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过蜿蜒曲折的长廊,距离青芜院还有段脚程,突然,宛翎瑶感到额头上一凉,竟是一滴雨落了下来。
脚步顿住,她下意识抬头望向黑压压的天,伸出手去接落下的毛毛细雨,掌心触到的是冰凉凉的,她只觉此刻心中如天气般阴沉。
“下雨了。”
长睫轻颤,红唇轻启她喃喃自语,声音几不可闻。
春荷将随身带着的油纸伞撑开,举过她头顶,忧心忡忡,“小姐,你穿的单薄别着凉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回过神,宛翎瑶收回手,拿帕子轻拭去掌心的雨滴。
“好,回去吧。”
查了母亲死因四年,她总想着敌暗我明不能将事情告知家人,以免父兄们冲动受到伤害,可最近却总觉得好似一层薄雾笼罩,她从未看透这个家。
父亲和祖母的态度让她觉得异样,他们好像在隐瞒什么,那哥哥呢?
哥哥知道吗?
雨下的并不大,细细密密的却急速覆盖地面,枝繁叶茂的大树笼罩下,难得有一片净土晚了些时间被打湿。
回到青芜院后,为防止她着凉受风寒,春荷急忙下去熬姜汤。
除云昙外,将屋内丫鬟尽数屏退,啜饮了口温热茶水,宛翎瑶这才觉得指尖凉意褪却,身上也暖和了几分。
云昙敏锐察觉出她似是有心事,“小姐,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
眉眼低垂遮住琥珀色眸子,宛翎瑶指腹摩挲着杯盏,感受着上面雕刻纹路,沉默片刻吩咐道。
“你去将母亲遗物全部都拿来,我想看一看。”
母亲所剩东西并不多,全部被她收了起来,平日里其实她极少会看,睹物思人的同时,却也会勾起人心底最深的伤。
“小姐……”
云昙是了解她的,担忧开口,宛翎瑶却打断她,摆了摆手面无表情重复道。
“去吧。”
云昙无奈应下,心中隐忧担忧,“是。”
春荷很快就熬好了姜汤,她端着碗前脚刚到里间,后脚云昙也从外面进来了,她怀中抱着一个方形嵌玉漆奁,并不算大。
“这不是……”
春荷惊讶看去,对上云昙神色她急忙闭嘴不语,宛翎瑶恍若未闻接过她手中的姜汤,仰头一口饮尽,而后将碗递了回去。
“把东西放这里,你们都先退下吧。”
春荷与云昙对视一眼,低头垂首福身行了一礼,异口同声。
“是。”
二人退下,独留宛翎瑶一人在屋内,一言不发坐了片刻,她转过头视线落在那漆奁处,伸出的手带着细微颤抖,红唇紧抿。
里面存放的是母亲生前佩戴过的发簪珠钗,一枚羊脂玉佩,绣有并蒂莲的香囊,手帕,还有母亲生前写的一本手札,她看过许多次,里面不过记录着一些心绪琐事。
不知怀揣着什么想法,宛翎瑶拿过那本手札又仔细看了一遍,然而直至最后一个字阅完也并无什么异样,她无奈放下手札。
正要继续去翻找,广袖划过时却无意将茶盏碰倒,里面剩余的水霎时间流了出来,打湿了手札,惊呼出声宛翎瑶急忙把手札拿开。
她取出帕子擦掉桌上的水痕,抬头再看向手札时却是身形一僵,瞳孔骤缩,只见那手札空白处打湿后,竟显现出了字迹。
有些模糊不清,却可以辨认出来。
指尖颤抖着,宛翎瑶急忙又倒了一杯水泼在宣纸上,水浸湿后逐渐显现出白色字迹,长睫轻颤,她仔细辨认一番方才确定下来,上面写的是:
韶华、侯府祠堂、手帕。
是母亲的字迹,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深呼吸着,宛翎瑶极力想要平复情绪,却怎么也无法克制,手不自觉的颤抖着,忽然,她嘴角一瘪呜咽声溢出。
唯恐被人听到,宛翎瑶急忙用两只手死死捂着唇,牙关紧咬抑制住哭声,双眸通红的吓人了,豆大泪珠止不住的划落。
所以,母亲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害?
母亲真的是因为定北侯府!
若是没有卷入,是不是母亲就不会死,就可以陪在她身边,陪她长大?
哪怕极力克制,细碎声音还是溢了出来,宛翎瑶几乎是哭到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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