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屈指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响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就是我刚刚想说的‘有意思的活’,”
他的目光扫过岁聆夏、姬玉,甚至瞥了一眼瓜瓜,“怎么样?这个活,我们特调7组,接不接?”
“相当于公费旅游哦。”他补充道。
岁聆夏立刻把手机塞进口袋,端正坐好。
姬玉也收起了他那漫不经心的神态,眼神里透出些许好奇。
瓜瓜安静地蹲在叶子上,黑亮的眼睛望着沐归尘。
“行,那我代我们组接下了。”沐归尘开门见山,将终端屏幕转向众人,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任务简报,“目标,寻南村。当地正在发生连环异常事件,内部代号——‘消失的新娘’。”
“消失的新娘?”岁聆夏小声重复,带着疑惑,“可是视频里,新郎不是也一起不见了吗?”
“那是网络上流传的、不完整的信息。”沐归尘解释道,语气严肃,“根据安调局内部获取的最新情报,诡异消失的,只有身穿嫁衣的新娘。而新郎……都疯了。”
“疯了?”岁聆夏惊讶地睁大眼睛。
姬玉挑眉,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疯法?”
沐归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精神彻底崩溃,并且都在新娘消失后不久……选择自戕了结。具体原因不明,所以安调局目前对外严格封锁了这部分消息,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
他顿了顿,继续介绍:“没人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有人猜测是某种未知的诡异传染病,也有人倾向于是某种失传已久的古老蛊术。
根据记载显示,类似的情况在八百多年前曾大规模爆发过一次……”
他刻意停顿,加重了语气:“那一次事件被称为红潮事件,直接导致了黎川古国的灭亡。”
姬玉环抱双臂,之前那点玩世不恭彻底消失,眼神变得锋利起来。
沐归尘继续推进剧情:“这次事件真正的导火索,与网上流传的版本不同。
实际上,最早是一名胆大包天的探险网红,他为了猎奇潜入寻南村,声称发现了当地的一件‘怪事’,并将其命名为——‘沉睡的新娘’。”
“他在村子附近的某处隐秘地点,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古城的入口。并在那下面……看到了上百具穿着传统新娘服饰的女性遗体,姿态诡异,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消息最初在小范围流传,引发哗然。多数人认为这是拍摄者为了博取眼球,模仿八百年前‘红潮’事件的特征自导自演的闹剧。”
“但关键在于,”沐归尘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寒意,“这名拍摄者在发布最后一段画面模糊、充满诡异哭声和剧烈晃动的视频后,就彻底人间蒸发了。
网安局为了避免引发社会骚动,紧急封存并删除了那段视频。
可没想到,后续依然不断有人前往寻南村,并接连失联,最轰动的就是你们刚刚所看到的那对情侣博主了。
更糟糕的是,安调局后续派去探查的两名资深人类调查员,在进入寻南村地界后,也同样音讯全无,目前失联已超过48小时黄金救援时间。”
“以上就是我们目前能掌握的全部情况。”
沐归尘总结道:
“一个与世隔绝隐藏着灭国级古老秘密的村落,一场针对情侣的诡异消失事件,牵连数十名生死不明的失踪者。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任务危险等级AAA,情况紧急。
如果我们决定接手,就需要立刻动身。”
岁聆夏坐得笔直,手指在桌上轻轻摩挲。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今天整备,明早就出发。”
沐归尘再次看了看自己的组员们,郑重地问:“你们有什么问题吗?或者针对这次出差有什么要求?”
“我没问题。”岁聆夏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暗暗搓手。
姬玉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慢悠悠地说:“我也没问题。不过,我出行只坐私人飞机哦。”
沐归尘打开终端敲了几个字:“特调7组组员——姬玉要求:出行乘坐私人飞机。”
“请求收到。”
“请求驳回。”
“瓜瓜!”瓜瓜适时发出嘲讽。
姬玉:“那助理总有吧?我一般出门都带4个助理,还有专属化妆师、造型师、营养师、摄影师、保镖,这些总该有了吧?”
沐归尘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我们出门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岁聆夏一本正经地点头。
姬玉双臂一抱,靠在椅背上:“什么破公司啊!真穷。那你们有什么啊?”
沐归尘没接他的话,继续问:“你们还有什么要求,都说说看,我尽量帮你们申请。”
姬玉摆摆手:“算了算了!烦死了。”
岁聆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的白玉龙骨腕钏,白光流转,如同一条伏线蜿蜒。
她低头又拉了拉颈环,表情复杂。
忒弥斯给她“调低”的抑制级别让她舒服了些,但在海上失控的记忆仍像潮水一样不时拍回心口。
还好这次的调查地点是陆地。
岁聆夏抱着手臂问:“寻南的村民真的不用手机吗?那我们也不能用吗?”
沐归尘:“说到这个提醒我了,我们出发前还要准备一些装备,那片区域基本没有信号,通讯靠我们自带的设备维持。我们再去一趟档案室,看能不能翻到旧资料。”
厚重的木门推开,灰尘与樟木的味道扑面而来。
角落里的留声机还在咕噜咕噜转着。
档案室的门依旧沉重,铜环一推,沉旧的气味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兽,从黑暗里慢慢探出头来。
老夔戴着厚重镜片的老花镜,正对着一卷竹简小声念念有词。
听到门响,他抬头,镜片后面两汪浑浊的光慢慢聚焦:“哦?小同志,又来查自己前世今生了?”
沐归尘笑着行礼:“不是,我们是来查地理志——寻南村。”
老夔“哦”了一声,拈起一块朱砂印泥在竹简上按了个红指印。
“寻南、寻南。”
老夔的目光扫过他们落在姬玉身上,嘴里还嘟囔着:“你们这些年轻人,仗着自己本事大,就喜欢去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自找麻烦。”
他拐杖一点,踢开角落里的一个窄柜,从里面拽出两样东西:一册薄得近乎透明的《山海补遗·南录》,一只缚了青丝的铜镜,一卷纸面破得像秋叶的黎川国志。
“来吧,先照照镜子。”
老夔把铜镜往桌上一立,镜面泛着淡青的冷光,好像装了满满一湖雨。
姬玉恰好站立在镜前,掌心点了点镜沿。
镜里水纹一荡,率先映出他的狐影。
九尾叠云的剪影只亮了三束。
他怔了怔,抬眼撞上岁聆夏惊讶的目光。
“姬玉,你不是九尾狐吗?你尾巴呢?怎么就剩三条了?”岁聆夏瞪圆了眼,声音里全是大写的震惊。
姬玉别过脸去,指尖勾了勾耳朵上的钻石耳朵:“你睡了一千年,一千年啊。你知道能发生多少事吗?我少几条尾巴怎么了?又不影响美观。”
老夔像没听见他们说话,自顾自将那本《山海补遗·南录》投入镜中,拇指在镜背轻轻一推:“看过去。”
镜面先缓缓浮出一线山脉。
山势不高,却像一只沉睡的大象伏在地面。
镜头再落,溪涧绕村,方田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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