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点三十三分。
布洛洛部落的人停下手中的劳作,齐齐回到屋中,一瞬间,整个部落都变得空荡荡的。
侯豪雨好奇地跟着一名布洛洛人进屋,谨慎地保持距离。
那是一个丰满的女性,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脸上有着白色图腾,穿着树皮衣服,耳朵上挂着两颗大大的兽牙。
她回到屋内,跪在正中央的熄灭的火堆之中,没多久,膝盖就焦黑一片,她双手举过头顶,喃喃低语:“赞美蛇神……”
侯豪雨惊奇地打量她。原来迷信是这样的啊?和患有妄想症的小红差不多。
随后又去了其他人屋内,发现情况很相似,只是有些跪的是正在燃烧的火堆,画面更诡异一些。
比起祷告,更像是赎罪。
转完一圈后,他就打算去【祭坛】,路上遇到何小雨,本想打招呼,却见何小雨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没发现他。
侯豪雨摸摸鼻子,也没太在乎。
何小雨眼睛无神,轻飘飘的步伐让人想起被操控的人偶,在无人的角落,她轻声呢喃:“赞美——赞美——”
却又像是坏掉的磁带,一卡一卡。
……
地图标得很清晰,他畅通无阻地到达。
那是部落的东面,他越走越偏僻,慢慢地,光线越来越暗,直至接近于无,他发现这里的树木格外高大。
还格外粗糙,侯豪雨拍了拍树干,手反倒被震得生疼。
黑发青年的肌肉微微紧绷,成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的视线专注,扫视一圈,终于发现了【祭坛】。
【祭坛】很显眼,明眼人一看就会觉得,那就是【祭坛】的程度。
那是一个黢黑的洞穴,一丝光都透不进去的黑,明明穴口很宽,但是打眼一看却完全看不清里面的细节,仿佛覆盖了一层黑雾。
让人背脊莫名发凉。
常人在进去前肯定会斟酌一二,因为人天生对未知有恐惧感。
侯豪雨只是对着地图确认两下,就毫不犹豫地进去了,黑雾好像在踏入的瞬间散开,他也彻底看清了情况。
那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很大,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他唯一能感受的区域是脚底凹凸不平的大型石块,伸出手去探知,不管前后左右,都完全摸不到墙,摸不到边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意,吸一口气,就仿佛把冰块塞进鼻孔里,冷意直冲脑门,思维莫名有些混沌。
侯豪雨坐下,顺着岩石的轮廓前进,或者说,往他认为是前面的地方移动。
他探出脚,在踩到比较坚固的平面时,才慢吞吞地滑到另一块石头上。
咕噜噜——
碎石块滚落,声音越来越远,可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简直就像是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往下滑。
可……这只不过是一个位于森林里的洞穴罢了,哪来的山坡。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却丝毫没有头绪,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前进还是后退。黑暗中,连心跳声都变得模糊起来,寒意自指尖缠绕,耳边隐隐响起模糊的声音。
男女老少的声音纠缠在一起,都在说着同一句话。
侯豪雨忍不住跟着喃喃:“赞美……”
他忽然惊醒,迅速环顾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人眼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汗毛倒立,他猛然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连出口也……
不见了。
哒哒哒——
侯豪雨以为自己又幻听了,直至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到好像就在他旁边。
陡然,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冷意:“侯豪雨?”
艾尔皱眉看他,手里拿着一盏小灯,将周围的轮廓照得非常清晰。
侯豪雨这才赫然发觉,祭坛很小,路也不陡峭,简直像平面一样。
可几分钟之前这里还是……说不定又是幻觉。
侯豪雨定了定心绪。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除了艾尔外,鹿哥也在,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盏小灯。
“我们领取到【祭坛】任务,”鹿哥好心解释。随后看他的眼神又有些不对劲。
侯豪雨丝毫没有发觉,但艾尔却暗下了眼。
对哦,【祭坛】任务……
这岂不是代表【祭坛】位置一直是个公开信息?他被诺亚耍了?
侯豪雨忍不住拿出地图细看,谁知刚拿出地图,就被击飞。
“离远点!”鹿哥失控地大吼,拦住两人往后退了几步。
“那可是污染物!你刚刚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说完也不等侯豪雨回答,他拿起小灯对着侯豪雨的头砸去。
侯豪雨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赶紧躲到艾尔身后。
“什么污染物,我不知道,啊——”
“艾尔救我!”他狼狈地躲避。
一时不察,居然还真的被击中了:“卧槽,你真打啊!你疯了?!”
鹿哥眼睛都绿了,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字面意义上的眼睛绿了。
绿色中还带点蓝。
鹿哥面容狰狞,砸人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心绪剧烈起伏:“砸死你个怪物,砸死你个怪物!怪物!怪物!”
侯豪雨结结实实地挨了那么几下后,再也忍不下去,眼神凶狠:“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而就在这时,艾尔出手了!
他一下就治住了侯豪雨。
侯豪雨惊恐地瞪大眼睛,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尤其是脑袋,有湿漉漉的液体流下。
眼看见红,鹿哥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更兴奋了。
侯豪雨见状不妙,于是一脚踹在鹿哥人体中央,然后用后脑勺猛锤艾尔鼻子,直到感到后脑勺变得湿漉漉的。
可下一瞬。
一切都消失了。
头随着惯性砸在岩石上,疼得牙齿发麻,他捂住脑袋在地上来回翻滚。
好一会才终于回神。
又是幻觉?
不对,不可能是幻觉,刚刚那击打的触感,是人类无疑。
但是他身上的伤都已经痊愈了……
算了,继续吧,我倒要看看这个祭坛到底是怎么回事!
……
洞穴里,一个比较狭窄的过道里。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他们手里拿着两盏灯。
走在前面的男人瘦削,瘦得皮包骨头,可却意外地有力,一手拿着灯,一手扛着摄像机。
走在后面的男人较为高大,板着脸,与前面的男人保持距离,满脸的不信任。
忽然,艾尔捂住了鼻子,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下一秒,鼻血就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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