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洐微微睁大眼睛,呆愣在原地不动。
“算啦,逗你的。”鹿以柠本就是被缠磨半天,一时冲动说的醉话,说出口便也后悔了,松开手就要向后退去。
然而苏禹洐却没如她愿,极快地伸手揽住她腰身,收紧,迫使她与自己贴得更近。
他垂头看着鹿以柠,她眼梢处微微弯起,带着与性格极其不相符的妩媚,此刻被酒意沾染又泛着极为暧昧的红晕,盈润多情的眸子里现下盛满他的身影,如同钩子一般勾住他心魄。
苏禹洐瞳孔颜色蓦地转深,变为近乎于墨褐色的浓稠,嘴上却是执拗带着撒娇般的语气:“不行!”
几乎是刚说完,他便俯身去寻找那淡粉色饱满唇瓣,动作之急切,以至于力道大了些。
唇齿猛地相撞,鹿以柠只感觉嘴角骤然一痛,苏禹洐就像是一只横冲直撞的小犬,不得章法地碾磨啃咬着她的下嘴唇。
被啃得实在难受,鹿以柠拍他后背想要制止,偏头躲过他:“停。”
苏禹洐听话停下来,抬眼懵懵看她。
对上这般无辜的眼神,让人无端想起蹲守在门口,一直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鹿以柠轻叹一口气,双手向上穿插过他柔软的碎发,抚住他后脑勺:“慢一些,我教你。”
说完便主动贴上来,唇瓣轻触在一起,趁着苏禹洐喘息的功夫,她伸出舌尖,顺着他嘴唇微张的缝隙探入,轻柔搅弄。
苏禹洐身子一僵,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强烈、又让人上瘾的全新感受。他一直睁着眼,认真看着鹿以柠闭眼情动神态,学着她的样子,将自己送上去,被她温柔带着,舔舐、缠绕,抵死纠缠。
本就学什么都快,几个回合后苏禹洐便得其要领,于是又开始不安分地发起猛来,慢慢变被动为主动,唇舌压迫,鹿以柠逐渐被亲得腿软,有些站立不住,索性带着他一起仰倒在沙发上。
苏禹洐却没受影响,愈发熟练地继续侵占她的唇舌,舌尖越顶越深,甚至要触到喉咙。
鹿以柠有些经受不住,想侧头避开阻止他,却没想到此刻苏禹洐异常强硬,牢牢锢着她索取,丝毫不给她撤离的机会。
她难耐地娇哼一声,只感觉自己像漂泊在湖面剧烈摇晃的小船,如何也找不到平衡点。口中被汹涌攻势侵扰得说不出一句话,甚至于呼吸都极为困难,她只能更加用力地搂紧眼前的人,抚在他后脑的手压得更深,想以此缓解这股剧烈动荡。
极其漫长而又侵略性极强的吻,以至于最后分开时,两边都传来浓重的喘息声。
苏禹洐看着她原本淡粉的唇此刻变得殷红水润,眼神再度闪了闪。
眼看着他又要倾身向前的意图,鹿以柠忙拦住:“不要,嘴都肿了。”
倒也没再坚持,苏禹洐稍一侧身,埋头在她颈间。
闷闷出声:“姐姐,亲了我就不能抛弃我了。”
然而此时的鹿以柠本就因醉酒头脑不甚清明,再加上刚经历如此一场激烈的亲吻,更是头晕目眩,靠着沙发昏昏欲睡,没有应他的话。
没得到答复,苏禹洐也没再说什么,见她已经睡着,小心将她抱起,往卧室方向走去。
隔日鹿以柠醒来时头痛欲裂,伴随着嘴角时不时的抽痛。
果然是喝得有些过量,到最后居然断了片。
她看着自己换好的睡衣,脸上也好好卸妆清洗。有些莫名,难道自己失去意识也能自主行动?
待看到苏禹洐推门进来,一切似乎有了答案,一个不太能接受的答案。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一番:“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嗯,看姐姐自己半天穿不上,我就帮你换了。”
鹿以柠心凉凉,倒抽一口气:“那洗脸......”
"也是我帮姐姐洗的。"
“姐姐喝醉也好乖,帮你卸妆的时候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刷牙也是,会乖乖张嘴。”
再吸一口凉气,丢脸的羞耻感袭遍全身,她有些难以面对,再次躺倒在床上,背过身将头蒙在被子里。
“姐姐,先喝点蜂蜜水,不然会难受。”
苏禹洐坐在床边等她,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几分钟后,鹿以柠还是认命爬起来,接过那杯蜂蜜水,视线在他同样有些肿的嘴唇扫过,关于昨晚丝丝缕缕的回忆片段涌入脑海。
喝酒果然误事,鹿以柠再次为酒后冲动感到后悔。
“那个...”她斟酌开口,“昨晚我喝多了,做什么都没经过大脑,可能有些事情并非我本意...”
“姐姐,”苏禹洐定定看着她,“你昨晚那样对我,现在是要不承认了么?”
鹿以柠不自觉摸了下尚且一动还在抽痛的唇角,也不知到底是谁那样对待谁。
看着他略带受伤的眼神,活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而自己恰好就是那个狠心抛弃小狗的渣女。
鹿以柠闭了闭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不承认。”
“只是感觉一些事情都还没有想清楚,行为上有点过头。”
“没事的姐姐,你想多久都行。”苏禹洐一脸乖顺地望她,“反正我一直会等你,我也只会是你的。”
还是不太习惯他现在的直球说话方式。
鹿以柠被说得一时接不住话,片刻后摇头失笑:“你原来是真的不擅长交际吗?总感觉你现在会说得很,根本就说不过你。”
“那是我不想说。”
“但我喜欢跟你说话,姐姐。”
鹿以柠被看得面红耳赤,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避开他直白的眼神,忙起身下床:“我先去洗漱。”
“要我帮你吗?姐姐。”
“不需要!”
闷头走进卫生间,将门牢牢关上。鹿以柠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面颊尚且带着红晕,嘴角上一道明显齿痕。
原来是被咬破了,难怪会这么疼。
她手指触在伤口处,脸上又一阵一阵发起烫来,不禁暗叹一声,白活二十四年,居然被一个弟弟撩得面红心跳。
还是这方面经验太少。
感慨完才发现卫生间里多了不少东西,属于男士的洗漱用品。成套的牙具、洗面奶、毛巾,甚至于浴巾都多出一条。
鹿以柠到底也没打算立刻去问他,转身进去浴室洗澡。
等她洗好出来,苏禹洐倒是先行交代了:“姐姐,昨晚没经你允许用了浴室,你不要生气。”
“没事。”鹿以柠也没怎么在意,用毛巾裹着湿发坐到椅子上,随口问起,“怎么不回去再洗?”
苏禹洐语带委屈:“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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