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怎么回事?”
火曼儿身子向后仰,用眼神逼问左邢。
“我也不知道啊!”
左邢看到这一幕嘴里鸡肉都顾不上了,用疯狂抽搐的眼皮回答火曼儿。
就在二人你来我往的电波交流下,云霜月最先反应过来。
她立刻松开了手上的肉。
而陆行则就这么理所当然叼走了,丝毫没读懂眼下的情况。
前脚刚和旁人说与他不熟,后脚这个当事人就自己凑了上来。
幸亏云霜月年长稳得住,很快找补道:“想必这位就是陆公子了,多谢今日老宅相救。”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烤鸡调侃道:“是还没适应多出了个人罢?想与同伴嬉闹错认成我了。”
“我......”陆行则想说没有啊,他就是看到鸡肉在云霜月手里才咬的。
但云霜月没给他机会,很快接了句话打断他:“陆公子来的正好,关于云氏我还有一些未尽事务需要同您商讨,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句话的空隙都没给陆行则留,直接把他架起来了。
面对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陆行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现想说什么也无从下口。
这时的云霜月已经起身,既然没什么话可以说了,那总要做点什么吧。
陆行则就想顺手把她的烤鸡拿上,万一她等会聊天聊饿了呢。
谁知云霜月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把烤鸡温柔地递给火曼儿,叮嘱她慢点吃小心烫到。
见鬼了,以前怎么没发现火曼儿有这个本事,一天就能让个陌生人和她好成这样。
没来得及动作,云霜月就微微颔首示意他跟上。
陆行则最后看了眼沦落到火曼儿手里的烤鸡,将眼神从那上面拔下来黏到云霜月身上,走了。
徒留下原地神情各异的三人。
火曼儿像是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过什么一样,如获至宝地啃着霜月姐亲手给她的鸡。
“额.....是认错了吗?”一旁的左邢却挠挠头,表情有些困惑。
可认成这的谁了啊?
也没见他们手上拿着烤肉的时候陆行则凑上来吃啊。
但是云霜月与陆行则确实不认识,这都没见过几面,陆行则必然不会吃一个陌生人手上的东西。
那看来。可能是真的认错了?
左邢点了点头,迟疑地下了定论。
“嘶!我想想还是不对......欸,姬芜珩你怎么来了也不说话,在看什么呢。”
旁边有道黑影落下,一头白发的姬芜珩坐在了左邢旁边。
只见火光下他神色不明,手里拿着个像是几根针模样的物件摆弄着。
“刚刚我和陆行则一回来,我的青玉针就和我神识发出了共鸣。”他将其中一根针递给了左邢。
但是左邢摆弄两下,这针安安静静地呆在他手里:“我记得你当初就是为了它出来历练的,可这玩意怎么看都很普通啊。”
他们与姬芜珩结伴而行也属一桩巧合,当年的百盟大比其实他与左邢都在场。
姬芜珩的家族属于修真界最为显赫的医术世家之一,而作为族中资源优厚的长子他却没有上擂台,而是在后方治疗比赛受伤的众多弟子。
受伤的弟子都称赞姬公子仁善,实则只有他自己清楚,没法上台的原因是自己的本命法器青玉针尚未觉醒。
在这个世界,修士的本命法器无法通过抢夺和赠予获得,只能依靠修士自身的灵力炼化。
而姬芜珩的本命法器就古怪在这上面,由他自己亲手炼制的青玉针却无法为他所用。
姬芜珩回忆似地说道:“当时我父亲像云氏一脉讨要了一则预言,告诉我青玉针无法觉醒是因为它天生就带有禁制。于是我才四处游历,寻找破解的方法。”
他将目光放到云霜月离开的方向:“只是之前从未有过动静,这一次却同我神识感应上了。”
姬芜珩摩挲着手里的青玉针,若有所思。
——
这头的云霜月带着陆行则来到她一开始醒来的房间内。
她先让陆行则找个位置坐下,随后自己将门栓紧后启动了客栈自带的隔音符,才回来坐到了陆行则对面。
面对陆行则问询的眼神,云霜月思索一番后开口到:“陆公子可记得我晕过去后,阴阳命珠是否有什么异动?”
但对面那人却第一时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重点放到了别处:“云霜月,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叫我了?”
“什么?”
像是怕云霜月没听清楚一样,他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不叫我小则了?
陆行则想,他好像没有做错什么。
只是离开了一会,为什么不那样叫我了?
那种仿佛将名字化作糖丸,在唇齿间甜滋滋地滚过一圈后,再黏糊糊地吐出。落到人耳朵里都引起一阵鸡皮疙瘩,陆行则前世时常觉得肉麻,偶尔小声推拒让云霜月别这么叫了。
但当云霜月笑呵呵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陆行则就含糊几声开别的话题揭过。
他此时没有特意做出什么困惑的表情,依旧是平时那样笑眯眯的无害样子,微微歪头看向云霜月。
云霜月不知道为什么他注意力会跑到那个无关紧要的方面,却也耐心回到道:“旁人并不知道你我从前往事,解释起来也多有麻烦,索性当作我们彻底不相识,也好省下编造诸多借口来掩盖关于我们回来的事情。”
更何况,你我如今的身份也并不合适原来那如此亲昵的呼唤。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为什么不换回原来的称呼呢。”陆行则依旧维持那副样子,嘴角却慢慢放下。
“私下里一种叫法,外头又是一种叫法,来来去去间,万一什么时候就说错了呢?解释起来只会徒增麻烦。”云霜月有些疑惑,陆行则平时灵活的思维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层。
“……”他没说话。
“说起来。”云霜月像想起什么似的,带着笑意怀念道:“从前你好像一直不喜欢我那样亲昵地叫你,每次都故意不回应。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
是这样吗。
陆行则从刚刚云霜月笑的时候开始,眼睛就不再同平时假面似地弯着了。他暗金色的眼瞳如同兽类,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云霜月。
大脑难得有些空白,似乎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逻辑上,云霜月说的完全正确,他听着前世的名字觉得别扭也是事实。
但是……
他都听习惯了,为什么……
“哗啦啦——”
云霜月倒了一盏茶。
他那呼之欲出的思绪,也如同这杯中的茶水一样,还没来得及抓住,就归于平静了。
……
既然没有出错。
那就这么叫着吧?
反正只是嘴皮子碰碰的两个字,又不会改变什么。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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