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柳映梨小声回答。
“没转正？”
“嗯……”
宗若低头在纸上潇洒写了几个字，“我觉得你交上来的方案还可以，不过仍然有改进空间，继续努力。”
“好的主管。”
“坐吧。”
会开完，宗若离开会议室众人才敢大喘气，个个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柳映梨撕掉本上的胡涂乱画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暗自发誓下次还是不要在开会的时候画了。
——
时间转眼来到周六，柳映梨害怕蛋糕运送途中损坏，自己兴冲冲到店里去拿。
为避免蛋糕模样翻车，她选择的是那种最简单水果款，虽然普普通通，但她一个人吃，无所谓。
点燃蜡烛，她自己给自己唱生日快乐歌，再许愿，吹灭蜡烛。
柳映梨看着蛋糕傻笑，下一秒电话铃声响起，是妈妈打来的。
“梨子，生日快乐！有没有和朋友出去过生日啊？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给我看看脸，让妈妈看看你瘦了没。”
“那边有没有降温？你记得关注天气预报，及时加衣服，别感冒啊。”
爸爸的声音慢悠悠传来，“天气预报又不准。”
妈妈责怪爸爸不懂装懂，“啧，什么年代了，还不准，多上点网吧，现在天去预报比以前准多了，很有用的。”
“行，我回头查查。”他凑到镜头前，“让我看看我的小梨儿，又长一岁，今天是寿星喽，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爸爸给你买。”
柳映梨给她们看她的蛋糕，“这是我的蛋糕。”
“很漂亮啊，你一个人吃？是不是有点小。”
柳映梨无奈，“妈——我也没那么大的胃口。”
“行了，我不说了，妈妈不想给你挑生日礼物，就直接打钱给你，钱不多但你收着，你一个人在大城市多不容易，拿去多吃几顿好的，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脸上都没肉了。”
柳映梨捏自己的脸，“真的吗？”
“真的，妈妈骗你干什么，多吃饭多吃肉，别熬夜，早点睡，妈妈就说这么多，祝咱们梨子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嗯，早日发财哈哈哈！”
“你妈妈不送礼物我送，快说你想要个什么，爸爸买单。”
阳光照入室内，影子越来越黑。
「礼……物？」
「生日？需要礼物？」
它无声无息走出门外，寻找目标。
挂断电话以后柳映梨的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捂脸放声大哭，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好，大城市一点都不好，想回家，不想工作，想回家，想家里的一切，想自己的房间，想家里的饭。
哭够了就抱膝发呆，眼前的蛋糕散发着奶油香味，她本想给自己切一块，正要下刀想起整个都是她的，索性拿着勺子直接吃。
打开一个电影解说，一边听一边吃，吃完了，也吃饱了。
站在窗口看了会儿风景，柳映梨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了，得打起精神，往前看，凭自己奋斗出美好的未来。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短短几分钟开始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种天气就该窝被子里睡觉。
幸好现在是周末而不是工作日，不然她还得顶着这种天气去通勤。
她收拾掉茶几上垃圾，耷拉着拖鞋回卧室窝在被子里刷视频。
“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了很多声响，一切异动也都被她下意识归为雨声、风声。
刷了许久视频下床出去倒水，全然陌生的客厅让她呼吸一滞，垃圾桶中的垃圾全部消失，阳台晒着懒得收的衣服被叠起放在沙发上。
茶几上还放着一个礼盒，柳映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从外套口袋中翻出那枚平安符捏在手中，硬着头皮打开了那个礼盒。
出乎意料的，里面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一瓶香水。
是她叫不出来的牌子，不过她本身也不认识什么大牌的logo。
礼盒内有卡片，字迹秀气，写着“祝您生日快乐。”
给人的感觉像是店里的导购写到，或者是拜托什么路人写的，她绝不相信跟踪她的会是个女人，或者女鬼。
走进厨房，她见到了自己之前丢失的另一个水杯，杯中盛满水，是刚好可以喝的温水。
柳映梨从家里找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会杀死我吗？」
她将纸压在水杯下，没有动那杯水。
她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复，至少她能知道对方是有理智的、可沟通的，不会莫名其妙嘎巴一下死掉。
她期盼着回复，渴望那张纸上会多一行字，但很遗憾，接下来一周，那张纸都毫无变化。
最后柳映梨洗干净水杯，撕碎纸条，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
柳映梨以为上次宗若问了她转正的事，下一批转正自己应该有希望，但等人选公布，她依旧没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跟身边的樊忆南说：“还需继续努力。”
樊忆南咬牙，“你不去讨个说法吗？”
“算了吧，反正这两年都这样过来的，说不定下次就有我了呢？”
樊忆南抓住她的肩膀晃她，“你支楞起来啊！”
“我支楞不起来，我每天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不过我工作变少了，回到了实习生的水平，这也是件好事，我多摸鱼就好了。”
樊忆南恨铁不成钢，偏偏她也不太敢去硬刚，“小柳，哎，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吃饭？我妈问你嘞，想让你有时间去。”
柳映梨摇头，“算了吧，以后再说。”
邀请失败樊忆南也没再坚持，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我靠，差点忘了，今天早上你还没来的时候有个人进来打听你的联系方式，他说他对你有意思，想追求你，我没把你的联系方式说出去，但我留了个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樊忆南把那张写有vx号的纸递给柳映梨，“不过真的长挺帅，好像是今年毕业的应届生，我还找他们部门的人打听了，是个富二代来体验生活的，你可以试着接触一下玩玩。”
“不过我就随便说一嘴，决定权肯定还在你手上嘛。”樊忆南把照片给流柳映梨看，“这是我在他朋友圈里找到的。”
柳映梨不太想理，但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男人吸阳气……
嗯，她肯定是身上阴气太重，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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