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稳住了身形,眼神闪烁,竭力为自己辩驳:
“这……这怎么可能?我一直好好管理着府里的事务,这些东西怎会是假的?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李阳明怒极反笑,冷哼一声道:“陷害?哼,账房刚刚查了账,府里现银不足百两,外欠债务却高达三万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氏的身体不由自住的一直颤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仍嘴硬道:
“老爷,我真的不知情啊。许是府里有人,用假货替换了真品,又偷偷把钱财卷走了,臣妾冤枉啊。”
李雪珺心下冷笑,脸上却心急如焚,跺着脚说道:“母亲,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再嘴硬了!”
“你这个**,死到临头还嘴硬。”李阳明做势又要动手,任嬷嬷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挡在了王氏前面。
“咚”的一声闷响传来。
她浑身发颤,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李阳明的衣摆,指节都泛了白。
“老、老爷……”
她嗓音嘶哑,喉头不住滚动,豆大的泪珠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滚落,“夫人这些年……尽心尽力操持着府里。真真的是,竭尽心力,无暇休息。府里上上下下数十口人,哪一处不是她……她熬红了眼睛操持的?”
她突然往前膝行两步,额头几乎要碰到李阳明的靴尖:“老爷明鉴,夫人对您的心,天地可鉴,从无二心啊。定是……定是哪个黑了心肝的……给夫人下了套啊!老奴可以用这条不值钱贱命做证的呀……可您……您千万要明察呀……”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整个人伏在地上,像片秋风里的枯叶。
李阳明怒不可遏,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双眼圆瞪,仿佛要喷出火来,猛地一脚狠狠踢向任嬷嬷,声嘶力竭地喝骂:
“你这个死婆子,倒是忠心得很!怎么滴,你觉得你如此便能掩盖她的罪过吗?!不要以我不知道,你们合起伙来打的什么主意!”
想着如果王氏中包私囊,定有任嬷嬷的手笔,更是怒不可遏,又是一脚重重踹出,任嬷嬷被这股蛮力踢得一个踉跄,整个人翻滚在地。
早将任嬷嬷当成自己家人的王氏,见李阳明如此心狠,心里甚是心疼。
看到李阳明赤红的双眸,心中悲凉与惊恐同起,脸上却还是强装镇定,带着哭腔说道:
“老爷,任嬷嬷年纪大了,怎可如此。老爷手下留情啊。”言语间更是顾不得主母体面,已经泪满面:
“在者,我是真的不知那些物件是怎么变成膺品的,更不知为何府里会有这么多的债务。若真是有人陷害,还望老爷彻查,还我一个清白啊。”
“父亲,母亲或许真的是被人蒙骗了”李雪珺听到王氏的辩驳,眉眼轻挑,适时佯装焦急的好言相劝:
“咱们先冷静下来,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切不可冤枉了母亲啊,父亲!”
其实李雪珺心中很清楚,王氏掌管着家中大小事务,如今出了这般大的事儿,一味推诿,声称自己毫不知情根本无用,生性凉薄的李阳明哪会信她。
见王氏死活不认,李阳明已经气到怒发冲冠,胸膛急剧起伏。
白氏眸光轻转,不经意间与李雪珺的眼神撞在一起,她微微一怔,旋即敛起神色,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地走到李阳明身后。
伸出她那如葱白般纤细、柔若无骨的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缓缓地抚上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而舒缓:
“老爷,身子要紧,为了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可不能把自己气出好歹来呀。”
原本愤怒脸色涨红的李阳明,在白氏温柔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下来。
胸腔里那股翻涌如沸水的怒意,却在触到白氏腹中隆起时化作一声闷哼。
转头剜向瘫在地上的王氏,目光似淬了冰的刀:
“好个贤内助!我原当你持家二十年,总有些情分……”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袖中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既然你嘴硬,那就让府里人瞧瞧,到底是谁在偷梁换柱!”
“张伯!”他他怒甩衣袖,劲风乍起,震得库房内的赝品摆件轻晃:
“把总账房和各院管事全叫到前院,再搜检各房出入记录!今日不揪出内鬼,我李字倒着写!”
张伯不敢怠慢,匆匆跑去安排。
不多时,所有府中的婆子丫鬟,家丁们排排站好,挤在月洞门下,一个个不明所以,相互询问事由,等着主子发话。
站于人前的李阳明冷冷扫了众人一圈,沉声道:
“今日府里出了事,我李氏容不得内奸!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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