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一瞬间爬上脸颊，鹿以柠禁不住喃喃出口：“什么？”
"前几天，在后火。"他再次开口，“我看到了。”
“姐姐，新歌很好听。”
本还想狡辩几句，但看着他笃定的眼神，似乎是没有再欲盖弥彰的必要。
鹿以柠先是看了眼半掩着的门，忙走过去关好，复又返回紧张地盯着他：“你没有和别人说吧？”
“没有。”
心下稍稍松了口气，鹿以柠抚了下胸口：“那就好。”
“我当时带着面具，你是怎么知道......”
“一眼就看出来了。”
鹿以柠失语，难道面具作用不大，熟人面前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
内心慌张，表面还是强装镇定：“咳，那个，我也不经常去，纯粹是帮朋友的忙。”
“哦。”
鹿以柠看着他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有点心梗，最终还是低声开口：“我这情况特殊，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保守秘密？别告诉别人，尤其是你哥。”
两秒的安静时间。
“嗯，知道了。”苏禹洐微点一下头。
后背被汗意浸透，活生生像过了一遍水。得到保证后，鹿以柠松懈了心神，稍向后瘫靠着，聊起正事：“最近状态怎么样，有没有焦虑的情绪，会失眠吗？”
“还行，没有，偶尔失眠。”简短又干脆的回答。
“失眠的原因是什么呢？会想些什么？是有压力吗？”鹿以柠想了解得更深入一些。
苏禹洐似是想了一会，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出口：“可能，生理需求。”
“......”
每每回想起最后的这几句对话，鹿以柠就深感无语，这是第一次，被聊天对象带跑偏了思路，导致她总能不断复盘当时场景，导致她在课堂上讲课到一半分了心神。
下课铃声将她拉回现实，她将讲义课件收拾好，正经出声：“好了，下课吧。”
“鹿老师，”临出教室门，班里一个女生走到她面前，表情犹豫，“下午您有空吗？我想找您咨询些问题。”
“可以啊。”她看着女生笑容温和，“有任何问题都欢迎你们来咨询。”
学校设有专门的心理咨询室。
鹿以柠给女生倒了杯温水，随后在电脑上选中轻缓纯音乐歌单，按下播放键。看女生绷紧的情绪慢慢放松，才开口：“想聊些什么？”
面前的女生及肩短发，带着黑框眼镜。她是有点印象的，几乎没旷过课，每次固定坐在靠窗的第三排位置。
听到她的问话，女生的表情似是比上午还要纠结，手中的纸杯反复捏紧又松开，脸憋到通红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别紧张。”鹿以柠看出她的紧张，声音放得更轻，“就当我们朋友之间聊天。这样，我来找话题，你回答，可以吗？”
女生点头。
“平时有什么爱好？”
“......听歌算吗？”女生想了一会，开口，眼神里带着些不确定。
“当然，喜欢听什么类型的歌呢？”
又是一阵犹豫，女生才小声说出口：“听林也的歌最多。”
林也？印象中是个流量明星，鹿以柠在搜索栏输入，开始播放他的歌单：“所以，他是你的偶像？”
听到熟悉的旋律，女生眼睛亮了一些，答得肯定：“嗯！”
随着音乐节拍，鹿以柠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很好听的歌。”
“老师您也这么觉得？”说到自己喜欢的内容，女生明显活络了些，“他真的很有实力！每首歌都是自己写的，您可以去看看他之前的选秀节目，真的是努力又谦逊的人。”
“好。”鹿以柠微笑点头，“有时间我去看看。”
女生开始话多起来：“明明那么好，网上却有很多人黑他，这些人根本不分是非黑白，就喜欢盲目泼脏水。”
现在环境就是如此，流量明星连走路也不能崴脚。鹿以柠了然点头：“所以是因为他经常被黑，才让你心里不好受？”
“也不全是。”女生低下头沉默几秒，终于是决定敞开心扉：“家人和朋友都不理解我追星，觉得是脑残行为。我自己可能也有点深陷其中，满脑子都想着反黑做数据，以至于上学期挂了好几科，现在也开始产生自我怀疑了。”
“有想好毕业后做什么工作吗？”鹿以柠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突然转变话题。
女生愣了愣：“还没想过......”
“学的什么专业呢？”
“市场营销。”
鹿以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带着商量的口吻：“我觉得吧，有这样出色的偶像，是件好事。”看着愣神的女生，她接着说：“给你提个小建议好吗，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现在像他一样努力，专注学业，以后凭借专业能力进入他的工作室，名正言顺地为他做宣传策划，做反黑数据，将热爱化为动力，是不是还蛮不错的？”
似乎没想过还有这样一条出路。女生呆愣之后似乎觉得有道理，语气逐渐坚定：“好，我试试看。”
送走女生后，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苏哲远站在那里，笑看着她。
“你怎么会过来？”鹿以柠惊喜走上前。
“问了住在你隔壁的老师，她说你不在。”苏哲远牵上她的手，“想想你应该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手机拿着不用，全靠心灵感应？”鹿以柠笑着打趣。
“这不是被我感应到了？”苏宇哲与她十指相扣，举起来晃了晃，眉眼弯弯，温风拂面。
“是是是，你真厉害！”
“走吧，带你去吃饭。”
“想吃什么？”苏哲远启动车子，转过头问她。
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鹿以柠想了想，突然想起：“以前我们常去吃的面馆，大学街上的，不知道还开着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怀念了，我们去看看。”
到了地方，面馆还在，店面翻新了一遍，生意依旧火爆。点单的时候，老板显然还记得他俩，脸上笑呵呵的：“真好啊，还在一起呢。”
“是啊，过来回味大学的时光。”苏哲远将鹿以柠的手牵的更紧，笑着答话。
老板一脸欣慰，嘴上一连串的“真好，真不错。”随后继续去后厨忙活，嘴里喊着：“还是老样子？”
“嗯！”
“味道没变，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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