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越是坚信她是前世的姜茶，她心里就越是难受，毕竟没有人愿意当一个替身。
“我不管你怎么想，首先，我是我，她是她，转世又如何？我不认，你就不能按着我的头承认。”
姜茶把头埋在臂弯里哭诉，沈渊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表现得出奇的冷漠。
良久，房间里除了姜茶的低泣声，还有沈渊的叹息。
“从我看见你房间里的画像开始，以为你喜欢我，我多么欢喜若狂，天天盼着长大，可我长大后得到了什么？”
喜欢沈渊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姜茶突然放弃，肯定是心里伤狠了。
如果沈渊像以前那样瞒着她，或者骗骗她，哄哄她都好，她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他偏偏如实交代，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替身。
“以前你还会包容我，现在你对我的控制越来越过分，我不愿意的事你只会逼我，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沈渊确实霸道专制，以前姜茶不觉得，因为她总是受益方，现在换成被控制的一方，她心情落差非常大。
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什么抹都抹不完。姜茶生气起来，直接用手拍自己的脸，拍了没两下，白皙的脸蛋就泛红起来。
沈渊终于产生触动，迅速制止姜茶的自残行为，“茶茶，别打自己，我心疼。”
姜茶抬眸，眼眶满是泪水，根本看不清沈渊说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骗子，我才不相信你。”
沈渊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开来，他抓着姜茶的双手，把她拉向自己怀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你听话一点好吗？”
“然后当你的傀儡爱人吗？”姜茶审视着沈渊，鼻子一抽一抽的，委屈又可怜。
沈渊叹息一声：“茶茶，我从来没想过要你当什么乖乖女，我只要一个要求，待在我身边，什么事情我都支持你。”
姜茶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好笑，沈渊的种种行为算不上正常人，单凭拘禁她就已经是犯罪分子，而且他最会驯服人。
从姜茶记事开始，一旦产生叛逆的行为，沈渊会亲子掐断这些苗头，他对她说过无数次“乖一点”，所以她一直表现得很乖，是老师眼中没有叛逆期的好学生。
姜茶平复半刻，问：“婚假选择权能不能交给我？”
沈渊听她这么问，心里紧张了一下，“不行，茶茶，你只能选择我。我知道你最近无法认同转世，但我真心想要跟你过一辈子，你再好好想想。”
姜茶嗤道：“我还能想什么？你不是已经替我决定了吗？你找了姜茶几百年，跟我才相处了十几年，我根本不相信你这种执着会转移到我身上。”
说白了，姜茶依旧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替身。她和沈渊相处了十几年，跳过谈情说爱就确认关系，而他也从未多问，也不试探，坦然接受太快了。
沈渊没有太多时间去跟姜茶扯替身这个问题，他让她好好休息就退出去，给她留下一个单独思考的私人空间。
沈氏医院离别墅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开始炼药后，这家医院就不再接待病人，完全成为沈家的专属医院。
空荡荡的大厅里安静得可怕，除了入口，其他所有的通道都被关闭，连走动的医护人员都没有，整座医院就像是一个牢笼。
沈渊从电梯直下地下室三层，这里还算有点人气，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来走去，监测试药人的各项指标。
林剑文领着沈渊参观，一边报告最近的情况，一边试探性询问：“沈总，这批药用在人类身上，可以有效屏蔽八级疼痛，已经是非常完美了。”
沈渊从一排排充斥着血液的管子上收回视线，瞥了一眼林剑文手里的分析结果：“我要的是痛觉暂时消失。”
普通的药物缓解不了灵魂撕裂的痛觉，只能用灵药，而这些灵药都是抽取林诗音的灵血炼制而来。
林剑文犯难：“沈总，这几天已经抽了大量的血去炼制，都是这个结果，恐怕无法再进一步了，而且再这么抽下去……”
“她跟你姓林，还真以为她是你妹妹？”沈渊打断他，“她不过是你攀附的垫脚石，有什么好纠结的？”
林诗音虽然顶着林剑文妹妹的名头，这种说法不过是瞒着妖怪管理局罢了，实际上两人毫无关系，林诗音甚至是林剑文亲自抓回来的。
当年沈渊需要灵狐的血做血引，曾经私下发布了悬赏令，给出的丰厚资源一度让妖怪们疯狂，甚至在妖怪管理局身居高位的管理者也眼红。
林剑文投机取巧获得一只小灵狐的信任后将其拐骗至明城，交给沈渊换去筹码，从无人问津的麻雀精一跃成为妖界医学博士。
“可是，我们私自抽妖血炼药已经违反妖怪管理局的条例，要是再弄出妖命来，那边不好交代……”
“常局长和墨龙会摆平。”
沈渊淡定地走进关押林诗音的房间。
玄铁笼里，林诗音躺在地毯上，脸色惨白。她刚被抽完血，针孔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还在冒出星星点点的血珠。
林剑文不忍直视，转过脸去看监测仪器的数值。
林诗音闭着眼睛问：“还不够……？这次……要抽多少？”
从声音听得出来，她已经虚弱得话都没有办法连续完整地说出来，声音也仅仅比蚊子的嗡嗡声大了一点点。
“听说灵狐的心头血最管用，我来试试！”话音未落，妖力化为一道光刃，瞬间贯穿林诗音的心脏，流出的血液又被妖力包裹着，送进了玻璃瓶里。
林诗音吃痛地哼哼唧唧几声，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沈总！她没了，接下来的灵药就没有血引了。”林剑文紧张兮兮地提醒，他有点害怕下一个就是他。
沈渊板着脸，扫了一眼林剑文，“做好你的份内事，其他不该管的，最好一点也别碰。”
林剑文唯唯诺诺地应声，低下头，脸色有些萎靡。
帮着沈渊做这些缺德事，做多了心里自然有鬼，但是忤逆沈渊，他死得更快。
林剑文只好接过玻璃瓶，带去另一个房间按步骤操作，把血液融入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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