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很好找,灯笼在前方点亮了一条路,是真的大户人家啊。
高楼之上挂满了灯笼,将下面照的亮堂堂的。
两人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人好多,人头攒动,上面不知扔下了什么东西,有人弯腰捡着,有人用衣服接着,但都高喊着,“多子多孙,多子多福。”
“百子千孙。”
“事事如意。”
“白头偕老。”
……
沈意芜挤不进去在最后面刚好看见有东西落在自己前方,她还没看清就被人捡走了,抬头间无数零零散散的东西从天而降,耳边是百姓的祝福和烟花声,身上不轻不重被砸的是降福。
沈恙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阵仗,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而来砸到身上,周围全是祝福声,这一刻他从未感受到过。他本只是想陪沈意芜来凑热闹的,
他被砸的眨了眨眼,砸在身上并不痛,可心中却好像能感受到大家的喜悦,他也从心中升起一股喜悦。
看向沈意芜就看到她一边生怕砸到自己,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但又想抢到降福的东西,便朝着上方伸出了手,他猜是什么都抢不到。
周围的人都在抢着闹着,嬉笑声,和同伴交谈着自己抢到了多少。
“你看我抢到了好多啊。”
“我也抢到了。”
……
烟花声停下,降幅结束了,人们结伴离开,脸上的笑容灿烂。
这是最后一波降福让他们赶上了。
人群四散开来,沈意芜的手攥成拳头朝着沈恙伸出手,微微歪着头,“你猜我抢没抢到?”
沈恙看着那紧握的手,又看她的主人,沈意芜的眼睛很亮,额前微微发丝也因为刚才的争抢而贴在脸颊上,微风吹过,衣袂飘飘。
“没有。”沈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同时她张开了手,只见一枚铜钱静静地躺在手心里。
沈恙真的没想到她抢到了,忽然就见她朝着他走了两步,一把拉起他的手,将铜钱放在他的手心。
“左手辟邪,右手降福,祝哥哥每天开心。”她作捧脸状说道,降福用的是糖果和铜钱,她只抢到了铜钱。
“可惜没抢到糖果,但有铜钱也不错。”
沈恙不知道在心底的某处好像在一点一点融化。
沈意芜蓦地发现一个问题,大叫一声,“啊,衣服忘记拿了,等会铺子怕是要关门了。”
她一把拉住沈恙的手腕就要走,却发现后面的人纹丝不动根本拉不动,她回头眼里满是错愕,面前出现一个糖果。
“这是我的降福,给你。”他现在也清楚了什么是降福,仪式称为降福,而所用的铜钱和糖果也称为降福,寓意今后的日子福气满满。
沈意芜刚刚明明没有看到他去抢,“你怎么抢到的?”
沈恙没想抢,但砸到了他的身上,一个顺手就接住了。
沈意芜看了看糖果又看了看沈恙,将糖果拿在了手上,在面前的人晃了晃,骤然笑开了来,“福气来了还真是挡都挡不住,看来我们以后都是有福的人了。”
两人在街上狂奔,风吹过发丝飞扬在身后,铃铛声响了一路。路上的人都对这两人看了过来,但两人的速度很快,瞬间就消失在人群里。
一开始是沈意芜拉着沈恙在跑,后来不知怎么就调换了位置,沈恙拉着沈意芜的手腕,沈意芜感觉都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时间越久她就感觉被握的地方越来越热。
两人终于赶在铺子关门拿到了东西。
沈意芜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但她反观沈恙却是一丝异样都没有,就好像刚才是她一个人在跑,不过也是男子和女子体力上还是很有些不同的。
她此时喘着气走不动了,忽然眼前出现一张帕子,她接了过来擦了擦额头。鼻间是一股淡淡地香味,让她刚刚因为剧烈运动有些不适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眼睑垂下她看见帕子的左下角绣着一朵兰花,这和他还真是不相配。这种淡雅的东西怎么和他这种手上沾着血液的人相配呢。
可她看向沈恙时她才发现此时的他和这朵兰花还是很配的,一身蓝色衣衫,低眉看着她,旁边人声鼎沸都不能影响他半分,她这才发现她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那两次被杀的事了。
沈恙也好像在她眼里慢慢地变了样,那个手上沾着她血的人和眼前这个翩翩少年成了两个人,两个人竟然重合不到一起了。
“怎么了?”沈恙看着她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没什么,哥哥,我们再逛会吧,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出来呢。”她一愣,不觉间就把帕子顺手塞进了怀里。
沈恙看着她的动作竟也没有阻止。
只道,“好。”
“哥哥,我们去看看花灯吧。”她往前走了两步看着不远处,一个女子正在卖花灯,花灯在夜间闪亮着,吸引着不少人前去。
她兴致勃勃,可半响都没有听到身后有人回复她。
一回头就发现沈恙有些不对劲,他看着她身后某处出神。
沈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他四处查看着,突然他感觉到什么,看向了沈意芜的背后,对面的街角有个黑影。
四目相对间他警铃大作。
“哥哥,怎么了?”刚刚她在发呆现在换他了吗。她正准备伸手在他眼前招呼,沈恙听到了她的声音看向了她,他嗓音低沉,“没什么,我有点事,你在这别动好吗。”
“好。”沈意芜回头看向了花灯,眼角却看向了沈恙刚刚看的方向,那里人来人往,没什么特别的。
沈恙入了人群消失不见,沈意芜想他不会是内急了吧,人有三急的确是忍不了。
不远处昏暗地屋内,沈恙看着面前的人斥责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影将帽子拿下,帽子下是一张清隽的脸庞,一双眸子却有一只是蓝色,另外一只与常人无异。男子跪地道,“少主恕罪,有人叛逃,属下追踪叛徒到雍京,但不幸让他跑了。”
“跑了?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沈恙森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如果沈意芜在这一定会发现此时的他和在她面前的他完全不同,这是她一开始认识的沈恙。
黑衣男子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额头沁出冷汗,不过他还是极力回道,“属下在雍京徘徊多日,却是一如所获,不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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