君呐!
分开时,李楹两颊红晕浅生,但视线不躲不避眼睛亮晶晶地瞧着他。
祝君白被瞧得微微偏过脸去。
可是才亲了人家,不能没有担当,他立即转回来,平静注视着李楹。当然,“平静”只是他臆想的,一点儿都平静不了,祝君白能够切实感受到有浓烈的情绪在他们之间流动,快要凝成实质。
李楹的声音打破此间凝滞,“我第一次知道唇瓣是什么触感!”
每日与自己的唇瓣相处,谁会去细究柔软程度。可是这一回她真切地感知到了。
还有他的呼吸,绵长温厚,和他的人一样。
李楹欣然分享给他,“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
祝君白赧然,或许该夸一夸娘子的探索精神,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因为她的这句话不由地落在她唇上。
他竭尽全力移开视线,可是哪怕直视着李楹的双眸,也让人呼吸灼热。
这时,陈桂芬午睡醒了,准备去厨房给他们熬煮糖水,结果冷不丁瞥见两道黑影坐在房顶,老人家“哎呀”一声,险些吓得昏过去。
“我们下去吧,娘子。”
李楹收起笑,心虚地爬梯子落地。
陈桂芬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纳罕道:“爬那么高,不害怕吗?”
李楹斟茶给她,说:“澄之在呀,有他在我不怕的。”
语毕,甜滋滋地看向祝君白。在屋顶亲吻,成了他俩的秘密。
祝君白不语,像是渴极了,一下子喝掉半壶茶水。
陈桂芬便让女使去烧水煮茶,对他们说:“秋燥,是该多喝水。小招想不想吃炖梨?”
口干舌燥才会想多饮水。
虽然祖母口中的“燥”,与他们二人的“燥”并不是一个意思。
李楹抿唇点头,见祖母去厨房炖梨,她拿胳膊肘捅捅祝君白。祝君白握住她的胳膊肘,顺势把她圈在怀里。
本意是想要她老实一点,不要搞小动作,可是一旦搂进怀里就太亲昵了。偏偏她还仰头看他,跳起来往他下颌亲了一口。
又是“啵”的一声。
响亮而清脆。
祝君白大惊,还没等他下一步动作,李楹就脚底抹油嘻嘻哈哈地跑开,一口气奔到厨房门口,转过身朝他勾了勾手指,谅他不敢追来。
“祖母,我来帮手。”李楹笑着钻进厨房,捣鼓出一道桂花栗子甜汤。
有了甜汤打底,晚饭的时辰推迟一些。
左右也无俗事缠身,三人挤在厨房备菜。陈桂芬旁观者清,饶是反应再慢,也能觉察出孙子孙媳的小小不寻常。
毕竟,哪有人一边做菜一边面红耳赤还压不住笑的!
陈桂芬懒得戳破,寻了个由头让出去,让他们小两口在里面折腾。
谁知道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半时辰!
鸳鸯卤卷、和合二鲜、八宝麻鸭、红烧野鳜,最后端出来一锅扑腾着热气的藕汤。
三个人哪里吃得掉这么多,陈桂芬做主,让人去隔壁把曹鲁两口子叫来一起吃。偏偏曹娘子已经买了古楼子,羊肉和椒豉香霸道得很,从小巷一直传入院子。
席间陈桂芬讲起平洲旧事,而曹娘子原本是岭南人,风俗与中原大不一样,李楹竖起耳朵听得认真,甚是向往。
吃完正餐,瓜壳果皮又堆了一桌。鲁大哥刚刚伤愈,曹娘子不许他喝酒,于是鲁大哥抓着祝君白以茶代酒,灌了个肚圆。
直到月上中天,大家纷纷散开,李楹尚且意犹未尽。
“过几日是我的生辰,原想着爹爹停职在家不宜大肆操办,现在可好,我有了新主意。”她对祝君白说:“不若将阿娘和爹爹请到这边,你来掌勺好不好?”
从家里出来有些匆忙,也不知祝君白是如何说服爹娘的,更不知爹娘当时的反应。
李楹拉着祝君白的手晃了晃,像在撒娇,抑或是一种下意识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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